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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姜孽孽,庶士有朅。
这里“齐侯之子”的“子”是“女公子”之意,乃是女儿而非儿子。后世形容少女美丽的许多美好之词,如“柔荑”、“凝脂”、“螓首”、“蛾眉”等等,都是源出于此。全诗极尽赞美之能事,读之如睹仙女,令世人叹服,遂传遍大河南北,齐人、卫人至今以此为傲。
那少女被他们如此而看,脸现窘迫,低声道:“此事累各位英雄冒生死之险,蒙极重之伤,说起来真是让人过意不去。”汤先觉忙道:“男儿生来便当如此,否则何敢自称男儿姑娘千万不要过意不去,这实在是给我们给我们检验自己是否配称男儿的机会。”
孟云辉忽然笑道:“不错,这实在是一个好机会,起码汤兄弟是绝对不会怪的。我们嘛,那就说不定了。”四人哄地一下笑出声来,但立刻想起那母亲尚处悲痛余韵之中,自己等人如此哄笑,实是极大的不该,一个个都急忙住口。众人心头大大后悔之下,几乎都恨不得揍自己一个耳光。
汤先觉和那少女自然更是窘迫,只能装作没听见,囁嘘不答。司天仪岔开话题,道:“不知姑娘和这位夫人是怎么遭遇血衣人的”那少女迟疑道:“这”却转头望向那位夫人。那夫人痴痴道:“面对恩公,还有什么可隐瞒的我早就没脸了,家里也不要我了,我还顾忌什么”五人吃了一惊,互望一眼,司天仪道:“若是不方便说,那还是不要说了,我们也只是路过。我们现在便送夫人和小姐回去。无论如何,孩子要紧。”
那夫人喃喃道:“夫人回去”面纱之下,不知何时起,她已是泪流满面,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那少女叹了口气,道:“我姐姐是这郑国的一位公主,还未出嫁。这段事,还请各位不要到处宣扬。”孔任等都颇觉后悔自己等曾冒昧称她为夫人。郑金明道:“我们误经过此地,已是不该,这等之事,我们也不该多闻。我们还是先送二位回去罢。”那“夫人”凄然道:“各位英雄是不是看不起小女子了是不是后悔救这一趟了”
众人见她忽然说出这话来,知她现在心理极是脆弱,极可能将任何一个无心之言行,都看做是对她的羞辱,当下只能忙不迭地致歉,再也不敢多说话。那“夫人”呆呆望着远方,慢慢道:“还是我自己来说罢。我年少时爱慕一男子,跟他好了,后来后来他弃我而去,直到今天还没回来过。”众人心中虽然早已有类似之疑,但听她口中说出证实,毕竟还是暗中嗟叹不已。要知郑卫一带,民风尚有上古遗风,男女不甚禁严,有蔑视者常称为“郑卫风淫”。时有传唱民谣野有死麋便描述了此情此景:
野有死麇,白茅包之。
有女怀春,吉士诱之。
林有朴樕,野有死鹿。
白茅纯束,有女如玉。
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
时人有称“雅者见雅,俗者见俗,贞者见贞,淫者见淫”。若是通常女子未婚而孕,五人自然未必会觉得很奇怪。但她毕竟身为公主,门禁甚严,却也如此,自然还是易惹人猜想。
那“夫人”幽幽道:“我本来本来总之,我还是真心地爱上了他。我曾经以为我永远也不会后悔的,可是现在我有了孩子,却终于还是后悔了。”郑金明看了看那名少女,道:“不如让他回来娶姑娘,不就两全其美么姑娘但说此人姓名,我们或许也会遇到他。小姐如此姑娘肯定也是貌比天仙,又有了他的骨肉,他怎会不肯一顾”那“夫人”摇头道:“孩子不是他的。”孔任等吃了一惊,齐齐道:“孩子不是他的”
那“夫人”泪光盈然,道:“他走后,我神思恍惚,被哥哥公子蛮发现,就在一天趁我不防时,用迷药迷奸了我。他威胁说这件丑事若是被爹妈知道了,定会杀我们以遮掩。我一来恨那离我而去的人,二来恨哥哥,想要让他早死,三来也恨我自己,后来就也一直跟他好了。再后来再后来他死了,可是却留下了这个孩子。”
孟云辉奇道:“他死了”那“夫人”痴痴道:“他是因为迷恋我而死的。你们说,我是不是杀人凶手”五人听她说及“迷恋”二字,想起她身边这位妹妹的美貌,以及连兄妹乱伦都做得出来的公子蛮,心下已是不由自主便信了大半,只能暗暗叹气。
第一卷碧血痴心第一回万琢宝器入凡尘六
那“夫人”续道:“后来后来爹爹妈妈还是发现了此事,但因为哥哥已死,我我又有些美貌,或许想把我嫁出去争取利益,因此他们虽然极是恼怒我,但也没有对我怎么样。他们还把妹妹接回来陪我,说是让我开心一些,也不用多跟外人说话。他们让我偷偷把孩子生下来,不要让人知道便罢,还说要是个女婴就更好了,他们会好好把她养大的。”说着忽然打开襁褓看了看,顿时泪如雨下,道:“嘿嘿,果然如他们所愿,是个女婴。”
孔任沉吟道:“既然已有谅解,那就好办了。这血衣人竟然公然抢婴儿,实在为恶已甚,不可不除。”那“夫人”冷笑道:“本来是已经谅解了的,可是可是两天来,一切都变化了。”孔任心头莫名其妙地一跳,问道:“什么都变了”
那“夫人”泪下如雨,道:“三天前的晚上,忽然有人报信说,秦国要出兵攻打我们郑国。我现在才知道,爹爹除了命人准备防守外,还准备利用我。”孔任顿时心头一跳,汤先觉已奇道:“利用你”那“夫人”道:“不错,利用我。他们怕还是打不过秦军,可能也是觉得我有些姿色,想要把我在打之前或之后,送至秦军营中供其淫乐,削磨他们的意志。所以”
司天仪叹了口气,道:“所以就逼你早早流产,好做准备”孔任心下难过,忽然不自觉地朝那位少女看了一眼,但立刻又觉此念太过龌龊,急忙回眼避开。那“夫人”道:“推算行程,要快的话,秦军恐怕最迟半个多月内就能来。可我的孩子却还要一个多月才能生,他们确实已是等不及了。他们对我很好很好,我一直什么都不知道。昨天昨天我跟往常一样,喝了一碗安胎药,可实际上却是却是打胎药。”
那旁边的少女哭道:“对不起,姐姐,我还是没能照顾好你。这事实在是让人措手不及,原来我们想的办法什么都用不上。姐姐,真是对不起。”那“夫人”泪珠滚落,道:“她们什么都想好了,竟然似乎猜到什么,先就把你给麻晕了。嘿,嘿,谁又能料到如此”孔任见自己这一件本来救人性命的任务,竟还导致了如此的后果,心头实不知是什么滋味。
那“夫人”叹道:“有传说说,打胎下来的婴儿是不能要的,不然会给家族带来灾祸。当时”那少女道:“后来七福说,当时他们见孩子已基本成形,还是有些想要的,但拍了一巴掌后,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