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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略微停顿,加重了语气:“不过,即便你不愿意等,那也由不得你,凭你目前修为,要想与我平分秋色,最少要等上两百年,而且,你能不能活到两百岁,你根本不能确保,凭什么敢口出豪言,对我心存敌意,你现在根本没有这样的资格,就算你将此恨铭记于心,是否会在时光的磨灭下而消退,也未可知,意气之争的臭小子,我劝你放下这份执意,不是人咬你一口,你就非要咬人一口,就怕届时,你人没咬到,自己的一条小命,随之丢去,所以有时候,忍一时屈辱,说不定能保你一命”
尽管她的言词头头是道,但难以让柳怀松心悦诚服,无论多么义正言辞,只是一家之言而已,两人眼下立场不同,那所想的自然不可等量齐观,柳怀松不否认其中道理,但也不敢胡乱苟同,毕竟自己没有活过两百多岁,没有经历过多少沧桑与磨难
其次,柳怀松明白,自己目前是陷入被动,主动权全在对面女子身上,生与死全凭她一念之间,自己只是个在这两点一线中,徘徊的蝼蚁一只,因此,懒得与她呈口舌之争,此刻唯有沉默
良久之后,柳怀松仍旧保持沉默,而女子惆怅的仰望夜空,突然想起什么,轻叹一声,道:“我可以放宽局限,给你一次机会,你愿意把握吗”
“但说无妨”柳怀松无谓的敷衍一句
女子难得的嫣然一笑,道:“两百年前,我在两仪界邂逅了云岚宗,首席大弟子,陆剑川,昔年我俩坠入情网,不能自拔,但我体验爱过之后,弃他而去,然而我承诺过,有生之年,定会前去与他相会,一晃两百年,我始终没能前去,所以,我想让你代替我去与他相见,如何”
柳怀松很讽刺的挤出一丝笑意,道:“你刚才都说了,谁能确保活到两百多岁,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我若是答应于你,而没有做到,岂不是失信于人”
女子略显惊讶,随后面色一沉:“看不出,你倒是信守承若之人,不过,不排除你没有骂我不讲信用的嫌疑,但我还是可以肯定的告诉你,陆剑川当年在两仪界已是家喻户晓,声名远播之人,若是一般的泛泛之辈,怎会入我法眼,以他当年成就来推算,他应该顺利的接掌了云岚宗,成为了十多万弟子的宗主,所以你不必怀疑他的生死”
女子迟疑一会儿,道:“你竟然代我前往,我可以让他收你为入门弟子,绝对要比你现在的师父强上百倍,你只想想,你一个平平无奇的臭小子,能得他的真传,凌驾在十多万弟子之上,那是何等风光,再者,你不是想着杀我吗,这就是你唯一的机会,你仔细想想”
第八十八章部署
柳怀松不假思索地点点头,道:“可以,我答应你”
原本就打算等都城事结束后,刻不容缓的前往两仪界,柳怀松自是不会犹豫,其次,还能摆脱这老人精,至于是否能在两仪界遇见陆剑川,以及他是死是活,则另当别论,起码能解决眼下当务之急
不过,女子见柳怀松并未多想,难免沉疑许久,与此同时,瞥了眼柳怀松身后五丈开外的树林位置,细细听去,还有树枝被扒开的清脆响声
女子没有放在心上,只是鬼祟一笑,才道:“臭小子,别想着阳奉阴违,玩弄权宜之计的把戏,你以为答应了,我就要放过你吗”
稍作停顿,女子心照不宣的盯着柳怀松不放,认为拆穿了柳怀松的小伎俩,趾高气扬地道:“我现在就帮你打开空间隧道,而你,即刻前去,你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不行”
不约而同地传来决然的否定,但男声中夹杂着女声,柳怀松是有所觉,干脆转身看去,果不其然,树林中走出风伤情鲜红的倩影
女子看着走来的风伤情,道:“我只当你是我风家的人,才许你窥视良久,你果然与这臭小子认识”
虽然她早就知道藏在树林中的风伤情,但先前并未感觉到不对劲,不过,就在柳怀松答应后,她才察觉到风伤情的心绪,起了微妙的变化,并且刚好被风伤情扒开树枝的举动所惊扰,这才让她想到两人可能认识
因此,她才会有意又无意的说出让柳怀松现在就去两仪界,事先料到,若两人认识,那树林中的人自然会现身阻难
然而,此刻风伤情颇为无奈,苦涩的笑着,但还是双膝跪地,一头磕了下去,拜道:“后辈,风伤情,初见祖辈风韵,未能及时拜礼,不孝之罪,望能赦免”
“你起来”女子一摆手,淡淡说道,然后转过视线看着柳怀松,不经意间,竟会不住地点头,眸子中透着认可,道:“你为何先不说,你认识我后辈呢”
柳怀松摇摇头,道:“本就没有这个必要,其次,说来话长”
风伤情起身后,站在柳怀松的身边,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心知柳怀松面对自己祖辈不可理喻的行事做法,以至于心怀不满,因此懒得强言狡辩,幸好自己祖辈临时改变不杀的念头,若不然,自己不敢肯定,能否消退祖辈的怒火
难得捡回一条命,居然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装什么若无其事,风伤情如此想着,但手却使劲地掐了把柳怀松的胳膊肘
柳怀松浑身一颤,惊愕的看了眼风伤情,对这莫名其妙的举动,很是无解
“你名为风伤情是你应该是第一次见我,为何能一语中定,我是你祖辈呢”女子对着风伤情问道
风伤情恭敬地道:“小时候,经常听祖爷爷提起您昔年风采,至今记忆犹新,并有肖像一副挂在禁地中石壁之上,得知您在幽暗林静修,一直不敢去打扰”
女子点点头:“你祖爷爷是谁”
风伤情道:“风祈云”
女子脸色一沉,道:“这死小子,不知努力修炼,终日游手好闲,应该死了”
风伤情美眸圆睁,心中哭笑不得,自己祖爷爷百岁终老,总该留些情面,动不动就以小子称呼,未免太不顾及名声了
风伤情默默叹息,道:“十五年前撒手人寰,走时安详的紧”
“安详”女子哼了一声:“我若是命短,单听他的事迹,怕要被他气的连棺材盖都要掀起来”
女子吐了口气,接着问道:“风逍与你如何称呼”
风伤情道:“与我同辈,是我大哥”
女子惋惜的叹息一声:“哎,这孩子,没去天宗时,经常来探望我,得我十多年的指点,十三岁便达到相尊,不失为绝才,天下间难有第二人,我有心将他收入之时,却离我而去,你可知道,他如今在天宗如何”
风伤情道:“前不久,我去过天宗,见过一面,他已是天宗四位副宗主之一,名声如雷贯耳”
女子开怀大笑:“哈哈,很好,不负我望,果是玉树兰芝之辈,能给风家长脸,日后成就,则如日中天,前途无量啊”
柳怀松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