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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这样说」
「我说那些人该死。」
「」
「我最恨吃兔子的人。」丹眉道。
「我明白了,你喜欢兔子。」大郎脑海中掠过一个念头:她刚才听说我邀她吃兔肉,已有不满之意,又向我问明地址,难道这把火是她放的但随即觉得这个念头十分无稽,便不再想它。
这时,消防员把一具一具烧成焦黑的尸体抬出来,都是饭店的厨子、侍役、管工等。丹眉注视著,眼睛出现一种兴奋的光采。嘴边还轻轻数著一个、二个、三个大郎拉她走开,她却不听,直到尸体抬完了,她才笑嘻嘻地跟大郎到另一处地方吃饭。
这天,他们到东京各处去游玩,丹眉对任何一样东西都产生新奇的感觉,这更使大郎相信,丹眉是出生在贵族之家,平日没有机会走出街闲逛。
夜晚,他们又去跳舞,丹眉的舞姿已大有进步,跳时把柔软的身子,紧紧贴著大郎,一张艳丽的脸泛著红霞,娇美无伦。大郎不觉心旌摇荡。
正在情意绵绵之际,忽然有人将大郎一推,是个二十余岁的女孩子,杏眼圆睁,叫道:「好哇,到处找你,原来你在和别个女人鬼混」
大郎对这女人似乎有些忌惮,连叫:「虹子,你不要乱讲」那虹子像所有泼辣女人一样,又哭又闹,拉著大郎,要他回家;又说,他若不随她去,她就立即死给他看。丹眉的满腔柔情蜜意都被她破坏了,又见大郎无法摆脱她的纠缠,一气之下,夺门便跑。大郎连连叫她的名字,却被虹子扯祝丹眉走出街头,一阵清风扑面,忽然泛起一种无家可归的凄凉之感。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以前自己独往独来,不是好好的吗
她信步走去,也不理前面是什么地方,不觉越行越是幽静,到了一个转角之处,几个无赖少年拦住她。
「把你的钱包拿出来」一个穿红外套的少年粗声粗气地说。
「啊,」丹眉倒给他们弄得有点糊涂:「你们要的是钱」
「自然是钱,不是钱要什么」其他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我本来没有钱,这里有几张钞票是朋友给我的,你们拿去吧。」丹眉把大郎给她的钱送给他们。
「就这一点不行。」红衣少年说。
「不行我也没有法子。」丹眉说。
「我倒有法子,」红衣少年目光灼灼地望著她:「我们把你卖到妓寨去,就会得到不少钱。」
「把我卖不可以。你们要什么,我会帮你们的忙的。」
「我们要的是你」另一个穿蓝女的少年一手搂住她,在她身上乱摸,摸得丹眉忍不住吃吃她笑。
「这女孩子好像并不害怕。」一个穿黄女的少年说。
「她怕像她这种怀春少女正需要男人哩。」蓝衣少年哈哈大笑,一面将丹眉挟往一条陋巷。在那里,他忽然将她紧紧搂抱,强吻她的樱唇。
丹眉咿唔有声。她以前一直过著兔子的生活,从未有过人类调情的经历,起初大吃一惊,渐渐地觉得也很好玩,便任蓝衣少年吻她,后来还伸手去搂少年的颈项。
「她风骚得很,看来她比我们还性急啦。」黄衣少年在丹眉后面,出其不意地把她裙子褫下来,露出两条修长的大腿。
「碍」丹眉叫道:「你们要干什么」
丹眉是一只兔子,本没有人类贞操观念,那几个少年在她身上爱抚,又和她接吻,揩她的油,她也不以为意。但黄衣少年扯下她的裙子,这是一种无礼的侮辱,她可著恼了。
她正想出言警告他们,那知那几个人一拥而上,有的抓著她的足踝,有的拉著她的头发,要把她摆平在地上。
丹眉一怒之下,想要使用法术惩戒他们。蓦地叫一声不好,她的两只手竟被人拉到头上,用一条皮带扣紧,再也伸不出来。
丹眉施展法术,一定要用手拍拍腰后兔子尾巴的部分,这回她的手不能垂下来,变得无计可施,只有任人为所欲为。
她虽然不停挣扎,但对方是四个人,力气又大,她的两只脚也给人按塞住,腰间以上的衣裳全给男人扯下来了。通身变得赤条条地,一丝不挂。
自从变成人形以来,这是她第一次遭到挫折,真想不到会任由几个毛头小伙子欺侮。她想要变回兔子也不行。由于两手被缚,不能施法术,这时才记起爷爷的嘱咐:「不要大意啊,人类是很狡猾的。」
她在绝望之余,高声叫喊:「救救我啊」这一呼救划破夜空的沉寂。
那些少年无赖见她一直没呼叫过,冷不防有此一著,慌忙用她的亵衣塞住她的口。
一阵脚步声奔跑而来:「丹眉,丹眉,是你吗」
丹眉听得出是大郎的声音。想要叫他,却叫不出来,喉头发出咿唔的声响。
大郎一步一步走过来,暗道:「难道是我心血来潮,我明明听得这声音好像是她」
他刚走到巷口,一个埋伏在暗角的少年,突然奔出,一拳打在他胸口上。
大郎遇袭,吃了一惊。他挥拳反抗,但不及那些少年凶狠。不一会,身上已挨了几拳。
这时候,又有一个女人从后面追来,叫道:「大郎,大郎」
她是虹子,原来虹子「押」著大郎回家,大郎一直担心丹眉一个人不知在何处,忽听一声叫喊,虽然相隔甚远,但彷佛灵犀暗通,他只觉得全身震动,不理三七二十一,将虹子推开,循著声音追究。
虹子十分著恼,也从后面追来。当她一眼瞥见大郎被人殴打时,不觉拚命呼叫。有两个当更的警察也听见了,从远处奔跑过来。
那几个少年无赖,见已事败,舍下丹眉和大郎,向另一头飞遁。大郎已被打得奄奄一息,倒在地下。警察把丹眉和大郎救起。丹眉见大郎被打成这个样子,顾不了自己,先过去看他:「你怎样了」
警察道:「小姐,你先穿上衣裳再说。」
丹眉才想起自己原来一丝不挂,不觉羞得满面通红,虹子在旁边骂道:「不要脸」
丹眉向她怒目而视道:「如果不是看在你大声呼救,把人叫来,我就对你不客气」
「哼,大言不惭,你敢对我怎么样」虹子歇斯底里地叫道。
丹眉伸手在腰后一拍,暗念咒语道:「马马爱尼东,马马爱尼东」
虹子立即像中了邪一般,身子向后一跳一跳,倒退而去,而速度却又极快,在虹子的惊惶失措的叫声中,一霎眼,已消失在街道的尽头处,大概已跳回家去了。
两个警察看得目瞪口呆。
丹眉掩嘴窃笑,说道:「这个女人有点神经质,你们不要理她」
不久,救护车开到,警察把大郎送去医院疗伤,丹眉便坐在病房内陪他。
「好险,你怎么会遇到那些无赖」大郎清醒过来便问。
丹眉把经历对大郎说出,二人絮絮细语,这一次患难过后,感情更觉亲密。
丹眉追问虹子的身分。大郎说:「别提了,那都是我不好。虹子是个刁蛮的妇人,但我暂时不能摆脱她。」
原来大郎爱在纸醉金迷的地方流连,认识了虹子,她是一个新寡的富室太太,大郎和她同居,难免使她的钱财。因此,虹子常常威胁他,如果要离开她,首先要还她一万美元。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