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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声,道:“你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就算你用我当筹码,我那个一心想要财宝振兴巴山剑派的爹爹,也什么都不会同意的”
“不不不我问的是沙大户的身份”,韩文似笑非笑的说道:“我不介意把这个样子的你直接丢到乞丐堆儿里,虽然那些乞丐饭都吃不饱,不一定能够满足你,但他们的人很多哦”
宫萍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知道韩文绝对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好半天,叹道:“他是大内总管黄安的人从前也是个大内高手,我知道的就这些剩下的,我也不知道了”
“这些就足够了”,韩文伸手解开了宫萍的穴道,道:“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呐你走吧不要再出现在黄石镇否则的话,我不保证我会不会杀了你”
“呵呵看来江湖传言你韩文绝不杀女人与小孩儿,还是真的”,宫萍起身穿上了衣服,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柄刀:“多试几次,我一定会杀掉你的”
“江湖传言你也信”,韩文摇了摇头,几个闪身消失不见了,远远地还传来一道声音:“你最好不要试探我的耐心,我最近的脾气很暴躁真的很暴躁”
韩文的确是说走就走了,不过,他还没走多远,便听到了宫萍发出了一声惨呼,心念一动,他又返了回来,却见一道身影用被子包裹着宫萍远远地跑掉了,不过这个速度有问题,韩文一笑,跟了上去,事情,要有个了结了
一路追踪,前方的那个人却像是故意引诱着韩文,一直跑到了深夜,消耗了韩文很多的体力,她才引着韩文到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是韩文来过的地方,就是那个被贬低到这里的王妃的府上;这个地方除了宫萍、宫素素之外,还有那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婆。
但是──她怎么也不见了
正在韩文还在思虑的过程中,突然间。他的瞳孔忽然又收缩。这一次他并没有看见什么刺眼的东西,可是刺耳的声音同样会刺激到眼睛。
韩文听到的声音本来绝不能算是一种刺耳的声音。因为那只不过是一种很微弱的呻吟声。
可是他听起来,却比尖针更刺耳,因为他立刻就听出了这是宫萍的声音。──宫萍还在这里为什么会发出如此痛苦的声音,是不是受了重伤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一个人只要还能出声就表示这个人还没有死。韩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控制住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夜很静。
心跳和呼吸声都已被控制得几乎没有声音。
所以等到第二声微弱如平常人呼吸般的呻吟响起时,韩文立刻就辨出了它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
天色极暗,因为现在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时候。而且无星无月无灯。本来颜色极明媚的小园,现在也像是被泼墨染黑了,什么都看不见。
可是韩文还是很快就找到了宫萍,在一个没有别人找得到的地方找到了她。
小园里后墙边摆着七八个养金鱼的大水缸。京城里的大户人家很少有不养金鱼的,这是一种生活的习惯,也是一种派头。往日的繁华虽然如烟如梦,有些习惯和派头却还是改不了的。
只可惜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到哪里去找金鱼到哪里去找水所以这位昔日王妃的庭园中只得空留下一排金鱼缸。宫萍就在这排金鱼缸从左数起的第三个缸里。
她当然不是自己愿意躲在里面的,谁也不愿意把自己硬塞到个金鱼缸里。如果她能够反抗,她也不会被别人塞进去,只可惜她身上多了九根银针,每一根银针都插在她身上一个很重要的穴道里。
最黑暗的时候已经过去,天色已经开始有点亮了。银针在微曦中闪着光。
韩文的眉毛挑了挑,无声的嗤笑了两声他看得出这些银针是被人用一种极厉害的暗器手法打入宫萍的穴道的。
同时,她也知道自己想错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王大眼杂货店的两个女刺客,其中的一个是宫萍,另外的一个他说是宫素素。但其实却是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
银针拔出,宫萍才能开口说话。咳嗽了两声,有些失落,有些愤恨,道:“他们放弃我了我以为是我爹爹或是金九龄亲自出手,可我从未想过却是许老太她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许老太是谁”,韩文微微挑眉,缓缓的问道;宫萍被韩文扶了出来,也穿上了衣衫,银牙紧咬,道:“就是那天替你开门的老婆婆。”
韩文与陆小凤交谈的机会很多,天南海北、各种人物都有涉猎,所以,他忽然想起一个人来了,江湖中能用这么厉害的暗器手法伤人的绝不会超过十个人,女的最多只有三两个。
其中有一个不但精暗器,擅易容,而且是个神偷,“三手仙妪”许煞,在她还是“仙姑”的时候就已经名动大江南北。
那个已经老得快要干掉了的老太婆,难道就是昔年那位灵巧如仙子的许仙姑
她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的怎么会在一个被逐放的王妃家里屈身为奴以她的名气和武功,以她在江湖中的身份和地位,世界上大多数王妃只配替她洗脚又是一个被宝藏所迷惑的人啊
谁也想不到一个已经被制住七处要穴而且已经被塞入了金鱼缸的人,还有人能把她救出来。宫萍实在是已经死定了的,许煞没有杀她,只不过要她多受一点活罪而已。
“我知道怎么找到他们”,宫萍突然说道,好像是被抛弃了的人要报复一般;韩文点了点头,而后便在这王妃的别院中找了些吃食,慢慢的吃喝起来,但他又留下了一些,好像是舍不得吃一般,宫萍道:“为什么舍不得吃”
“因为杀过人了之后我总是会饿,这些是准备之后吃的”,韩文饶有深意的说道;在清冷的晨风中,在暗白色的穹苍下忽然有一个风筝飘了起来。一个好大的风筝,大得就像是翱翔在雪山绝岭上的大鹰。
在夜色与晨曦的交替中。风筝上忽然闪现出八个用碧磷写出来的大字“要找祸秧,打破鱼缸。”
这八个字好像也只不过是个鸟不生蛋的笑话。
如果说“要找鱼秧。打破鱼缸。”还算是一句话,就算鱼缸里连个鱼影子都没有,这句话也还说得过去。“要找祸秧,打破鱼缸。”就完全不像话了。
只不过要做这么大一个风筝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写这么样八个大字,也要用掉不少碧磷,碧磷也不是很便宜的东西。有谁肯花这么大工夫,来开这么样一个损人不利己的狗屁玩笑
韩文非但连一点好笑的意思都没有。脸色反而变得严肃起来,像是严阵以待一般这个玩笑绝不是个玩笑因为这就像是一个催命符,再接下来的东西,那就是血腥杀戮了
他立刻走过去检查那排金鱼缸,八个金鱼缸的大小形状质料色泽都一样,和他在京城里常常看到的那些金鱼缸也没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这些金鱼缸都已经干得好像老太婆的脸一样,好像都已经起了皱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