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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希望老人能替他解答这个问题,因为老人对于古代的殉葬系统和风俗上所积累的经验,要远比他多得多。
但老人却在这时犯了迟疑。
他对我爸爸说:“老艾,你看你们已经把整座墓差不多都清空了,既然这样都没找到那个鼎,不如还是算了吧。毕竟,那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否则方子前面为什么要写那么一段话作警示。而且,你知道太岁一直以来都是什么意思么,如果它真有那么好的用处,秦始皇早就用它让自己长生不老了,怎么还会有后来的改朝换代。”
谁知我爸爸一听他这么说,突然扑的一声朝他跪了下去。当时就把老人给吓愣了。
手忙脚乱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急匆匆喝斥他不作兴要这样,太罪过,罪过了。
可是扶起来后一看到我爸爸的样子,他再次一呆。
因为我爸爸脸上全是泪水。
仿佛突然间崩溃了似的,他在老人呆愣的注视中哭得泣不成声,直到很久之后才慢慢平静下来,他一边用力抓着自己的头发,一遍对老人哑着声音道:“老汪,这件事你一定要帮我。”
老汪被他的样子弄得不知所措,只呆呆地反复问他:“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他到底怎么了”于是我也忍不住脱口问他。
老人抬头看了我一眼,很深的一眼,然后道:“他说,一切等到你见过了我的女儿后,你就知道了,老汪。”
、第七十一章
当夜,汪爷爷随同我爸爸离开了湘潭。
一路匆匆到了目的地,令老人感到极其意外的是,本以为我爸爸是带着他去长沙的医院里看我,没想到,他却转道把老人带去了娭毑的家。
为什么要去那儿原来,当时病重的我根本就不在医院里,而是被我爸爸寄放在了娭毑的家里。说到这儿,老人似乎微微有些激动,从喉咙里呛出一连串激烈的咳嗽。
我不知道自己此时脸色是怎样的,但我确实感受到了老人当时的感受。真奇怪,为什么当时的我不在医院,而是在娭毑家里
平静后,老人继续道,当时躺在娭毑床上的我脸色看起来极其可怕。
两眼紧闭着向下凹陷,脸色蜡黄,手探在鼻子处几乎感觉不到我的呼吸,如果不是因为身体火烧似的烫,跟一具尸体几乎没有任何差别,仅靠边上的氧气罐和手上吊着的不知明的药水维持着我的呼吸。
于是老人当即怒冲冲地质问我爸爸,为什么我病成这种样子不送去医院急救,而是随便放在一个赤脚大夫的家里。
而爸爸当时的回答令人吃惊。
他说,医院已经救不了我了,所以他只能抱着我去找到娭毑,希望以她的方法能够救我一命。但显然娭毑也没办法救我,所以他用最快的速度赶去了老人的家里把他带来,希望他能够救我一命。
爸爸的话让老人惊呆了。
第一反应是扬手狠狠打了爸爸一巴掌,骂他一声好歹也是学了一肚子文化,怎么会做事糊涂到这种地步。
随即一拍桌子,惊道,老艾难道你是想用太岁
而确实被他说对了,我爸爸的确是想要用到太岁。因为他想用它来救我。
听起来很荒谬是不是一名学识渊博,从事考古事业多年的学者,竟然在自己女儿病重的不单不把女儿送去医院,还将所有的救治希望寄托在一块几千年前的、都不知道是否存在过的物体上。
汪爷爷当时以为我爸爸是疯了。
可是当他看了我的诊断书之后,他发觉自己也无措了,因为诊断书上显示我当时得的病并不是单纯的发烧,而是一种由病毒所引起的肺部炎症。
这是一种极其罕见的病毒,也不知道当时的我到底是从什么地方被感染到的,它非常可怕。一经感染,它会迅速腐蚀整个肺部,导致肺叶钙化,从而令肺功能逐渐丧失。而仅有的几起类似的感染例案来说,这种病毒是无药可治的,即使是用上最先进的抗病毒药剂,也对它无济于事,医学上将它称之为阿尔法病毒。
所以说,那个时候我差不多就是在等死,所有的医院,所有看过我血样报告和肺部x光片的医生都这么对我爸爸说。
但我爸爸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弃希望。
焦急之余他想到了娭毑,那个能用一些奇怪的非正规医学方式的手法给别人治病的巫医。因为曾经亲眼见她只好过不少疑难杂症,所以他想也许她可以治好我,当下不顾医院反对,他硬把已处在昏迷状态的我从医院里带出,连同氧气罐一起背到娭毑家里。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虽然尝试了各种方法,但娭毑对我的病同样也无能为力。
眼看着我一天比一天衰竭,她也开始游说我爸爸,试图让他把我重新送回医院去接受抢救。我爸爸在她的说服下有点动摇了,但医院那边的诊断书几乎等同于死亡判决,他知道再带我回去也没什么用处,甚至可能因路上的颠簸而导致我情况变得更糟,所以举棋不定。
就在他因着这种矛盾而陷入一种绝望的境地时,一次非常无意的巧合,令他突然间发现了那块帛上的秘密。
由此迅速想起来,曾经在工作人员交给他的那些资料里,他的确见过那只八足人头鼎的拓件。当下立刻赶到博物馆发疯似的找,终于被他在厚厚一摞资料里找到。
当见到那幅壁画的一瞬间他的情绪无法用语言去形容。
既然有八足人头鼎,那意味着真有太岁这种东西。
既然有太岁,那么关于帛上的记载看来并非是神话般的传说,而是真的。
既然这盛放八足人头鼎的画出现在古墓的耳室里,那么是不是证明,织当时不单炼出了太岁,还把它带进了自己的坟墓。
既然这样那如果把太岁从织的坟墓里找出来,是不是就能让活人长寿,死者复生了呢
种种念头,如野草般在我爸爸当时几乎快要崩溃的脑子里疯长了起来。于是经过一整晚的考虑,毅然跑去湘潭找到了汪爷爷,将他带到了娭毑的家里。
因为此时他唯一所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找出那口鼎到底被那些埋葬织的人藏在了坟墓的什么地方。
了解了整件事之后,汪爷爷开始和我爸爸一起分析研究寻找那口鼎的关键。
汪爷爷不仅是名资深的考古学家,还是个非常资深的民俗文化研究专家。年轻时为了考古业的研究走南闯北去过各个地方,因此对于全国各地处在各个不同年代的不同丧葬习俗和传统,他都有一定的研究和了解。
所以在将所有手头现有资料看过一遍之后,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