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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魏先生:从今天开始,你已得了一种可怕的死亡传染症。不论你去到什么地方,你便会把死亡带给与你接触的人。无名氏」
这实在太无稽了,是谁开这样的玩笑然而他心里有一种沉重的预感,觉得这张字条并不是虚张声势的恫吓。
他的老仆人汪五,把一杯咖啡端来给他。无意间,他的指头和他碰了一下。魏一山抬起头来望他一眼,这个五十余岁的老仆人,表情有点冷漠。他的钩形的鼻子更使人有种阴险的感觉。
莫非竟是他开的玩笑魏一山心想。
但一转念,又觉得这想法太不合逻辑了。汪五跟了他数十年,为什么要做这种对他不利的事情
「汪五,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吗」他问。
「没有,老爷,为什么你这样说」汪五惶恐地道。
「我觉得这些年来太亏待你了,从本月分起,你的周薪再加五十元吧。」
「多谢老爷。」汪五为这件事感到意外,而且真正地感到高兴和激动。
「好了,没有什么事,你去睡吧。」魏一山觉得放心一点。至低限度,这个和他比较接近的人,不像会作出对他不利的事情。
他已很困乏了,决定把这张字条交给警方处理。
他回到卧室,将要就寝,忽然听到一阵痛苦的呻吟之声,引起他的怀疑。
魏一山住的是湖畔的一所老屋。每逢假日,他总爱到这湖畔留连一二天。或是垂钓,或是沉思。
在这屋子里,只有汪五一人在服侍他。现在他听到一阵呻吟声,除了汪五外,还会有别人
那封无名氏的恐吓信又涌上他的心头,他急忙从抽屉中取出他的自卫手枪,向屋后行去。
在他还未到达汪五的房间时,脚上忽然踢到一样东西。低头一看,赫然正是汪五
他背上插著一把短刀,鲜血仍从伤口中流出,显然他是刚遇害不久。
魏一山开亮走廊的电灯,见汪五已经气绝。在他身后有一串血红的足印,一直延伸到他的房门。看样子,他是在房中遇害,蹒跚步出求救,然而走到半途,终于不支倒地,那串呻吟声是他刚才发出来的。
想到那凶手可能仍留在汪五房中。魏一山感到一阵寒心。他不敢再向前去看,便折回听中,拨了一个电话,把这件命案向湖滨警署报告。
警察在一小时后赶到现常魏一山受到很多盘问,那封无名氏的恐吓信成了警方问话的焦点。
一个小胡子探长仔细地研究那封信,道:「这是一件非常不合逻辑的事,假使那位无名氏先生恨你,他大可以用那一把杀死汪五的刀把你刺杀,假使他恨的不是你,却又不必多费精神给你写这一封信,你说是吗」
「不错,」魏一山说:「正是这样,才使我百思不得其解。」
「从侦探学推理来说,倒极容易使人相信这封信是你伪造的,以此乱人耳目。」
「」魏一山苦笑了一下,
「不管怎样,」小胡子探长道:「你还是早点回到城里去吧。」
第二天上午九时,魏一山驾车回去城中。
魏一山在车中,想起那封恐吓信的字眼:「从今天开始,你已得了一种可怕的死亡传染症,不论你去到什么地方,你便会把死亡带给与你接触的人。」他心里不寒而栗。暗想:对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今天且不要回去家中与心爱的儿女接触。
到哪里去呢不如到情妇「甜儿」那儿去躲一躲吧。这刻心情烦闷,他不想再见其他陌生人。
「甜儿」是个很乘的女郎,人如其名,温柔甜蜜,从不与魏一山争执,一切都听他的话去做。她像一只芳香多汁的蜜桃,鲜甜满口,任何时候都没有苦涩。
想到这里,魏一山不觉露出一丝微笑。
到达甜儿家时,她还睡在床上未醒。魏一山是有门匙的。他一直走到她床畔,她也不知道。
魏一山伸手进被中摸一摸,触手一片光滑。这一摸,令他心神一荡,忍不住除下外衣,钻进被窝中。
「碍」甜儿一惊而醒,见是魏一山,大发娇嗔,道:「你吓坏人,我要你赔命」
「赔命」这一句话触中魏一山的心事。
「甜儿,这两天你要特别小心,例如饮食方面,不可随便乱吃外面的食物,不可与陌生人交谈,不可」
「发生了什么事」甜儿不解。
「没什么,」魏一山不愿将恐吓信之事对她说明:「我只是觉得近来有很多坏人,像你这样可爱的女郎应该当心。」
「噢,」甜儿笑道:「你是转弯抹角想讨好我。」
和「甜儿」亲热了一阵,魏一山的紧张和闷气暂时消散了,他在床上呼呼睡去。
甜儿见他睡得香,便不再打扰他。料想他醒来时也许要吃点什么,使到下面超级市场去买点食物。
在她回来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篮中有一朵从未见过的艳紫色的花。
女人有一个习惯,见到美丽的花,不知不觉便拿到鼻中嗅一下。那花有一种清香,令人感到舒适无比。她嗅了几下,开头不觉得什么,忽然脑部一阵晕眩,昏倒在地上。
魏一山对这事情一点也不清楚,他一直睡到午后,醒来时,在床畔找不到甜儿,叫了几声,也没有人答应,已敏感地觉得有什么不对。起身看一下,一走出客厅,不禁惊呆在那儿,原来甜儿倒在地上,她的脸孔一片青紫色,似乎中了什么剧毒,而呼吸也早已停止。
「甜儿」魏一山大叫一声,悲从中来。好些年来,他没有这样哀伤过,甜儿活著的时候,他不觉得怎样,只当她是一个散心的伴侣,但现在她死了,他才知道,自已对她的感情是那么深。
一个钟头后,那个小胡子探长又来了。
「还是你」他脸孔一沉说。
「现在你知道我的话不错了,我是患了死亡传染症,凡是和我接触的人都要死亡」魏一山神经质地大叫。
小胡子探长没有理他,他俯下身去,在甜儿身边拾起一朵花。
「这朵花带回去好好检验一下。」他对他的助手说。
他又检验了那尸体,同魏一山问了一些话。
「你回家去休息休息吧。」
「不,我不回去。」魏一山坚决地摇头说:「我要暂搬去酒店居住,我不愿接触任何亲人。」
「也好,今后我的探员会保护你。」
魏一山在警探走后,立即搬到一家酒店去居祝这一回,小胡子探长倒真的派了一个探员跟住他,一方面是以防不侧,一方面暗暗观察谁是在暗中行事的凶徒。
探员名叫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