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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已经晚了,尽管我伸着双手想要阻止发生的一切,却远水解不了近渴,无力回天。
一道寒光闪过,切断了小马的喉咙。大量的热血如雨般挥洒,小马捂着喉咙,浑身剧烈的颤抖,轰然倒地,抽搐个不停。
鲜血,一滴滴从刀尖上跌落,爪子龙面无表情的站在小马身旁。我一声惨叫,肝胆欲裂。冲上前推开了爪子龙,抱起了倒在血泊中的小马。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为什么”。
小马哽咽的抖动着喷血的喉咙,艰难的断断续续对我说道:“你你相信十二骷髅的传说吗”。
小马说完,脖子一歪耷拉在肩膀上。我悲痛欲绝,颤抖的合上了他的双眼。
世间的一切正在离他远去,亲情、爱情、友情、仇恨、愤怒,一切的一切
那个世界,不会再有相思之苦,不会再有那么多仇恨,不会再有春夏秋冬。四季如春
亲爱的,我知道你在远方默默地看着我,守着我
亲爱的,今夜请不要为我哭泣。我会带着我所有的爱飞向你,永远不再分开
我把小马的尸体轻轻放在地上,拾起他的手枪,退出了弹夹。弹夹内空空如也,一颗子弹都没有。小马没学过功夫,但他拥有图帕。他感觉到了爪子龙的到来,故意把枪对准了我。他知道,爪子龙一定会救我,因为我们是兄弟。
泪水,在我眼眶中打转。小马不是个坏人,他只是一个悲剧式的人物,从他女友死的那天开始,他的灵魂就已经消失了,活着的只不过是个躯壳,行尸走肉。或许,这就是他的解脱。
但是,小马救了我的命。真正该死地人是我,若不是因为我的贪念,没有丢掉这诡异的骷髅,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可后悔已经于事无补,我发誓我一定会毁掉那名为“破”的邪教组织,解开十二骷髅的谜团,以慰小马的在天之灵。
爪子龙站在我的身后,迷惑的皱着眉头,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错事。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了声谢谢。死者已矣,活着的人才最重要。我不能去责怪爪子龙,甚至不能告诉他事情的真相。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兄弟,不想再失去第二个。
我脱下外衣,把四具骷髅和盛放地图的铁盒包裹,背在肩上,捡起了小马的火把,和爪子龙一起往回走去。
回去的路有辛重,有些凄凉。如果说楚灵王坟墓让我从一个唯物论者变成了神鬼信徒。那么,古夜郎国则让我彻底鉴证了人心的可怕。相比那些妖魔鬼怪,人类赤o裸的贪欲、残忍、自私、嫉妒,更加让我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大约过了盏茶的功夫,我和爪子龙重新返回了刑房。此时,王丹丹正蜷缩在角落里,陷入到了昏迷当中。她的额头有点烫,像是在发烧。我想要背着她走,奈何我的身体状况也有些糟糕,唯一能背她走的只有爪子龙。
以爪子龙的高傲,让他低下头去背一个陌生的少女实在太难。可让我意外的是爪子龙二话不说就把王丹丹背起,大步向刑房外走去。或许,爪子龙也觉得我们亏欠这个女孩太多吧。若不是因为我们,她何至于受此磨难,险些丧命。
尸影摇曳,平添了许多恐怖的氛围。一具具冰冷的老女人尸体,仍然吊挂在铁钩上。不管多美丽的女人,死后不过就是一团肉。我看着她们尸体的影子,突然明白了大巫师为什么要残忍变态的折磨她们了。
人在极度痛苦却无法死亡的情况下,会看到常人无法想象的奇异景象。这一点毋庸置疑,曾经有许多遭受酷刑的犯人,都麻木的看着天,看到了另一番景象。如清末国外摄影师拍摄满清的千刀万剐施刑现场,又如许多国外留下的珍贵影像,都证实了此种理念绝非凭空捏造。
当然,在唯物主义者心里,这不过是由于极度痛苦产生的一种幻象,一种麻木自己的大脑,忘却痛苦暂时解脱的幻象。可在宗教者眼中,这是一种神奇的通灵现象。
倘若,通灵是真的,那另一个世界到底有什么人死后会去哪难道你不想知道吗
十六世纪时,英国蓝开斯特郡的一名织布工人罗杰沃伦被判绞刑,因为他协助并接待了天主教神父。审判者们将一根绳子套在他的颈子上,可是当他们移开了凳子时,绳子断了,沃伦跌落在地上。
数分钟后罗杰苏醒过来,双膝跪下,眼睛望着天空,安静地祈祷,脸上一片祥和。
执刑长又给了他一次机会,若他放弃信仰就可获得自由。沃伦站起身来,答说:“我跟以前一样,仍然准备为耶稣受死,你们要杀就杀吧”罗杰说完,又毅然站在凳子上。
执行长惊奇地叫道:“你为什么这么着急”
沃伦答说:“如果你们看到了我所能看到的,你们也会和我一样会从容赴死。”
这是一段真实的记录,经常被宗教者们引经据典。佛教的苦行僧、基督教的卫道者,其实就是建立在这些虚无缥缈的理念上,通过不断的折磨让自己超越痛苦,从而见证将死未亡时所看见的边缘神迹。
对于宗教者的世界,你只有同样变成宗教者,才能了解他们的思维。大巫师不断的折磨这些老妇,企图她们能克服痛苦,在将死未死之时看到神迹,从而窥探到神的世界。可神无处不在、无所不能,又何须去窥探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宗教的悲哀。或许人类信仰宗教,本身就是一种。
我和爪子龙、王丹丹三人,返回了巫观。一上来,我就看到高胖子躺在地上,呼噜震天,我顿时颇为无语。老子在底下拼命,这死胖子倒挺悠闲的。可胖子就这性格,我习惯了。
我叫醒了胖子,告诉他小马死在了大巫师手里。听到了小马的死讯,胖子的眼眶霎那间变得血红。爪子龙想要说出真相,但被我用眼色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