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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孽欲魔踪第七十二回情理两伤心如狂一
第七十二回情理两伤心如狂
昭元回过神来,却觉她这虽是警告,实际上对自己却反而是提醒。自己本来还只是脑中绮念微生,还真没想到可以用嘴给她喂饭。这时在她的警告下想起那种情景,自己也是全身大大发热起来,只觉全世界都在嘲笑自己想法的异想天开和龌龊卑鄙。然而,她虽然是这么说了,可却又不肯离开自己的身体,那么这到底是警告自己呢,还是在暗示自己呢自己若是真的这样,她会生气吗她会拒绝吗她能拒绝吗
昭元想来想去,只觉宫云兮和自己的身体一个赛一个的热。他心头的欹旎之感,早已令他全部的头脑都如痴如醉,简直就如同自己已经在以喂饭为名,趁机亲吻她那娇俏的樱唇。他情不自禁地慢慢将宫云兮身体拉正,让她面对自己,痴痴望着她。宫云兮似乎想要抵抗,可是却又无可抵抗,只能拼命紧闭着双眼,酥胸起伏,樱唇微张,露出里面编贝般的玉齿,可爱之极。她脸儿更早已红得便如燃烧一般,就象是要燃起昭元心头的熊熊之火,而那理智和道德的最后防线,竟也已显得出奇的脆弱,出奇的虚幻无力。
昭元终于还是没敢下嘴,只是长长吁了一口气,道:“那以后再想办法吧。说不定我们马上就出去了呢”宫云兮嗯了一声,重又埋头入他怀中。昭元叹了口气,慢慢转回原来坐处,轻轻又自坐下,极力平抑着自己心情,加强着理智。他根本不敢再行说话,只是不断告诉自己,如果继续放纵下去,便可能给整个楚国带来极严重的后果,
宫云兮芳心狂跳,全身酥软若无骨一般,生怕自己的心事被他窥破,更加不敢言语。其实她也知道,自己这样戒备和防护其实毫无意义:昭元不是迂腐之人,对自己的心意就算不能说一清二楚,却也早就在自己在喜欢他的这一大方向上无比确定了。至于其他的一切,其实都不过是这的衍生之物,又能偏差到哪里去可她就是要维护自己这最后的一点几乎都已透明的秘密,说什么也不愿让他完全看清。
昭元闭目养神,脑中不断重复那些可怕的后果。可即使每一幕都被他放大加强十倍百倍,每一思都是亡国和战乱,却依然不能完全禁绝怀中玉人娇体紧贴所度过来的温柔。他极力逼自己去想这里的诡异之处,可却依然觉得,自己的思绪时时不敌她柔软的身体所发的热力。他不由得暗暗感慨:自己实在是定力太差了,简直都不配叫男子汉大丈夫。忽然,他想起那墙壁此时应已奇冷无比,立刻反手一摸墙壁,再迅速将手返回贴在自己额上,这才清醒了许多。
昭元情不自禁地将目光又移到了那饭菜上,想起自己先前的轻薄之思,心下更觉愧疚。忽然间他脑中一闪,暗道:“我先还奇怪为什么送的饭似乎比一人吃的要稍稍多一些,两人却又完全不够,现在看来,却只怕本来就是一个人的饭量。按通常来说,热时人不想吃东西,冷时则饭量有增。这里奇寒的时间远比奇热的时间要长得多,冷得也酷烈得多,那么总的来说,人需要多吃些东西才能极力御寒。”
但自己明明是二人被扔进来,加上里面已有的那人,本来是应该送上三份饭来的,却怎么还是一份难道只是他们定要饿死两人么要杀二人何不直接杀死
昭元看了看远处那些横七竖八的尸骨,心下不禁阵阵心惊。他联想起种种情形,忽然一个从来没有过的可怕念头起来:这些人之所以如此做,只怕是想得到人蛊
