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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红锦,你见过苑子里有年老的管事吗”芸仙笑问。
红锦仔细将内院中人滤了一遍,“有是有,可也就两三个,还都是老太君、老夫人身边的人。”
“这不就是了,我外婆那辈子的人俱都荣养了,留下来的,也都是身居高位,这些人又岂是喜欢多嘴的人。”芸仙自信道:“我曾外婆一定会把事情料理妥当的。”
“这倒也是,红锦多虑了。”红锦了然地点了点头。
“只是不知,外婆生长的地方是个什么样子,君家人是不是都如我见到的那般,雍容而温暖。”芸仙向往地看向北方。
马车前头,两杆旗子迎风猎猎作响,一个是玄色的龙旗,一个是张家的丹箓旗,在中州大地上,这两杆旗子的任何一杆都代表着绝对的势力,一般人见着,避让唯恐不及。
“娘,您和姨妈都多少年没见了。”景泓手捧热茶,好奇地问母亲。褚夫人笑答:“从我出嫁后,便再也没见过面,不过闺女时的感情还是不错的。她如今毕竟是长房夫人,由她引荐,总归与其他人的分量不同,倒是你,芸仙那个小丫头,能不能拿捏住。”
“娘,您就放心吧,除了我,她还能靠向谁,难不成她要一个人对抗我们这么多嫡小姐不成”景泓挑眉一笑,满是自信。
“让你学的曲子,你可得多练练。我那表姐姐特意传信与我,她叔叔家的那个儿子嗜好音律,尤擅古筝,你若能一展歌喉,引得他的注意,日后夫妻二人琴瑟和谐,倒也是一件乐事。”褚夫人显然早已做好了功课。
“娘还能不放心我,我早已使丫鬟探听得,芸仙古筝水准不错,由她伴曲,既抢不走我的风头,又能突出我的歌喉。我俩携手,这次的花仙会,定能独占鳌头。”景泓一个拈花指,尽显女儿家的柔和,她将茶盏放在一边的矮桌上,又继续与母亲聊起来。
虽马车疾驰,但放在矮桌上的茶水竟然仅仅是水纹荡漾,却无半滴溅出。纵观嫡出小姐马车的构造,也比芸仙那辆宽敞的多,锦绣坐垫,松软的靠背,连窗口都饰有流苏,就像小姐闺房般,精致巧妙。
景瑶那辆马车上,三位女孩正围坐在一起。“景泓的节目,你们可有探听到。”景沁好奇地问。
“那怎么能探听到,景泓这次藏的可严实了。”景钰把玩手中的香囊,小声嘀咕着。
景瑶笑而不语,任那位景沁、景钰姐妹俩在那儿胡乱猜测,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座位边的暗盒。“故意避开君家三公子最擅长的古筝,想要以歌喉吸引他的注意。景泓,你打得好算盘,但也得看我是不是同意。”她嘴角不自觉露出阴阴的笑容,让景沁景钰两姐妹身上一冷,恨不得借故回到自己的马车上去。
夜色临近,车队进入了张家的别院,一阵纷乱,用过晚餐后,夫人小姐们都各自回房安置下来。时值深夜,忽听得一声尖叫:“来啊,快来人,有贼啊”各房灯火迅速第次亮了起来。
芸仙迅速披衣起身,只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大喝道:“吵什么,都给我冷静下来。”外室的红锦点着蜡烛,走进来问道:“小姐,有没有事”
芸仙摇摇头。红锦打了个哈气,说道:“也是,如有小贼跑到您这儿,岂不是自寻死路,奴婢告退了。”
嘈杂了一段时间后,每一个小姐房间,都有婆子进来询问有无见到生人,有无物品遗失,各屋子都回说没有。褚夫人将那个一惊一乍地丫鬟训斥了一通,令护院加紧戒备,便让众人散去了。转眼间,张家别院里又平静下来。
借着月光,只见一个身着白衣,面若春花,一双桃花眼尽显邪气的男子立在芸仙房内的窗前,低声调笑道:“自寻死路,敢问小姑娘,在下是如何个自寻死路来法。”
第三十六节路途之上下
更新时间201122410:00:37字数:3256
芸仙少年天才,九岁即进入辟谷境,后因意外,又掉落回先天境。无论在修真世家还是在古老的修真门派,如芸仙这般的弟子都算是百年难遇的精英弟子。在寻常人眼中,只要是修真者,就是需要仰视的人物,更何况精英弟子,即便不能呼风唤雨,也应该是强横无敌的存在。所以红锦才会说若是偷儿到了小姐房里,只能是自寻死路。但是,老虎幼年时也不过与猫仔一般。此时的芸仙正呆立在床前,不知该如何自处。
清风诀这是召来微风,清醒头脑的法诀;霜灵诀这是夏天用来冰水用的法诀;封灵阵这是用来隔绝灵力的法阵,况且现在临时画,也来不及了。芸仙脑中千回百转,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从未学过与人争斗的法诀。她情急之下,将灵气外放,在掌间凝成一滴灵液,虚张声势地笑道:“您可以试试。”
白衣男子见到芸仙凝成的灵液,意外地咦了一声,他收回飞舞在身边的藤鞭,若是芸仙和红锦刚才有一丝异动,他是不介意收割两条人命的。芸仙这一笑,白衣男子的注意力反而完全被转移了,“好醉人的笑眼。”白衣男子双手抱胸上下打量着芸仙,连道可惜:“竟能在此地碰到如此娇丽的嫩朵儿,可惜了,我只采盛开的牡丹,小姑娘,快点长大吧,等你嫁人后,我们有缘再会。”芸仙还未来得及发怒,白衣男子的身影便缓缓隐去,如同窗边从未有人站立般。
“哎,就这么走了”芸仙说不出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有些可惜,她收回哄骗白衣男子用的灵液,躺回床上。以前母亲曾给她讲过许许多多的故事,记得其中有不少发生在江湖。“这就是娘所讲的江湖人士吗”芸仙心存向往地看着窗外,本想细细回味这惊险的一夜,谁知几息之下便陷入了梦乡。
张家别院的屋顶上,蹲着着一名白衣男子,他摇头纳闷道:“奇怪了,印记分明就在这附近的,这小家伙到底躲到哪儿去了。”随即几个纵跃,轻踩着屋顶,又在四处搜寻起来。然而,忙碌了一夜之后,白衣男子依旧一无所获。
天色蒙蒙亮时,早起的丫鬟婆子们,便开始忙碌起来,夫人小姐们在屋内用完早餐后,被丫鬟们扶上了马车。马车前的玄龙旗和丹箓旗迎风作响,红木马车、黄杨木马车与青毡皮马车,等级分明。躺在屋顶上的男子喃喃自语道:“原来是张家的庶出姑娘,真令人期待。”他舔了舔嘴角,邪邪一笑。
正当他要坐正时,又一名黑衣男子来到屋顶,白衣男子问道:“也没有收获”黑衣男子坐了下来,半饷才点了点头。白衣男子侧身叹气道:“和你搭档,闷死个人。”黑衣男子只是不语。
张家的马车疾驰三日后,终于进入了北方地境,路途景致有了极大的变化,甚至连路边的行人都有了差异。中洲腹地的人,长相偏于精致,肤质细腻白皙,个头也大多小巧,而进入北方地境后,八尺大汉随处可见,本在张家算是高挑的护卫队,也淹没于人流之中,显得不那么突出了。苍茫大地上,地段开阔,一眼望去,心情畅快,不像中州腹地那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