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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霍克杀人的目光,两人心虚的低下头,他们也知道自己错了。
但当时危急关头,谁又会想那么多呢。
霍克抬头望着大海,天已经完全亮透了,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朝气蓬勃的旭日将海面渡成金色,新的一天来临了。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身后传来了怒喝。
威廉陛下披着睡衣,正站在他们的身后,怒气冲冲的看着他们。
“陛下”四人慌忙站起来行礼。
霍克一惊,他的心顿时悬在嗓子眼里,陛下为什么发怒难道洞悉了自己的阴谋不可能啊,安琪并没有将秘密告诉他,难道说17舰队还有皇家猫头鹰的雇员
威廉快步走到姬娜身边,痛惜的看着她,姬娜的右眼眶上,青紫了一大块,是昨晚安琪留给她的礼物。
“姬娜,你的眼睛怎么了”威廉爱怜的握住姬娜的纤手,她在威廉心中的地位,果然极其重要。
霍克心中的石头落地,原来陛下发现了姬娜的黑眼圈,所以发怒。
“陛下”姬娜眼圈一红,颤声说:“我昨晚心情不好喝醉了,不小心撞在栏杆上,眼睛肿了。”
姬娜演技一流,楚楚可怜的表情让威廉看的心中一软。
“不小心撞在栏杆上”威廉转回头,用凌厉的眼神盯着霍克。
“那么你的眼睛怎么回事也不小心撞在栏杆上”
霍克的左眼眶一大片乌青,隐隐有血迹。
“我”霍克手足无措,不知道说什么好。
“陛下”姬娜轻轻的推推他:“紫荆花侯爵也喝醉了,想要拉我起来,当时我心情差极了,又喝醉了酒,动手打了他。”
“你打了霍克侯爵”威廉很诧异。他的目光停留在姬娜的眼眶上,又转到霍克的眼睛,似乎不大相信。
过了很久,他悠悠的转回头看着子爵:“那你又是怎么回事”
弗兰德两只眼眶都青了,活像一只大熊猫。
霍克和姬娜脸色一变,千万不能被威廉看出什么破绽,不然就麻烦了。安琪的拳脚功夫太厉害,而且搏斗的时候,专挑眼眶下手,害得他们想掩饰都不行。
弗兰德可怜兮兮的看了一眼陛下,眼眶中泪花泛动,他垂下脑袋:“两位大人都喝醉了他们打我”
弗兰德全身上下伤痕累累,昨晚他与安琪搏斗得最为激烈,因此身上留下的伤痕也最多,衣服被划开好几个口子,有几处撕碎了,露出斑斑血迹,的确很像曾经被人殴打过的样子。
“他们打你”威廉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他皱紧眉头,沉入深思。
霍克心中暗叫糟糕,他们的说词并不完美,特别是姬娜受伤的眼眶,明眼人都看得出,只有拳头才能留下这样的伤口,而不是撞在栏杆上。如果给威廉思考的时间,他迟早会猜透他们的谎言。
“哼”姬娜带着一丝鼻音,发出不满的哼声。
“怎么了姬娜”威廉一愣。
姬娜略带怒气的哼声,恰巧打断了陛下的思路。
这个女人太厉害了,不愧为交际花。
“没什么,你现在想起关心我了吗昨天晚上你在干嘛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姬娜怒气冲冲,冲威廉扬起拳头,她转手就走,看也不看他一眼。
威廉怔怔的看着她迷人的背影,忽然恍然大悟:一定是昨晚与安琪的密谈惹的祸,由于监视霍克属于极度机密,不得不当着安琪的面支开姬娜,引起了不必要的误会。
姬娜一定以为自己另有新欢,再加上安琪漂亮的容颜,又是半夜三更到来,很容易招致姬娜的误解,于是吃醋的她独自将自己灌醉,恰巧倒霉的霍克和弗兰德路过,成了姬娜泄愤的工具。她眼眶上的伤口也不是撞在栏杆上留下的,而是在混战中被人打伤的。因为是姬娜先动手,她生怕自己怪罪他们,于是撒谎说撞伤。
理清了头绪,威廉的脸色缓和了许多,但姬娜被打伤,还是让他心痛不已。
他转身面对两人,责怪道:“你们哪应该说你们什么才好”
“公爵、侯爵、伯爵,莱因国的贵族,彬彬有礼的上等人,居然还像孩子一样打架,你们简直是胡闹”
霍克和弗兰德垂下脑袋,一声不吭,一副知错了的样子。
陛下的口气虽然严厉,但并没有充满敌意,显然安琪的报告让威廉放心不少,渐渐对两人失去戒心。霍克心中一喜,陛下太大意了。
威廉训斥了几句后,追着姬娜的背影匆匆走了。
霍克丢下弗兰德和绍尔,下到底舱,寻找军医官。
军医官刚睡醒,正在吃早餐,见到霍克眼框上的青紫吓了一大跳,他误以为霍克是来疗伤的,手忙脚乱的取出消肿药,却被霍克拒绝了。找到止血伤药和消炎药以后,霍克头也不回转身匆匆走了,完全没有顾及军医官惊讶的眼神。
安琪没有出卖霍克,昨天晚上,自己却用闪烁着寒光的匕首抵在她胸口,差一点杀了她,比起眼眶上微不足道的瘀青,安琪被自己误解,心灵受到的伤害才更重要。
方才威廉质问姬娜受伤的事提醒了霍克,安琪的腿上同样有伤,昨晚搏斗的时候,正在愈合的伤口崩裂了,他亲眼看见安琪修长的腿上淌下汩汩鲜血,染红了军服。
现在,该是为安琪做点什么的时候了,请求安琪的谅解,不能停留在口头上,而是应该拿出具体的行动。
再次回到安琪的小屋前,霍克深吸一口气,轻轻地敲敲房门。
“是谁”过了很久,安琪冰凉的嗓音隔着门缝传了出来。
霍克不敢吱声,他明白如果安琪知道站在门外的是他,一定不会开门。
手指轻轻的敲打在木板上,这一次动作更轻柔。
室内沉默了许久。
霍克的心渐渐下沉,安琪似乎不想见任何人。
他一筹莫展的时候,门忽然吱哑一声开了,露出了安琪绝美的面容。
乌亮的青丝贴在额前,清纯的俏脸上泪痕未干,楚楚可怜。腿上的伤口慢慢渗出鲜血,安琪靠一条腿支撑,艰难的站在门前。
霍克看得心中一疼。
安琪冷冰冰的目光盯着霍克的眼眸,一句话也不说。
两人之间似乎隔了一道无形的墙壁,霍克明白,此时只有拿出诚意,用行动来化解她心中冰凉的伤口,慰籍正在受伤的心灵。
他将装满伤药和消炎药的纸包默默递给安琪,不需要说什么,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安琪的目光停留在纸包上时,她的眼眸中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心灵波动。
沉默了许久,她缓缓伸出纤手,接过了纸包。
霍克激动的快要失控了,难道安琪原谅了他,接受伤药就意味着接受道歉的开始。
安琪盯着手里的纸包,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慢慢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