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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058章藏宝图
威廉七世终于苏醒了。
负责照料他的军医欣喜若狂,悬在心头的石块终于落了地,一国之君如果死在他的手里,可不是闹着玩的。
当天夜里,军医站在舱门口,将所有探望威廉的人统统挡了下来。
“两位阁下,实在很对不起,陛下需要静养,请两位耐心等几天。”
“需要多久”
“至少两天。”军医耐心的解释道。
“这么久陛下不是已经苏醒了吗”霍克不解。
“按理说,他的身体已无大碍,随时能接见两位阁下,但陛下的面色不太好,在海上漂泊了很久,比较虚弱,形象不佳,现在接见诸位不太方便。”
“这也是陛下的意思。”军医悄悄对霍克说道,面对两位贵族,他不敢隐瞒,实话实说。
霍克和弗兰德相视一笑,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时刻要保持君王的风度、气魄、威严,将个人形象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与其说为了皇家威严,其实却是做皇帝的一种悲哀。
两天的时间不长不短,霍克也需要时间仔细考虑姬娜的建议,女公爵说得没错,这是艰难的抉择。也是一条不归路。
和姬娜站在一起意味着背叛威廉王朝,就像站在悬崖的钢丝绳上,稍有不慎,将会堕入万丈深渊,摔得粉身碎骨。
霍克将姬娜的建议一字不漏告诉了弗兰德子爵,征求他的看法。
“完全没有风险,稳赚不赔的大买卖。”
“真的吗你看上去很有信心啊。”
“不是很有信心,是完全有信心”弗兰德微微一笑,眼眸中神采飞扬。
“大人,我们现在的处境怎么样”
“不是太好,海鹰号航行在陌生的水域里,还有二十天提心吊胆的日子,虽说这条航线不太可能遭遇布里斯顿战舰,但万一遇上的话,麻烦就大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大人,我们有没有被陛下重用过”
“没有,非但不重用,而且到处受排挤。”
“没错,堂堂的贵族,在战场上立下大功,却被一脚踢到17垃圾舰队,我在北部边防军混得也不怎么样,这在王国中是不可想象的,谁都知道贵族在莱因国的地位,像我俩这样被整的很惨的贵族,在王国里还没有先例吧”
“应该没有。”
“你说,种种不合常理的行为背后是不是有陛下的影子。”
“肯定有除了陛下,没人敢对贵族下手。”霍克点点头。
“大人,你册封贵族以后,有没有做过对不起陛下的事,惹怒了他”
“当然没有,在皇宫见过一面,成为伯爵以后,我就到了布伦,再也没有见过陛下,我凭什么无缘无故惹怒他。”
“这就对了,既没有抢他的国库,也没有偷他的女人,陛下为什么处处针对你呢”
“弗兰德,我有一个想法,陛下想要打压的不止是我们,而是整个家族,也许上一代家族之间有未了的恩怨,所以将仇恨发泄在我们身上。”
“很有可能”子爵低头不语,慢慢抬起头盯着霍克。
“如果是这样的话,即使海鹰号救了陛下的命,我们在小石城拼死拼活立下大功,威廉也绝对不会重用我们。因为上一代的恩怨情仇不会简单的一笔勾销,我们的下半辈子,最多背上拯救陛下荣誉,挂着没有实权的虚职,在不知名的鬼地方度过余生,默默的等死。”
霍克摇摇头,过平凡的生活也不错,就怕随着岁月的流逝,人们渐渐淡忘了两位英雄,到时候威廉会不会乘机刁难,不放过他们。
“姬娜公爵送给我们千载难逢的机遇。”子爵拍拍霍克肩膀。
“东方大陆虽然局势动荡,条件艰苦,但沙漠军团管辖整个殖民地,在那里,军团长能决定每一个人的生死,权力大得不可想象,东方大陆距离莱因国非常遥远,没人管得到我们,再说,还有姬娜公爵替我们撑腰,方便多了。”
“在莱因国到处受排挤,被威廉按得死死的,如果能谋到沙漠军团长的差事,我们就像是逃离囚笼的飞鹰,从此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想怎么飞就怎么飞。”
弗兰德两眼放光,抬眼眺望远处的大海,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那么,姬娜的野心呢,那可是一条不归路。”
“根本不用担心。”
“为什么”
“她是一个相信命运的女人,听了星见的胡说八道,就以为威廉王朝会灭亡,这世界什么都可以相信,唯独不能相信命运,人的命运必须牢牢抓在自己手里,而不是靠上天的安排,如果什么都听天由命,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姬娜的依据是:星见预言莱因国完蛋了,我们在殖民地坐等中央大陆的厮杀,等待大战之后的机会,但这一切没有发生呢如果威廉王朝没有灭亡呢当姬娜希望破灭的时候,我们却牢牢的坐在军团长的位置上,对我们来说,没有损失。”
“如果星见虚无缥缈的预言成了现实,那个时候,杀回中央大陆的话,我们得到的恐怕要更多”
“所以,这是只赚不赔的大买卖,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
霍克明白他的意思,不管姬娜有什么样的野心,未来的局势如何发展,先赚一个军团长的实权再说,威廉王朝没有覆灭的话,姬娜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一旦威廉死了,由于害怕希娅公主的报复,她只能在东方大陆待上一辈子,而霍克和弗兰德也将默默的守护她终生。虽然永远也回不了莱因国,但做个有实权的地方军阀,掌握整个殖民地,也比现在半死不活的强多了。
霍克叹了一口气,他有一点动心。
“考虑一下我的意见吧,我无条件支持姬娜公爵。”弗兰德转身慢慢迈开步子,潇洒地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霍克忽然想到姬娜对子爵的评价。
没有大气,爱占小便宜,投机取巧的典范。姬娜的评价虽然有些刻薄,但却一针见血。只有完全不担风险,只赚不赔的买卖,他才会动心,找弗兰德子爵商议之前,霍克已经猜到了他的态度,果然不出所料,子爵热情得就像夏日里盛开的花朵。
视线中出现了另一个人,绍尔偷偷从船舱内钻出来,跟在子爵的背后,他的衣服里似乎藏了什么东西,鼓鼓囊囊的,他一不留神绊了一下,从上衣内滑出一条东西,啪嗒落在了甲板上,依稀可以分辨出是熏香肠,绍尔一慌,偷偷的捡起来,四下张望发现没有人注意他,快步地走了。
那是个更爱占小便宜的。
霍克转头望向上层舱室,安琪的舱门依然紧闭着,她将自己关在小屋内已经有好几天了。
据绍尔的报告说,安琪最近心事重重,精神不太好。
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霍克来到安琪的舱门前,轻轻敲了敲门,他打算试探一下。
“是谁”安琪银铃般的嗓音隔着门缝传了出来,带着一丝心事。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