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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了。赶紧的,别废话,拿了东西滚蛋,老子这里马上就要打仗了,没心思跟你扯这些弯弯绕绕。”
这下轮到陈一鸣愣住了,刚才程德安点破他的身份,他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没想到程德安真的是要放了自己,而且还有师长沈修文的意思。瞪大眼睛看着程德安,半天才有些支吾道:“程团长,您说这是师座的意思”
“废话。要不是看在你小子还有几分才能,要不是你小子不是给日本人办事的,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今天老实告诉你,早在武汉的时候,你小子就已经被特务处盯上了。没有师座,你小子还能人五人六的站在这里,做梦的你吧。”程德安瞪了陈一鸣一眼,余怒未消地说道。“好了,我也不跟你多废话了。我已经跟下面打过招呼了,就说你是奉我的命令去侦察敌情,出去以后就别再回来。”程德安稍稍缓和了一下神情,摆了摆手说道。接着又叹了口气道:“说实在的,你小小子带兵打仗肯定是把好手,希望你过去后,也好好打鬼子。别再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了。出去后也小心点,别再撞到特务处的手里了。”
陈一鸣这时也缓过神来,每一个人都有求生的。虽然程德安的话说的难听,但是既然自己能够全身而退,陈一鸣点了点头,向程德安敬了一个军礼,感激道:“程团长,感谢您的仗义相助。也请您转告师座,我陈一鸣感谢他。
”说着,拿起桌上的包裹,道:“程团长,如果将来有机会,希望能够在抗日战场上并肩作战。”
“别,千万别。”程德安心里还牢记着沈修文的话,连忙摆手道:“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将来打鬼子也是各打各的,师座说过,咱们是军人,不参与什么鸟政治。”
陈一鸣顿时语塞,尴尬地笑了笑道:“不管怎么说,师座和您程团长的仗义相助,我记下了。虽然我们的信仰不同,但相信我们将来还是朋友。后会有期。”说完,再度向程德安敬了一个礼,拿起包裹转身离开。
看到陈一鸣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程德安总算松了一口气,冲着门外大喊一声道:“传我的命令,团部指挥所靠前指挥,即刻搬到龙虎台的藏兵洞。”
“旅团长阁下,木村大队的两个中队今天对德胜口发起多次进攻。驻守在那里的支那军火力很猛,木村大队的两个中队损失很大。”混成第十一旅团参谋长小野伸二大佐向旅团长铃木重康中将报告道。
“呦西。”尽管听到木村大队的两个中队损失很大,但是铃木重康的脸上没有半点的恼怒,反而微微一笑地点了点头:“这么说来。支那军的布防是平均分配的。”
着,铃木重康脸上的笑容一敛,正色地命令道:“命令柳田联队、战车大队、重炮大队做好战斗准备,明天凌晨向南口进发。另外,向华北驻屯军报告,我部拟明日拂晓向南口发动总攻,请陆航先期予以配合作战。”
野伸二一听,旅团长不但集中旅团的所有主力,而且还要请陆航“配合作战,这似乎不太符合这位资历很老但又象年轻人一样充满冒险精神的旅团长的一贯作风。稍稍迟疑了一下,但是还是马上立正鞠躬应道:“哈伊。”
铃木重康显然看出了自己的参谋长的疑惑小野伸二四十还不到,在日本陆军算得上比二下轻的大木重康很器审纹位比自只小辈的州一下微微一笑道:“小野君,你是不是认为我的部署有些牛刀杀鸡的味道。”
自九一八事变后,铃木重康就随关东军来到东北,他个人颇为爱好中国古典文化,号称中国通小平时说话也时不时的喜欢在自己的话中夹杂一些中国的古语小野伸二跟铃木重康的时间不短,自然也能明白铃木重康话中牛刀杀鸡的意思,连忙道:“阁下的部署,属下不敢妄自猜测。”
铃木重康摇了摇头道:小野君,我们来到支那多年,还没有机会跟支那的中央军交过手。而目前驻守南口的是支那中央军的精锐部队七十二军的荣誉第一师。支那的中央军不同于我们之前打过多次交道的东北军和西北军。特别是这支荣誉第一师,在华中战事中第六师团和第一零一师团据说在和这支部队的交手中吃过不少亏。对于这位陌生的对手,我们必须要引起重视。”
“阁下,我想在我们混成第十一旅团面前,任何支那军都会土崩瓦解。”小野伸二挺直着身体,一脸傲色的说道。关东军在日本陆军中自成体系,向来不把别的部队放在眼里,更何况作为机械化部队的混成第十一旅团在关东军中也是属于精锐。在关东军少壮派军人中属于领军人物的小野伸二同样也是充满了傲气。
“八嘎。”铃木重康突然厉声喝道。把正一脸得意的小野伸二吓了一跳,连忙立正低头道:“哈伊。”
“支那有句古语所做哀兵必胜。我军虽然所向披靡,但是在开战之前对于任何对手必须予以重视。战争自古到今,以弱胜强的例子比比皆是。所有强的一方最终导致失败,归根到底只有两个字,那就是“轻敌”年轻人。有自信固然是好事,但是自信过了头那就是轻敌。这是作为一名指挥官的大忌。一名指挥官的失误,可能就要葬送成千上万帝国勇士的生命。我希望小野君能正视你的对手,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哈伊。属下受教了。小野伸二听完铃木重康一席话,顿时脸上露出凝重之色,郑重地向铃木重康深深地鞠了一躬。
铃木重康这时才露出一丝满意地笑容。
南口十一月上旬的气温早已临近冰点,凌晨的温度更是已经零下好几度。龙虎台山顶上两个哆嗦的身影挤在一起,相互取着暖。
“妈的,这一夜总算快要熬过去了。老子冻得都快成冰棍了。”其中一名士兵缩着脖子,一边在原地跺着脚抱怨道。
另外一名士兵尽管也缩着脖子,抱着枪把两只手塞在棉衣袖子中,却笑着说道:“我说王二,你也就是南方人,不适应北方的天气。这里要是跟我老家那疙瘩比起来根本不算啥。我老家那疙瘩那个冷真是贼冷,到了腊月里,你就根本不能到屋外去撒尿,一不小心就能把你的老二给冻掉。”
“郑瞎子,你就吹吧,天就是再冷,哪有你外撒尿时冻掉了吧。”王二一脸不相信地看了郑瞎子一眼说道。
“放屁,你小子的老二才没有呢你小子要是不相信,等将来师座带着我们打回东北老家后,好好让你小子见识见识。
”郑瞎子一脸激动地说道。
“算了吧,打回你们东北老家,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兄弟,别忘了咱们现在是把脑袋拴在裤带上小哪天说丢了就丢了。等到师座带着你打回东北老家,你小子还得有这个福分活到那一天。”王二摇了摇头道。他原来是湖南新兵,经历了泓沪会战和南京保卫战之后,他如今也算是老兵了,但是当年和他一起补充到原来的独立二十旅的那一千多名弟兄,如今剩下的还不过上百人。能活到今天,对于他来说已属慢,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