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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常慈爱的喊着:“重奎,小重奎,你出来啊。我练好了丹药,一人一半,你将会成为第一个出生不满周岁就飞升的神迹。你不喜欢么我们都想飞升,都想要成为第一强者,我们才是最好的朋友,不是么出来,出来啊”
然而便是任凭木慈航喊破了喉咙,声音温柔再百倍,依旧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苍冥始终找不到女儿的痕迹,他飞跃于半空中,俯瞰青云门内,几乎是横尸遍地,没有一处完好之所,青云门弟子大多丧命,便是没有丧命的,也都被剖开肚肠,取走了内丹。仿佛一夜之间,青云门被满门屠戮一般。
苍冥实在想不到,一向太平的青云门,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任逍遥会容忍有人踏灭青云门吗
想到这里,苍冥忽然浑身一怔,剑仙任逍遥呢
留在山脚的墨言,正走入青云门倒塌的巨大石柱边,半空中的天梯不知道被什么人拆的七零八落,大部分倒塌。
墨言御剑而行,盘旋直上,直抵青云门的迎宾台。
而此刻,于半空中盘旋的苍冥,也落于迎宾台上。
迎宾台上到处都是血痕,依照门下弟子尸体所在的位置,倒似乎是青云门迎来了什么大敌,在结阵打斗一般。
只不过这些弟子似乎完全不是那人的对手,只一招之间,就被人取走性命。非但如此,每个人都内丹,不论大小,都尽数被吸走。
是谁干的是重奎吗
不不可能,重奎才出生二十天,就算是本性再凶残顽劣,天赋再高,也不可能是青云弟子大阵的对手
一定是青云门出了极大的变故,而这种能够让剑仙都无法抵挡地灾祸,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人了。
苍冥和墨言互相对望了一眼,异口同声:青云老祖
一想到重奎很有可能被青云老祖抓住,上一世的惨剧会再次发生,墨言就感到整个心都快要窒息,他和苍冥四处寻找,整个青云门根本看不到任何踪影。
他们最终闯入当初的青云老祖炼丹室,然而里面空空如也,仅有一个巨大的被掰断的铁笼。
铁笼仙气未散,铁笼的青光在空中飘荡,然而却根本没有重奎的影子。
墨言感到自己从未心急如焚到如此的地步,他运用起灵识四处查看,更是什么都没有,他在这个巨大的三层密室内转了一圈,急的差点掉下眼泪。
而苍冥更加暴躁,他来回走了两步,随手一挥,中间那个巨大的铁笼应声而倒,其上附着的仙气尽数散去。
“这这是什么”在苍冥踢开那个巨大的铁笼,飘散的仙气散去之后,墨言忽然看见那铁笼所在的地板上,有着一道道痕迹。
他上前,蹲下去慢慢看。
竟是一些稚嫩的字和图画。
那些痕迹用钩子在地面上勾画而成,劣质粗糙至极,且每一笔都深浅不一,看起来分外幼稚,但却让墨言一阵狂喜。
这是龙爪所画,是女儿留下的痕迹。
重奎出生才一个多月,虽然会说一些简单的话语,但墨言还没来得及教她认字。轩辕帝教她诗歌,也只是教了不到一天,她并不人的所有的字,更加无法用书写来表达自己完整的意思。
她如果想要留下些什么,图文夹杂是最好的办法。
苍冥在踢开铁笼的同一时刻就看到了地上的这些痕迹,他走了过来,同墨言一起观看。
那图画从又到左,顺序不乱,倒也十分好辨认。
一开始是画了一溜的葫芦,旁边倒着一个眉目艳丽,腹部隆起的男子,一条小龙盘踞在肚子上。
那小龙画的歪歪扭扭好似蚯蚓,没有半点神韵,如果不是旁边写了个“吾”字,根本认不出来那是重奎。
紧接着,又变换了画面,山峰上高高的月亮,一个女孩儿和父亲并肩而坐。女孩儿画的更加惨不忍睹,脑袋都长到了肚子上,不认真分辨,还会以为那是一个肉球。
墨言之所以能够分辨出那个圆圈是重奎,是因为圆圈内依旧写了一个“吾”字。
这两幅画的意思到是很简单,墨言一看就懂,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女儿要在讲正事前,先画这两幅画。练手么
“不不是,你看她应该是时间紧急,后面都用一个圆圈里面的一条蚯蚓代替自己。我想她这些东西是留给我们的,她怕我们看不懂,所以才先画两幅我们都熟悉的场景。”苍冥沉思着,朝着后面看去。
接下来,则是断断续续的文字和画面。
小女孩儿在大海中幻想剑仙的葫芦和自己落日崖的葫芦区别,游到青云门,见到的根本不是想象中的那样,而是一派杀戮之相,有两人正在打斗。
墨言一下子就认出来打斗的两人一个是剑仙的模样,因为重奎就画了一柄剑上加了个脑袋。而另外一人,墨言直到此刻都难以忘记。那是青云老祖的样子。
看来,重奎抵达青云门的时候,正好碰到了这两人交战。
画面顺着往下走,一幕比一幕惊心,青云老祖斗败了剑仙,剖开其心,准备取出其内丹的时候。一条恶龙在前,另外两条青龙在后,朝着青云老祖发起攻击。
攻击的结果是什么样子,墨言和苍冥都知道了。那两条青龙死了,而女儿呢女儿也会和那两条青龙一样吗
墨言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但他却急不得,因为他必须耐着性子仔细辨认,才能够知道女儿到底要跟自己说什么。
图画上,女孩儿拖着受了重伤的剑仙四处躲避,在拖不动的时候变成黑龙,叼着剑仙闯入密室。
在闯入密室的那张画中,旁边画了一只惟妙惟肖的鲨鱼。虽然笔画简单,但却异常传神。
重奎之所以会知道这里,就是因为灭世鲨跟她讲过。
接下来的图画,就很明白了。
重奎拖着剑仙进入密室,将法力尚未散去的囚仙笼作为自己的屏障,而青云老祖很快就会赶到,重奎找不到别处可以发求救信号,只能够在心底不停的呼唤父亲,希望父亲能够感应到,可以过来救两人。
但最终,那种感识被屏蔽,一个不解的问号呈现在墨言的眼前,似乎在问,为什么不回应我,为什么要封住自己的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