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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敦看看荀绍,忽然重重叹息一声:“真可惜,我还挺喜欢你们这位女将军呢。”
“你说什么”应璟冷幽幽地看着他:“我不记得你们私下有什么来往吧。”
“你不明白,”曹敦深邃眼睛眨了眨,笑得很荡漾:“我当时被她一把扑地上,觉得这姑娘可真是厉害。你知道我们曹国女子都只能蒙面出门,她却这么豪放洒脱,一群男人都只能对她俯首帖耳,我就动心啦。”
“你这不是动心,只是觉得奇。”
“那有什么不同,反正就是喜欢她,想跟她一起呗。”
应璟温和地笑了笑:“想得美。”
七月过了中旬,秦城内病情得到遏制,没再出现过病患。荀绍也好了不少,虽然还床上躺着,但苏醒时间越来越长,也越来越有精神了。
官署被封,分外安静。她这次醒来,身边无人,忍不住披衣出了房门。
外面是火辣辣太阳,但她身上还得裹上厚厚衣裳。沿着走廊慢吞吞地走了许久,居然还要倚着柱子喘会儿气,她觉得分外窝囊。
“咦,女将军,你这是干什么”
曹敦从后面走过来,笑眯眯地道:“你是出来找我还是找应璟”
“我随便走走,”荀绍叹口气:“我现这样太没用了,真想和以前一样练武。”
“这有何难走,我带你去。”
荀绍还以为他会劝自己好好休息什么,没想到他也没有异议。她将他看做大夫一般存,觉得这话很是权威,便心安理得地由他扶着朝前去了。
曹敦对官署也不熟,没找到兵器,只找到了一根棍子,将她领去花园,随便找了块大石头就蹲坐下来,没有半点官员该有样子。
“凑合着用吧,我旁欣赏可以吧”
荀绍笑笑:“当然可以。”
应璟正不远处亭子里看信,信是洛阳寄来,落款是永安公主。
无非是一些担忧之词,甚至还询问了荀绍情形,视她如同亲姐妹一般。应璟看完后将信折起,抛进了池里,看着它慢慢沉下去才转身出了亭子。
没走几步就听到了曹敦叫好声,他步走近,一眼看见荀绍身上穿着黑色胡服大太阳底下练武,阴沉着脸走了过去:“你是病还没好又想暑厥是不是”说完就瞪着曹敦。
“你懂什么,到这时候就该多动动,才好得呢。”曹敦白他一眼,转头对着荀绍猛拍手:“好好好,再来一个女将军潇洒极了”
应璟对荀绍道:“既然要练,我带你去取兵器好了。”
荀绍丢了棍子,拍拍手:“那再好不过了。”
二人正要离开,曹敦跟了上来,应璟扭头道:“我晋国官署禁地你也要来若是以后出了什么事,我可会记到曹国头上。”
曹敦看看荀绍,又看看他,用粟特语嘀咕了一句,不高兴地走了。
荀绍疑惑道:“他说什么了”
“没什么,骂我小气吧。”
“你好歹也是个大臣,对友邦臣子就不能慷慨一点”
“这事可慷慨不起来。”
官署后面有个兵器库,只是不大,兵器种类也不全,连长枪都没找着。不过应璟能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已经叫荀绍很惊喜了。
应璟看看她脸,刚才练过一会儿,额头上浮着一层汗珠,这是好征兆,看来曹敦没骗他。他俯身挑了两把剑,丢了一把给她:“刚好你我多年未曾切磋,我陪你练几招吧。”
“那敢情好。”荀绍挽了个剑花,虽然还是软绵绵没什么力道,心情却是大好。
二人就兵器库外面拉开阵仗,荀绍虽然气力不济,招式仍旧精准,应璟一面格挡一面笑道:“你病成这样我都败你手上,那岂不是太没面子了,看来我得下全力才行。”
说着忽而近身一击,荀绍手上无力,剑被撞开,人被他捞怀里。
他丢开剑,搂着她手又紧了几分,低头吻住她脸颊,慢慢移到唇上。
荀绍僵着身子半天没动一下,他退开,闷笑一声:“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彼此太熟了,走到这步反而束手束脚”
荀绍干咳一声:“是有点奇怪。”
“没关系,以后就习惯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荀绍:为什么以后就会习惯了
应璟:亲热多了自然而然就习惯了啊。
荀绍:﹁﹁
40、四十章
到了七月底,秦城内情形已经完全控制住,魏国与晋国谈判也有了进展。
魏国终于接受了使臣被杀理由,商议之后,决定归还段氏鲜卑首领,并且不再追要段宗青。而晋国做出让步是少要了一半赔偿。
若是应璟意思,肯定是不会让步。他当初就数次强调过段宗青本就是晋国人,根本不能列入谈判条件之中。所以消息出来后,范一统很想立即就将这消息送去官署里。奈何官署尚未解禁,他早被勒令不得靠近半步,实没有办法。
官署里人只有荀绍病得严重,如今虽然渐渐好转,后期调养也至关重要,因为这热病很大一个难处就于反反复复,一不小心就会复发。
曹敦那天拿了副方子交给军医,说是可以调理好荀绍身体,巴巴地指望着能借此机会跟荀绍接触接触,结果被应璟中途拦截,一点机会也没有。
他不甘心地抱怨:“回去我要跟我国陛下说,晋国宁都侯就是这么对待我们曹国官员,一点也不友善”
应璟呵呵道:“曹国官员想拐走我国一员大将,本侯这是为国着想,要说不友善也是你吧”
曹敦用粟特语嘀咕了几句,不开心地走了。
当晚荀绍喝了药,应璟陪她说了会儿话,指望她早些好,便嘱咐她早早睡了。
第二日一早再来看她,却见房间里好几个军医进进出出,一派手忙脚乱景象。
“怎么了”
一名军医来不及行礼就道:“回宁都侯,将军身上起癣了,许是药材里芊明草籽引起不适。”
应璟走到床边一看,荀绍脸已经微肿,这倒没什么,关键是她人还昏迷着。
“到底严不严重”
“本来是不严重,但是就怕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