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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我皱了下眉:“这不可能。我爸爸90年代在长沙古墓里挖掘出了它,而fbi的那块则是三十年代从古埃及法老王的墓里出土的东西。”
“90年代出土的那块,就是30年代的那块。”
“呵怎么可能。”
“如果你死而复生是个事实,为什么那个不能成为可能”
话音落,我蓦地一呆。
小时候生病靠吃太岁肉活转了过来,这是刚刚才听汪爷爷告诉我的,而这人远在棕榈滩,他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知晓这件事,难道这房间里被装了窃听器
闪念间迅速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
电话里再次沙沙一阵杂响。片刻,那人轻轻一笑:“我知道关于你的很多事,a,譬如在你小时候收容了你的那个组织,譬如在那张光盘里出现的男人。”
听他说到光盘里的男人,我再次一惊,迅速问:“那男人是谁”
“你感兴趣了”
我张了张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忍住了没再继续吭声。
“再说个你感兴趣的。那块战国云锦,如果你想要的话,我想我可以帮你把它弄到手。”
“交换条件是什么。”
“呵呵我喜欢你的直接,a。”
“条件是什么。”
“把木乃伊交给我,以一种很安全,稳妥的方式。”
我缓缓吸了口气:“你既然对我的现状了如指掌,那么应该很清楚,我办不到这一点,除非他自愿去你那儿。”
“你很聪明,a,所以我相信你会有办法去办到的。”
“我做不到。”
“给你两天时间,好好想想,云锦和木乃伊,你必须得选择一个。”
“必须”
“我想你应该明白我所指的意思。”
“明白。”因为我背上的伤一直在迅速恶化,因为只有那块云锦才能帮我找到斐特拉曼坟墓的下落,因为只有找到斐特拉曼坟墓的下落,我才有可能可以解开我身上被施加的诅咒。“但那不过是个毫无把握的赌博。”
“你还有选择的余地么”
“确实没有。”
“所以”
“所以我想知道,你能用什么来令我相信你必然可以弄到那件东西,并且把它交给我,阁下”
问题一提出,对方如我所预料的沉默了下来。
“如果做不到的话,抱歉我只能”
没等我把话说完,电话那头嘶啦一阵响,然后我听见那男人道:“半小时后有辆车会停在外面,你想要的东西就在那车里面。”
“什么车”再追问,电话却已经挂了,忙音响了好一阵我才想到挂上电话,回过身时望见斐特拉曼在汪老爷子身边那张凳子上坐着,手里拈着将军玦漫不经心转着圈,也不知道他对我刚才跟油王说的话听进了几句。
意识到我的目光,他朝我看了过来:“说完了”
我勉强朝他笑笑:“说完了。”
“这东西有点意思,多远的距离能让你和那边的人说上话”
我略略定了定心,显然他的注意力并不在我同别人的交谈上,而在这部电话上面,它引起了这个来自几千年前的男人的好奇心。“只要有人的地方,有多远,差不多能通过远。”
“很了不起的东西。”
“是的,很了不起。”刚说完,背上再次一阵刺痛,痛得我几乎直不起腰来。勉强抓着身边的桌子才不使自己倒地,我忍了忍,在最初那阵距离的疼痛感逐渐适应过来之后,慢慢往地上坐了下去。
“你怎么了。”看着我的脸,他握住玉玦站起身问我。
“背上疼得厉害。”
他走过来掀起我背上的衣服看了看,然后放下。
“怎么样”我抬头问他。
他没回答,只是捻了捻手里的玉玦。
边上突然响起阵呜咽声,是一直呆坐着的汪老爷子。本来一直安静得像根木雕似的,此时也不知道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呆呆看着天花板,嘴里拉长了声调发出种长一下短一下的哭声。
“汪爷爷”我试着叫他,他没理睬我,只是那么呆呆傻傻地对着天花板哭,哭声令我后背上的伤更加疼痛,不由得有些心烦意乱,我从衣袋里摸出烟点燃了,狠狠地吸了两口。
“那东西里的人跟你说了什么,”看着我的样子斐特拉曼问我:“你看上去很紧张。”
“没什么,生意上的事。”一边说一边将烟塞进嘴里,我发觉自己手指抖得很厉害。
“生意和我有关么。”他又问。
我再次朝他看了一眼。这人很敏锐,虽然我和那两人通话时刻意注意了自己的话语,仍是被他感觉出了我那些零碎话句里潜藏的东西,或者,也许是从我脑子里窃取到的。但他目光看上去很平静,我无法从中窥知任何情绪,所以说凡人同特殊能力者的落差就在这里。“不,没有关系。”而撒谎是我的天性,即便他感觉出来,只要他不道破,我也不需坦白。
这时背上再次一阵密密麻麻的疼痛,令我眼前一阵发黑。
我不得不闭紧了眼睛咬了咬牙,慢慢试着继续将这种痛感消化掉,但很难,每一次的发作强度都要高出原来数倍,疼痛让我胃里排山倒海似的恶心,我不由自主哆嗦了起来,像刚被从冰水里捞出来似的浑身发抖。
而这过程那男人就在边上看着,仿佛当初艾伊塔在棺材边静静看着他被活埋那样,平静得令人心寒。我的牙齿咬断了烟头,它从我嘴里掉了下去,在我腿上烫了个黑斑。
“如果实在忍不住,你可以叫出来。”他弯腰将烟头从我腿上拾起来时淡淡对我道。
我冷笑。
一边继续发着抖,一边再次摸出支烟塞进嘴里,但是摁打火机时却无论怎样都没办法将它点燃,它在我手里被抖得不成样子。
“要不要我把你打昏,那样你会好过点。”最后近乎狂躁地摇晃着打火机里液体的时候,斐特拉曼按住了我手背静静对我道。
我吐掉香烟一张嘴咬住了他的手,他也没有抽离。
皮肉在我牙齿间被咬碎时的吱嘎声令我身体疯狂的疼痛和颤抖变得略微好受了一点,嘴里隐约感觉到了一丝血腥味,我突然想起他木乃伊的本质,连同刚才汪老爷子所描述的太岁肉,胃里不由得一阵排山倒海的搅腾。
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