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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意在柳怀松的脑中瞬间闪过,他知道蛇人在山腰死死的盯着他,而他唯有等待蛇人出手。
经过半个时辰的奋战,谷中袭来的魔物全部被众人剿灭,唯有那只不知隐藏在何处的地底魔物,以及还站在山腰处的蛇人没有被人发现。
蛇人就这样愤然转身腾空而去,这一幕大出柳怀松的意料,他想不通,蛇人为何还不肯现身一战,他到底想着什么,还是说没有接到攻击的命令呢
百余名少男少女,共计二十人死在此战,伤残人数多达五十人左右,只有近三十人完好无伤,他们或坐在乱石地休息,或沉默中看着那些死去的同伴,或者是默默然为他们哀悼,还有些少女抱着同门尸体嚎啕大哭,谷中哀嚎遍野,溃不成军,众人失去了前进的斗志与勇气。
柳怀松等八人依旧与队伍隔着一段距离,他们中无人受伤,只不过身心疲惫,此刻坐在乱石地中休息,看起来郁郁不振,也无人有闲聊的兴致,都在心中默默想着,这些魔物的实力为何远远超出想象。
“这群魔物太厉害了,倘若在这样下去,我们都难以避免一死。”前方有名弟子吼道。
随后传来一道愤怒的咆哮:“此次围剿魔物,我们这些后辈根本无法胜任,在我来之前,我师父就说过,他老人家昔年多次来镇压魔物的时候,每次都是轻而易举,并且还说魔物是没有什么组织性,他们只会分布在这片区域,即便是冰魂与火魂也是如此,他们只会等着我们来杀,或者是闻风而逃。”
他扫视众人,歇斯底里的咆哮道:“为何,轮到我们的时候,这些魔物竟然变得如此阴险狡诈,处处偷袭,深藏不露,为何懂得拿捏我们放松的心理,然后大规模的进攻,现在为何又忽然不在出现一只,你们难道想不到什么吗他们是在一步步将我们引入中心地带,然后在一举歼灭。”
一席话引起了众人的深思,乱石谷中顿时寂静无声,他们中有绝大多数弟子在来之前,都听过自家长老或者师父讲过这边的情况,大概意思其实相差无几,魔物除去冰魂与火魂之外,其余魔物没有丝毫组织性,就像是群居的野生动物一般,只是懂得杀与被杀而已。
这种说法,柳怀松当然不会认同,因为他知道的比众人要多。
“两仪界中,站在顶峰的八十家派别全部被灭,我们这群人的师父不幸遇难,宗门被毁,难道我们这些各国的优秀弟子,也要死在这里吗我们是各国唯一的梁柱,在下宁愿苟且偷生,丢弃子虚乌有的名誉,也要回国振兴宗门随身副本闯仙界。”
一名弟子忽然说出了众人心中的伤痛,他讲完,拔出插在乱石上的长剑,然后毅然决然的往原路返回。
其余弟子望着此人的背影,暗暗沉思片刻,纷纷起身,或者相互搀扶着往原路返回,这一刻,不会有人来劝说这群人,因为大家都准备退缩,即便回国遭人笑柄,背负临阵脱逃的骂名,也要保住一条性命。
接连起身,一个接一个的往原路返回,少年们目视原路,鱼贯而去,不在回首一眼,少女们有些抱着同伴的尸体,哭哭啼啼的尾随其后,所谓兵败如山倒,他们没有别的选择。
他们经过柳怀松等八人的身旁,没去正视一眼,他们知道,生死是由自己来决定,眼下,是选择名誉,还是性命,只有自己才能决定,无人来左右一句。
就在此时,逆风望着坐在身旁的柳怀松问道:“柳兄弟,我们难道也要就此离去吗”
“这样回去,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吧”柳怀松还未说话,坐在面前的侯忠鹰便无奈的说道,随后一旁的肥小小,也点头说道:“对,反正我是丢不起这人,师父从小教导,凡是以大局为重,不消灭这些家伙,留着他们祸害苍生,老子心里不爽。”
柳怀松望向蛇人前一刻伫立的山腰,想起骚扰水姬月的魔物,想起灵异空间的封印,他嘴角一勾,笑道:“自己的性命自己做主,知难而退不一定是坏事,你们若想离去,没人会说一句闲话,但我,绝对不会就此罢休。”
最后一句柳怀松眼泛暴戾之色,语气极为阴沉,他没有说离去,而是罢休,如同隐忍多年的深仇大恨,再也无法忍让一时,急需发泄出来。
逆风虽然不明白柳怀松最后两个字的意思,但他忽然兴致盎然,目视虚空仿佛看穿苍穹,冷声说道:“那就让我们大开杀戒,与那些魔物们痛痛快快的一决生死。”
“这样最好”肥小小揉着拳头,瓮声瓮气的说道:“就让那些家伙见识咱们的厉害。”
就在他们闲聊的时候,忽见那些原路返回的弟子们,意志消沉、垂头丧气、脚步僵硬地重新走了回来,好比一具行尸走肉。
逆风霍然起身,拦住一人问道:“原路,可是发生过什么事”
“我们死定了”这名弟子惨笑摇头:“原路谷口,被方圆几十丈高的火海封死了,即使是相尊修为,也不可能御气飞行过去,天灾,我们此次在劫难逃。”
“火海”柳怀松眼睛一眯,冷笑一声,低声咕哝道:“到底是天灾,还是人为呢难道是你想置我们于死地么”
如此巧合之事,又与凭空而来的火海有关,柳怀松似乎出自本能的反应,脑海中只能闪过风逍的影子,自从风逍不愿意前来此地之时,他就时刻怀疑着其中必有隐情,或者说这一切是个早已布下的天罗地网。
“我们无路可退。”这名弟子喃喃自语,走去前方的尸体堆中,苦笑自语着什么。
逆风重新坐在乱石地上,望着返回的弟子,他对着柳怀松取笑道:“柳兄弟,看来,你那位不合格的大哥,并非是玩忽职守懒得亲自来此,而是故意不来。”
柳怀松自嘲一笑:“反正死人是不会说话,他起码是这样认为的,我们一死百了,一切与他毫无关系,我现在却想不通,那为何要这样做,他又为何知道这边会发生什么,为何能这般及时的封住谷口,他又到底知道多少事情呢”
侯忠鹰忽然面露鄙夷,讥讽道:“看他外表温文尔雅,还以为是个翩翩公子呢没想到如此阴险,与风伤情半点都不像。”
第二百三十八章困兽犹斗
侯忠鹰的话,柳怀松不置可否的悠然一笑,更加不想将风逍与风伤情相比较,而其余几人却与侯忠鹰谈论起来。
自从听闻过风逍的事迹,见到风逍的本人开始,柳怀松绝不相信,他真如表面相貌那般只是个淡泊名利的翩翩公子。
因为,柳怀松不相信一个成年人,在早年做过丧心病狂、令人闻风丧胆的特大事件之后,所表现出的这种残暴又极有野心的性格,会在三十岁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