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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舜华扳起脸道:“那你多大了还要赖在姐姐身边姐姐以后怎么嫁人啊”脸上却更红了起来。昭元无奈,道:“这姐姐嘛,是假的。人人都知你是我老婆”樊舜华听他这句话说的凄凄婉婉,竟是大有乞求讨好之意,更加羞涩,但嘴上却还是哼了一声,道:“这老婆可也是假的。”昭元被逼得无言以对,几乎就要转身拔腿开溜,但偷眼看了看她神情,心中却忽然又胆大起来,嘻嘻笑道:“反正是你是我老婆中的姐姐,姐姐中的老婆,这却是真的了。”说着突然伸手搂了她一下,立刻放开,歪着头看她。
樊舜华突然被他重重搂了一下,全身羞软,而他所说也似正撩动着她深藏着的意念,竟让她有难以自持之感。她本来偷偷有一个朦胧而又美好的梦,可是当这个梦真的就要到来时,她却又生怕它真的到来,因为它的到来将让自己无法自处。
她极力扳起脸来,正要说话,不料昭元见她神情忽然又扳了起来,自己便已心生怯意,连忙抢先道:“我回去休息了。”说着一转身就要开溜。樊舜华见他胆子其实不大,自然松了口气,但见他诚惶诚恐的样子,不免又是好笑,又是得意,甚至还有一点点的失望和生气。当下她放松脸色,拉住昭元道:“你既然来了,明天又要早朝,姐姐就让你在这里睡吧。不过只能跟那天一样,不许胡闹。”
昭元大喜,立刻便转回身道:“谢谢。”这实在已是他自己所敢想的最好结果了。本来在来的路上,他还在想怎么找借口的,这下突然蒙其主动答允,哪有不开心的樊舜华见他一幅小儿心愿忽然得偿,想粘自己却又不敢的样子,心下暗笑,便道:“慢些,慢些。我还没有沐浴呢,你自己先出去等一会吧。你自己也洗洗,为人君了,也该有个样子。”
昭元无奈,只好老老实实退了出去沐浴。他自然是三两下便完,接下来便是苦苦等待。过了好一气,听得人回报王后有请,自然立刻便急不可耐地前去。他一进门,便见樊舜华已安然而卧。樊舜华对被外之侧呶了呶嘴,脸上似乎一红,却又是禁不住得意地一笑。昭元心神荡漾,自去乖乖躺好而卧。
次日群臣再集,虽然依旧谏起无数,但毕竟连续几天上朝,人人都略有困意。但昭元一觉之后,却大是精神饱满,应付起他们然容易了许多。群臣先前曾经被他责备过没有建议,回去之后都是苦想,今天果然又都是各有主张。虽然这些与大计无所损益,但对昭元观兵周疆时的邻国关系、粮草之事、见兵之礼、峙兵之防,以及新开之地的官吏委任、编制等等关联之事,却都是大有见解。甚至还有一楞头青,居然当面直言要他小心那被带入宫中的琴儿,不要被她迷惑,而且也还得了不少人附和。
昭元虽是无奈,却也只好满口答应,说是自己实已痛改前非,绝不会再如此云云。等再训令他们挑选时机,点集未劳人马,便已耗去朝政时间之大半。待将要退朝之时,忽然有一位没注意的老臣名虞丘,自称自己为官近四十年,有许多潜移默化的朝政臣僚道理,只是甚是繁杂,不好费众人时间于朝堂。但大王若是有兴听闻,他便愿朝后详谈。
昭元一听虞丘这个名字,立刻便想起自己三年多前,被他族侄虞南成卖到陆浑当奴隶之事。但他现在看去,却见这虞丘似乎已非常非常老了,而且一脸正气,同时还和朝中那些特别硬气的人关系颇好,心下不免犯了迷惑:“看来,确实可能有不少人是面忠实奸。这人居然主动要跟我详谈,倒是个可以好好了解他的机会。”
于是,昭元果然就留下了虞丘,还当着群臣之面大谈老吏们于官场颇有见解,并说是自己若能倾心以受,当可使自己多知官场规矩和许多积弊。那样的话,以后或许更易着力,手段也当能圆通不少。待众臣散去,昭元便和虞丘到偏殿详谈。
虞丘果然是官场老手,加之又能言会道,昭元简直还没来得及开口试探,他便将一件件官僚们之间的上下之礼、以及许多规矩人情都说得极是清楚。昭元听得津津有味,竟然不但忘了问他之话,居然也忘了回宫的时间。待发觉虞丘自己都已精力不胜时,几乎已是半夜。昭元这才惊觉失礼,忙好言抚慰,命其明日好好休息,不用来上朝。
这一日昭元已甚累,和樊舜华自然依昨日规矩,一夜无话。次日早朝,虞丘果然未来,等到群臣将朝散之时才终于来了。昭元大喜,道:“虞卿家年望已高,还日日来朝,真忠臣也。”他想起昨日情形,疑心这虞丘长期在都内,未必知道那族侄之事。因此,那事也许是那族侄自己扛出他旗号,以耀武扬威、威慑旁人的。当然,昭元也知自己这想法,有过于凭借个人好恶来断人之好坏之嫌,心头已暗有自己亲自去、或是派专人去详查此事的想法。
虞丘道:“臣尸位素餐数十年,偶有小得,只恐大王不予采纳,那便某一日只能携之地下。今能得大王赏识,那实在已是万千之喜了。大王若能勤政爱民,奋扬国威,让臣之道能有小行,臣等自然也是跟着有些小小名声,怎么也好过空活世间数十年。”
昭元甚喜,便命他先行休息,待朝散之后再行详谈。待到朝中时,又思这些最忙的时间已经过去,这几日天天早朝,连自己都已是勉强,何况这些臣子于是昭元便又命重依旧制,只要无紧迫之事,便只五日一早朝大集。其余之时,各官便可自行处理公务,或是休息一下。自己若是每天都上朝,那便只轮番见他们中的一些人,免得他们无时处理事务。
这虞丘虽老,但却是楚国有名善辩之士,身体虽然不行,口才却实在不错。当晚他自然又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不免又是到了半夜时分。昭元虽然一天劳累,却也甚喜。如此一连几日,虞丘竟能日日不重样,每日都能说得昭元大点其头。昭元连听几日,颇觉得许多原来以为甚小的事也不可全然忽略,还是当有些涉猎。
这几日昭元因为日见群臣夜见虞丘,甚是劳累,自是半点也再没心思去跟樊舜华胡闹。因此,他每天都是一入寝宫便嚷着要用饭,而且用完饭后,只一沐浴,就恨不得纳头便睡。
这一天昭元又自回来,照例心急火烧般吩咐开膳。樊舜华在旁边,看他疲惫之中依然狼吞虎咽,心中甚是怜惜,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这些时日是怎么了,怎么每次都回来这么晚甚至我都跟你说话,也都说不上两句”
第八卷孽欲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