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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9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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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元微笑道:“你虽然在寡人身边,但与诸大臣也当和睦相处,才是正道。但讨好嫔妃以谋进取,却非大丈夫所为。位高权重者,虽然颇多无耻之徒,但也并非全是心胸狭窄不能容人之辈。若实在有委屈,便可向寡人禀报。”养由基和那将军都是默默受教。

这时几名小军抬来那猿皮猿身,呈给昭元细看。昭元见那猿果然毛色黄中带白,便如金银装砌一般。他想起猎人“狐非三千年色不白”之谚语,知其确实神异非常。再看那致其死命之箭,初一见颇为朴实无华,似乎并无特异之处;但细细一看,却见其箭身略细,鹤翎雕羽,配置极工,显然其箭之可怕当在其射速极快、令人难防之上。只是此箭既然轻巧,飞行时便易受扰动。如要又稳又准,便需施用者手劲、眼力、感觉都得是万中无一,才能驾驽。自己这等只知主用蛮力的水平若是上去,只怕还不如用普通箭弩而射。

昭元也算半个箭道中人,自是情不自禁地对这箭赞不绝口。养由基见大王一扫传说的酒色之态,如此夸奖,也是大起知己之感。昭元将箭交还给他,忽然大声对众军道:“寡人今日得识神箭将军,更显此行非虚,我大楚英才济济。今日寡人心情甚好,三军俱有酒肉犒赏。此外,凡有特长者,都来寡人面前试演,以免埋没。”三军上下都是齐声欢呼。

这日直到晚间,都有许多将士前来试演,但大都不过是比常人略强一点,并无什么特异之处。昭元心下感慨:“人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还真是不假。”又想:“养由基箭术无双,但未必是独当一面之才。其用来近卫身侧,或是突然奇袭,才是最佳。那将军让他先做百长,也不能说是完全屈才。嗯,这名将军倒也还有些眼光,也可算是一个人才。”

昭元见众军都是嘈杂一片,却半天也再没什么特异之人出来,心中终是微有不悦。夜色沉沉中,养由基的那句话似乎又响在了昭元耳边,已是令他微微发起呆来。这个时候,正是依照惯例会忍不住想宫云兮的时候;今天他之所以要选才,也是为了借助忙乱,截断这一心思。不料众军英才终究不如想象,他终于还是无法截断情思;而且忧思腾起之下,反而更加难过。是的,宫云兮是何等的美丽,这些军士的光彩,怎么可能盖得过她

昭元知一但开想,便是越禁越难禁,还不如索性发泄来得有效。当下他叹了口气,吩咐左右值星将军代看众军,自己上马出行。养由基初蒙赏识,心怀振奋,便要跟从保护。昭元不愿人跟,只说自己身体不适,要出去一会,天明之前即归。

他一路漫无目的地纵马前行,初时尚还颇缓步,象是看景致的样子。但到得后来,他竟然莫名其妙地越来越是烦恼,马也被他催得越来越快。直跑了一个多时辰,已远远望见稀稀拉拉几块山田水田,马已是精疲力竭口吐白沫,他方才停下。

昭元纵身跳了下来,任那马自行休息吃草饮水,自己却在静静的月光下,凝视着近处远处的水陆之线呆呆发怔。自己此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什么围猎,什么调兵,通通是假,真正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摆脱对宫云兮的思念。马上就要收猎回都了,不能再等再耗了,可是这个目的完成得怎么样了自己回去后,真能够去坦然面对樊舜华、宋文昌么

他虽然许多日夜都曾情不自禁地思念宫云兮,可毕竟还是渐渐有消解之势,自己也曾为此而兴奋不已的。可是在这就要完成这此巡视,就要回去面见许多人事,也是真正需要检验自己究竟忘记得如何的时候,那本已经渐渐消退的情感,却是突然无可抑制地又强了起来,而且似乎比自己来这一趟之前更加凝重、顽固和痛心。

自己难道真的弄巧成拙了么自己实在已经用尽了一切手段来忘记她,可终于还是效果不如预想,难道自己就真的不可能完全忘记她么在她面前,自己就真的永远只是失败的命运么她难道真的天生就是自己的克星

昭元神魂黯然,因为这些问题他实在一个也没法回答,也不愿意回答。他不住地劝自己,安慰自己,告诉自己这不过是因为养由基的一句话而引起的偶尔波动。但他心底里却知道,真正的原因,其实还是因为自己即将真的永远与她身心俱离,那种心底的绝望感觉所带起来的本能反弹。自己身体上早已经离开她了,即使此行观兵周疆,也不会跟她再接触。甚至自始至终,她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就是这个楚王。可是如今,自己毕竟是要在心理上也永远地离开她了。这其中的痛苦和难过,又岂是身体上的离别所能比拟得了的

昭元非常明白,如果自己心理上不离开她,其实只能给自己带来更多的痛苦。离开她,虽然痛得一时,从长远来看,却是真正的远离痛苦。这个道理自己实在是比谁都清楚,可是却为什么偏偏就是不能做到

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自己都熬过万般之苦,没有颓废;当今天下年轻人中,论定力论原则,实在可说没一个人在自己之上。可这无比的定力和原则,难道也不敌那一缕若有若无的情思么自己粘着她有什么用难道能够指望有快乐么自己曾经责备别人自虐,可自己明明没有可能得到快乐,却还是要不顾一切地不想离开,这不是自虐是什么

昭元深深地叹了口气,忽然觉得全身说不出的清冷,仿佛自己刹那间就已变得说不出的渺小和柔弱,说不出的需要呵护和爱怜。他甚至恨自己长大,恨自己为什么必须面对这么多烦恼:为什么自己不能在母亲的襁褓之中呆一辈子

月光轻轻抚在他身上,就象一双双有形有状的手一样,要抚慰他的心灵伤口。可是那个伤口太过柔嫩,太过敏感,无论多么的温柔的抚慰,带来的都还是一样的痛彻肝肠。

他其实非常明白自己的定力和原则的坚韧可怕,因为它们其实不但没有输,反而可说是无比坚定地赢了那一缕情思。自己是很痛苦,可自己即使再痛苦十倍百倍,自己会去真正动手把宫云兮变成自己之妻么这个答案简直再明显不过了:所有的一切都明白无误地告诉自己,自己即使痛苦到死,也绝不会真正去做这种事。那么自己现在的挣扎,其实不过是那一缕情思的委屈和垂死挣扎。这一点点扰动,又怎能说是自己在定力和原则上的挣扎

昭元深深叹了口气,暗暗苦笑:“这就是为君之乐这就是别人欢喜、我也因其而欢喜嘿嘿,我曾说过,极西之地焉知不是极东,那么极乐之事,又焉知不是极苦嘿嘿,自虐又有什么错自虐者或许自认是在追求欢乐呢,我凭什么就自以为是,认定他们是在自虐”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面上,竟然似有一种霜雪遍地的感觉。这个冬天,这个地方,还没有下雪。可是既然自己来了这里,自己心中已经下起了雪,这里又怎么能不下雪她无论到哪里,哪里就有云,就有雪;自己无论到哪里,心中总是有她,那么也就总是被云和雪笼罩着,永远翻不了身。自己一辈子都不得不生存在她的阴影下么自己一辈子都只能在她的阴影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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