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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片哄笑声中,昭元也禁不住笑了起来。天昭被众人笑得小脸通红,跳起来大拔杜宇之须。杜宇忙道:“好好好,天昭平时也乖,只不过我们都看不见而已。”琴儿一笑,道:“是啊,都只有昭元这小子能看见了,我们是看不见的。”天昭更是羞恼,转身要掐琴儿。琴儿一闪身便朝外跑,众人哄笑声中,天昭自然也趁机追了出去。
昭元也甚是尴尬,心想:“论起她的乖象,我看到的只怕比你们还少得多。”他见琴儿二人打闹出去,连忙想岔开话题,却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来,只得勉强道:“看来看来这小蛇似乎也没想象的那么毒么,可当初”
杜宇面色忽然变得凝重,想了想缓缓道:“不对。要论这小蛇之毒,确实是天下奇毒。你身上已可承受那小山洞中诸般蛇王之毒,竟然还是对这小蛇之毒有这么大的反映。天昭这丫头才吸了几口,口就肿了好几天,也是到今天才全好。由此看来,其确实是天下万毒之王。我看你之所以能活命,还是得益于那两条大蛇。”
昭元奇道:“为什么”杜宇道:“那小蛇在咬你之前,已咬了那大蛇不下十几口,而且那可是性命相搏,自无藏私之理。是以小蛇一身毒液的绝大部分,都已入了那大蛇蛇身。最后入你身上的,恐怕不过是其百十分之一。”
他顿了顿,又道:“你还要感谢原来那条在小蛇洞里被这小蛇咬死的蛇王。它是先受了这小蛇之毒,体内产生了抗力才死的。后来它被你一人吃掉,自然也就转移了一些到你身上。若是没有那条蛇王的抗毒性先替你顶了一下,便算这一次毒液极少,你只怕也一样地经受不住。”昭元想了想,觉他所说甚是可能,不由得暗暗心惊,暗道:“这也的确是目前最顺理成章的解释了。”
他回头一看,却见外面众人嘈嘈杂杂,似乎在搬走什么东西;再一细看,竟然象是丧事之物。昭元失笑道:“莫非先前大家都以为我要死了,都急着要办丧事”杜宇道:“正是。莫说这些祭奠之物,你若是去族中墓地看看的话,便连你的墓坑都快挖好了呢。简直是就只差把你朝里面一埋了。”昭元禁不住大笑。
杜宇道:“你现在,估计对蛇毒已是万无所惧了。这小蛇体形奇异,我疑它亦与毒蛊有些渊源,估计寻常蛊毒也是无须在意。当然,那些精绝蛊毒恐怕你还是得小心。这两天你身体尚弱,就不要去练功了,就在这里好生修养身体。那些蛇我先去喂吧,你好了以后再去。”昭元点头称是。
过不多时天昭和琴儿回来了,虽然脸上尴尬,但大家也都不提方才之事。但晚饭时,昭元虽然身体还是甚弱,双手无力,天昭却又死活不肯来喂昭元了。昭元只得自己动手,就差没反过来给她喂饭了。到得晚间,天昭不肯走,仍是要跟昭元一起睡。
昭元怕她因白天尴尬之事来整自己,便想推道:“我现在是疾病之躯,你小心中毒。何况现在渐渐入秋,天气也开始转凉,你就一个人回去睡吧。再说这里也简陋。”天昭气道:“天气是转凉,可是我今天被你们说得心头火发,那可怎么办”琴儿笑道:“是啊,人家在你象具僵尸的时候都要跟你一起睡,你一呻吟就立刻爬起来看,怕你有什么不对。现在你好了,怎么就可以忘恩负义了呢”昭元脸上一红,无奈之下,只好又陪天昭入睡。
不料这一晚天昭虽然睡在昭元的大板床上,却也没什么胡闹。再加上昭元不用晚上起来去喂蛇,这一觉二人当真是睡到了日上三竿,甚是香甜。到得第二日晚,天昭见他气色好转,便吵着要他跟往常一样,到自己住所去睡。昭元不肯,琴儿也帮腔,说是这几天还是要就近观察服药。天昭心中不乐,但也只好再将就一晚。
这一晚昭元正睡得香甜,忽然听到天昭一声尖叫。昭元连忙起身看时,却见床下几尺处一条小蛇嘶嘶作声,浑身泛起蓝幽幽的光芒,正自向二人昂首而视,不是那条让自己死去活来的小蛇是谁
昭元这一惊可当真是非同小可。他这时身体尚未复原,身边又无长物可资抗拒,若是这小蛇就此前来寻衅,自己还当真是无可抵挡。他情急之下,又怕什么动作触了其怒,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是好。天昭更是以背蒙头,死死贴在昭元后面。那小蛇身形比原来似乎更扁更小了,头朝昭元,身体却并不上前,只是不停地嘶嘶作声,举动甚是奇异。昭元知道蛇类若是与人长期对峙而不立刻一扑而上,必定是心中有所忌惮,心下不由得微觉奇怪:这小蛇横行天下,除了那天不敌群蛇拼命外,可说无可畏惧。它怎么会对自己忌惮
昭元虽然心头稍定,但见那小蛇似乎仍无去意,不免仍是心头阵阵发慌。他定了定神,一面小心翼翼地叫喊杜先生和琴儿起来,一面忽然心中一动,摸出旁边一个小匣子,拿了一个鸽蛋丢到那小蛇面前。那小蛇立刻冲上,狼吞虎咽。昭元再丢,那小蛇又是如此。昭元心中更是奇怪,暗道:“难道这不可一世的万毒之王,居然是来向自己讨食吃的”
正想之间,杜先生也已赶到。他一看那小蛇,立刻脸色大变,取出皮衣朝昭元和天昭扔了过来,口中道:“你们可要小心”自己也穿戴严密。昭元点了点头,与天昭穿起皮衣,慢慢下床向那小蛇靠近。那小蛇依旧狼吞虎咽,每吞下一个蛋就浑身使力将其压碎,过一会又吐出一些,接着便又吃一枚,似乎只是想吃其中的某种东西,多的不要。过不多时,它身体又略略长大,精神也似乎强了些。
杜宇拿起铁丝网具待要捕捉,那小蛇忽然一闪身便钻出门缝,失了去向。昭元一抹头上冷汗,道:“先生,这小蛇怎么会深夜来此,而且说报复不象报复,说乞讨不象乞讨”杜宇沉吟一阵,道:“我也不知。不过这小蛇似乎性情大变,来此未必便是恶意。”昭元点了点头,道:“那只有日后再看了。”
天昭见这小蛇又来,更是哭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