一想到这里,昭元立觉毛骨悚然。他曾在卧眉山中呆过,其人也许多都有养蛊的。虽然自己一向对这蛊毒之事不感兴趣,但一来杜宇提过,二来耳濡目染,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基本之事。蛊毒虽然传得神乎其神,但根据望帝所说,最常见的一种办法其实就是将许多毒物,如毒蛇、蜘蛛、蝎子等,放在一处封闭的洞内,让它们自相搏斗吞食,称最后剩下的那一只为蛊。既然诸蛊都以最后剩下的是那一种毒物,而命名为哪一种蛊,如蛇蛊、蝎蛊、蜈蚣蛊等,那么最后出来的若是人,岂非就是人蛊
如今他们一洞只送一份饭,显然就是只想保留一个人。自己二人一进这洞,洞内原来之人根本没有半点独囚之人对同伴的渴望之情,反而立刻扑上来要取自己性命,肯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显然,那人本身就已经先经历过与前面的人或野兽争夺,而且生存了下来,成为了胜者。而新人刚刚被扔进来时,尚未熟悉里面情景,乃是原来的人杀死新人的最有利时机。因此,那人肯定想要趁这机会,来抢夺这最基本的生存之望。
昭元顿时也明白了,为什么那血魔本来还是制住自己穴道的,可扔自己进来之时,却还专门解开了自己的穴道。其实他只要随手将自己二人扔将进来,穴道过不了一天就会自解,其实也没什么事。但他既要自己与先囚者力搏选优,自然就要让自己马上能活动手脚。
他们送这些足量饭菜,显然是要让这被囚之胜者能够长期保存体力,以备开蛊之日直接就能用。能被抓到里面的人,显然大都是有些武功之人。那先前之人一招就被自己杀死,自然是因为自己武功太高,而且当时乃是黑暗之中,自己必须要全力要毙敌以求自安。同时,那人可能也对自己有了轻敌之心。其实后来想想,那人还是有些武功根基的,至少比宫云兮是要强不少的。那些野兽,只怕也是经常被放些进来考验这人蛊,看看其能不能生存。
昭元想想这里的诡异情形,想起那血魔的眼神,想起偷袭自己的那人野兽一般的咆哮,以及望帝当年的教诲,越来越是心惊。望帝的声音似乎又在响起:“迷魂之法,基本要义都是要被施术之人失去心防,但视其方法又可分为两大类。一类主要是想办法诱惑施术者,让他不防,从而破其心防乘虚而入。这类占大多数,也易于施展,较为常见。另外一类则要诡秘惨烈得多,乃是用长久的酷烈折磨,由外入内,由肉体到精神,完全摧垮其心防。但是,这种方法施展起来困难很大。这是因为这样的折磨除了要时间足够长,让被折磨者完全看不到解脱的希望之外,还要特别小心地掌握这折磨的酷烈程度。其不能超越被施术者本身的忍受极限,因为那样的话,会导致被折磨者精神突然崩溃直接死亡。同时,又不能不接近极限,因为那样又会起不到慢慢用痛苦磨去其心志的效果。因此最佳的是因人而异,将那痛苦小心控制到即将超越他忍受极限、但又偏偏就是不超过的程度。只要能在这个水平上长期坚持,短则十来天三五个月,长则几年,就有可能将其培养成一个能接受迷魂术的行尸走肉。而且此时的那个被施术者往往会力大无穷,全然无畏,比第一种方法所得的人蛊要厉害得多。只是有利便有弊,这种人蛊会比前者更显痴呆,通常只是为秘密邪教利用,做一些非常难以克服良心去下手、特别伤天害理的事。由于这种办法实行起来极是困难,而且成功机会也不甚高,因此用者一直不多。”
这个道理其实也是和驯鹰人“熬鹰”一个道理。鹰隼之类乃百禽之王,天生就有一股傲气;即使人们将其捕获之后,这股傲气犹存。因此,驯鹰的办法与驯普通牛马猪狗的办法完全不同。若是要驯本是野物的牛羊猪狗之类,通常只需饿它几下,再给些吃食,重复几次,就能建立依赖和服从关系。可鹰却不一样,如果只是简单地这样饿它喂它,在它那股天生傲气的支持下,它能够一直接坚持到饿死都不肯吃喂的食物。甚至在它饿得已经快要死的时候,依然会对来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