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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姜回头笑道:“我们是在想,看来这茶还是要泡两遍才能真正泡透,一遍还是不够的。”宫云兮顿时满面羞红。昭元也不知心中是什么感觉,虽然明知她这话里有话,可是却不愿意去明白。过了一会,却又到了外面亭台亭堂之处,只见一群嬷嬷都过来向宫云兮躬身施礼。
仪姜笑道:“她们忽然又都回来了。还不快见过公子”昭元忙不住摇手道:“不用了。”那些嬷嬷婆子们都过来向昭元行礼,但却都丝毫也无恭敬之意,显是对他甚有戒心。昭元忽见那名执意要自己净身、才能入侍小姐的嬷嬷也在这些人之中,更觉得她对自己行的礼与其说是行礼,不如说是示威。三人穿堂入室,忽然那名嬷嬷伸手拦住昭元,道:“里面是小姐和姑娘们的内室,便是我等也不能轻易入内,还请公子留步。”
昭元忙道:“是。谢嬷嬷提醒。”范姜道:“李嬷嬷,我们是带公子用膳。”李嬤嬷道:“公子要用膳,这外面正厅正好宽敞,奴婢们伺候就甚当。”宫云兮道:“李嬷嬷,你去外面查查柴房罢,这里就不用你伺候了。”
李嬤嬷看了看昭元,道:“小姐”仪姜道:“小姐的话你没听见么”李嬷嬷狠狠瞪了昭元一眼,便要转身离去。昭元忙道:“在下随李嬷嬷前去认认柴房位置。”仪姜拉住他道:“你别去。”昭元道:“里面是姑娘们的闺房,在下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范姜回过头来看着他,笑道:“你还是进来的好。里面虽也有嬷嬷,却比外面那些嬷嬷要好相处得多。你也不想半夜老是有人想来给你身上泼冰水罢”昭元无奈,只好跟着进去。只见里面好几名极美极美的少女在玩耍胡闹,其中还颇有几位,眉目间似是自己在月氏见过的。她们见到昭元居然进到了这内室,都是不胜惊异,但又都并不说话,只是偷偷掩口而笑。昭元被她们看得浑身不自在,简直有些怀疑她们都是在笑自己是不是已经净身了。他这张脸便已如完全如没了一般,只能紧紧跟在她们三人后面,一举手一投足都跟木头人一般。
宫云兮到了一排绣房前,忽然转回身来对范姜一笑,又对仪姜道:“你领公子去范嬷嬷的房间休息。呆会也给他开上一份晚膳。”仪姜笑吟吟道:“是。”对昭元道:“公子跟我来。”昭元越来越是窘迫,只想进了房间也好,只要关起房门来,怎么也少被这么多人指指点点。但是但是这里都是布置清雅,色泽明艳,装束考究,显然都是姑娘们的绣房,全无半分普通老嬷嬷们住的地方的昏暗粗糙的模样。
四人就此分开,宫云兮和范姜到了更内之室,昭元则跟着仪姜行入了那一排绣房前的长廊。昭元越来越是怀疑这里面根本就没有老嬷嬷的房间,那什么“范嬤嬷”只怕就是范姜自己,几乎就想要张口说自己要出去。
可他转念一想,又觉外面那些嬷嬷们实在都对自己极是厌恶。她们明里或许不敢怎么样,暗地里趁自己晚间要睡的时候,不断地来给自己泼点冰水,那就根本没法睡觉。只有这些近身侍女对自己似乎还好一点,可能不会故意来为难自己,自己能睡得安稳些。可如果自己是在这么美丽的少女房中睡,自己真的就能睡安稳么
昭元想到这里,愈来愈是心头发虚,忽然指着一处不似有人常住的房间道:“我”不料他话还没说完,仪姜就抿嘴笑道:“这可不是范嬷嬷的房间,不许打主意。”昭元大惭,只得闭嘴。仪姜走了一会,忽然嘻嘻一笑,纤手一指,道:“公子,这里就是范嬷嬷的房间了。你进去呀。”昭元虽然有些迟疑,但还是不得不推开门。只见这间房内甚是清雅秀美,摆设颇多古玩古董,竟然不输于普通王侯贵家,一眼望过去既是文秀,又是豪华,甚至还有些眼熟。他极力想来想去,却依然想不起来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类似的摆设,却也只好作罢。
昭元一眼扫过去,却见榻上纱帐半垂,锦被叠起,脸上忽然一红:“这简直是一百二十分的范姜之房,怎么可能是普通老嬷嬷的难道我就能自行去睡么看来今天还是得和衣而卧。唉,除了少些干扰外,只怕跟柴房也没啥区别。”回头一看,却见仪姜正歪着头看着自己,眼中满是取笑之意,更是面红耳赤。仪姜见他回望自己,却也是脸上一红,道:“公子还请早早休息。”说着便退了出去。
昭元既然知道这是女孩子的闺房,虽然极想去摸摸那床上的锦被,好好体验一下一直好奇的女孩子房间的感受,但想了想,却还是只敢笔直地坐在椅上,哪里也不敢去摸去碰。
过了一会,仪姜端了一个食盒进来,取出几样小菜和一小碗米饭,自是专给他准备的晚膳。这饭菜却是极其可口,虽然分量也不太少,但他吃完之后却反而觉得比没吃还更加饿起来。一时间他心里就象猫抓一样地欠着想着,老想再吃上些,但却又不好意思开口要。又过一气,外面又黑了些,进来几位健妇抬着浴桶和热水进来。昭元思前想后,觉得还是沐浴一下的好。又过了一会,那些人又进来将屋中收拾干净,却已是睡觉时分。
虽然已是夜间了,可是那丝丝少女闺房幽香直钻昭元之脑,令他丝毫也无困意;心头就更是被白天的经历搅得片片昏乱。虽然他也曾故意漫不经心地说自己喜欢睡地上,但仪姜丝毫没有给他再带来被褥之意,反而只是说请他“因陋就简”。而床上的那些锦被丝褥又是那么的轻盈美丽,以至于想用其垫在地上的念头连想也不敢想。
昭元虽然曾经被天昭抓去“侍寝”,但天昭的房间到处是小孩子才喜欢的稀奇古怪的东西,跟这等妙龄少女的房间炯异。后来他虽又和冰灵一起起居过多日,但实际上是自己的房间,只不过冰灵撒骄赖着不肯走而已。要说真正女孩子的闺房,对自己来说,依然极是神秘、极是令自己向往。他呆呆望着那锈榻,脸上已莫名其妙地大热了起来。他虽觉自己无论如何还是不应该真上去睡,可心中却又莫名其妙地想借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去名正言顺地偷偷体验一下女孩子的被中感觉。
范姜和仪姜的美丽、聪慧和可人在他脑中也是越来越清晰。他和宫云兮相识以来,其实真正说的话也没几句,反而和她们两个说的话要多得多。她们总是在说些自己既想逃避、可却又总逃避不了的话,总是能让自己心中无所适从。范姜赠给自己那方丝巾,更是从此缚住了自己的心。她们俩对自己竟然也能时时脸红,是不是对自己极有好感昭元甚至忽然有一种感觉:自己震慑于宫云兮的美丽,反而一时无法轻易去想她念她;可是对也非常非常美的范姜仪姜二人,却反而要亲近随和得多。难道她们反而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