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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为什么会不太愿意让它被昭元看见如果昭元爱自己真的爱得无比之深,已经是那对伊丝卡旧有的思念无可比拟的话,那么自己不是可以借这根秀发,把他的爱看得倍加清楚么自己不甚愿意,是不愿多此一举,还是根本就有些害怕什么难道自己的信心也经不起一点点的考验吗难道自己明知他醒来对自己说的话会是违心的,也仍然怕自己会信以为真,怕自己会被那些话伤害吗
宫云兮幽幽叹了口气,看了看那依然在昏迷中的昭元,更想起了那神秘而来、神秘而去、令自己昏而又醒的金光少女。昭元那昏迷的脸上全无半分苍白的模样,反而肌肤之下隐隐现出奇异的光彩,既象即将失去魂灵死去的遗蜕,又象即将获得魂灵化生的圣婴。
宫云兮心头一动:“看来,他真的想要借助这极高境界的天师涅磐来求死。幸亏爷爷也是此道高手,及时阻止了他,不然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嗯,爷爷,你还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他一向坚称以国为重,也从不轻易言死的,可这次竟然不肯稍作妥协就求死,难道难道不是为了我么”宫云兮想到这里,立刻心头欣慰之意大起,得意之情更是难以自制;看到昭元那奇光流转的面庞,几乎就想挨过去亲他一下。
但她才微一动念,立刻便已情不自禁的晕红双颊,羞不可抑:“哼,他是什么东西,最多只能只能他眼巴巴地来亲近我,我怎么能去亲近他”她想到这里,居然莫名其妙地恨起昭元来。无论如何,导致自己刚才的那一羞念,自然是他天大的罪孽;若不好好惩罚惩罚,那可怎么行
宫云兮眼珠一转,童心又起,将昭元的鼻子捏住狠狠掐了三下,又想伸手将他嘴角狠狠朝两边扯开。但她忽然又想起,如果这样的话,岂不是被他亲到了梦寐以求的自己玉手那还得了
宫云兮想到这里,不禁又是又气又羞:为什么自己无论怎么惩罚,都是对他的奖赏都反而会被他占便宜自己难道就根本没办法去难为他么现在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他可以被自己任意摆布,完全无可反抗。自己若不好好让他难受难受,又怎么能稍微泄泄自己被他屡次“轻薄亵渎”之恨
宫云兮犹豫了许久,却还是不知道,自己是该下手还是不该下手。不论她如何想,她心头都决不肯承认,在自己的想法里有丝毫对他的爱惜和不忍心。为什么这个该死的家伙,在人都已经昏迷的情况下,竟还是如此之坏,还能够扰乱自己的心房她神思飞扬,心头鹿撞,恨羞无限之下,简直不知是恨他多些,还是羞己多些。
这真的是千载难逢、自己日日期盼的时候吗自己到底是喜欢他这样任自己摆布呢,还是更加喜欢看他那幅总想反抗对自己的爱,可又总是无法决绝的可怜模样或者根本就是喜欢他时不时难以抑制,但又有贼心没贼胆,只敢时不时地“亵渎”一下自己
宫云兮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自己前些时日和他那几天的欹旎情形,心头更是充满了粉红色的逃避和期望。她终于明白,自己在笑昭元堕入了自己故意编织的心网、正苦苦挣扎之余,自己其实也已经同样深深地陷入了其中而无可自拔,甚至还比他陷得更深,更加无助,更加难以解脱。难道自己真的从一开始就错了么难道自己也难逃这作茧自缚的出境么先前爷爷不是说过,他能让这个该死的家伙老老实实、一辈子听自己的话么可是自己却为什么不愿意
宫云兮回想起当时情形,心下更是羞不可抑,生怕自己也落入这种“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俗圈之中。但她却不知,这实在也是人之常情。世间无论男女,最喜的就是一人对其他一切人物都看不上眼、极度骄傲,唯独对自己恭顺服帖和倾心仰慕。如果昭元真的被做成了那一类的人蛊,那么他还怎么能做到前面那无比的骄傲就算他真的对自己百般体贴,真的天天为自己沐足,自己又怎么可能喜欢
正如骄傲的骑手都喜欢骑烈马,天地绝美的自己,自然也要最英伟的奇男子来服侍。如果昭元被做成了人蛊,去掉了那股不驯之气,那么他就会成为一个完完全全的雌性男人。那样的话,和在月氏时嬷嬷们一再要求的阉掉他,又有什么分别
铁室中没有半分声响,似乎就是要让宫云兮丝毫觉察不出别的任何事物的存在。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在不知不觉中,毫无遮拦地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深深地检视自己那一直深藏着的,甚至连自己都不甚了了的少女心意。宫云兮似乎知道这些羞于启齿的原因,可是却又象是不愿知道,但无论如何,少女的心意已再也无可被那矜持所完全隐蔽了。她似乎终于明白了,原己不论多么高傲,在真正喜欢的人面前,终于还是一名普通的少女。
她心头或羞或喜,一丝丝一念念都是系在这个该死的家伙身上。忽然,她脑中一动,更是羞窘无限:“我真是我怎么没有想起看看爷爷爷爷还在这里面么难道还真是爷爷说的女心外向么”她想到这里,急忙四下看了看,果然发现了周王和血魔就在不远处;只是自己一心系在伊丝卡和这该死的昭元身上,竟然一直没有看见。
宫云兮微一思索,猜到必定是爷爷和血魔互对一掌,两败俱伤,便想要靠近爷爷身边看他情形。但她看了看旁边的血魔,却又不敢过分靠近,只是远远抛出一条丝索,将周王的躯体慢慢拉了过来。她仔细看了看周王,只见他口角并未渗出鲜血,也几乎没有鼻息和脉搏,连体温也已几乎觉察不到。但如果翻开眼皮,却还是能看出那极细微的生机。
宫云兮想了想,知爷爷在中那一掌时,已经运起了龟息之法保命。因此,他虽然受伤极重,但于性命却终于无碍。只是自己于此等纯内伤式的疗治不甚懂,现在无法起什么作用。若要待其自醒一些再下手帮忙,却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若现在唤起宫外卫士,人多眼杂中,只怕爷爷数十年的谋划就要完全幻灭。那样的话,不但爷爷性命堪忧,甚至还会引起诸侯恐惧,联兵来讨要彻底断绝这一后患。可是要等长久一些,却又怕血魔会先醒过来。
第九卷问鼎中原第八十二回参商自古永相望五
宫云兮想了一想,终于不敢自己先去查看血魔是不是已死,觉得还是先救醒昭元再说。她忍住羞意,轻轻伸出玉手,在昭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