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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吃惯了鱼翅的人,忽然吃一碗辣汤一样,特别觉得刺激。唯一美中不足者是安田两手被锁在床头,一切都是被动,俯仰由人。
完事之后,女郎问道:「我怎么样还及得你那个她吗」
「你们都很好,她像碗甜品,你像碗辣汤。」安田率直地答。
「哈哈」女郎爽朗她笑道:「你这小子倒还会比喻。要不要再来一碗汤」
「不知道。」安田讷讷地回答。
「试试看。」女郎又给他一根烟。这一次,安田更清楚地看到她的轮廓。
那香烟是有兴奋性的,一入口,安田便觉脑子一醒,立即又像生龙活虎一般。
那女郎果然给他再吃一碗「辣汤」。这一次味道更刺激一点。
她是个贪得无厌的女郎,吃了一碗又一碗,总共吃了四次。
安田也不知道自己那里来这样的力量,大概是那香烟发挥了惊人的效能。
最后那女郎带著满足的笑声离去,而安田则疲乏欲死。虽然两手恢复了自由,却也在房中了老半天,才走出来。
第二天,安田任职的酒店,有一个私人宴会,参加者都是达官贵人。由于这是非正式的宴会,随行者都不是太太,而是情妇或妾侍,人人都把最宠爱的女人带在身边。宴会之上,打情骂俏,笑谑不禁。
安田恰巧被派去侍候这群阔佬。当他替他们倒酒时,忽然听见一个女郎的声音清甜娇美,令他心弦震荡。
再向那方向望去,更觉一惊,那不是第一次与他在漆黑房中幽会的女人吗只见她挨坐在一位军务大臣身侧,风情万种,媚艳照人。
在这时候,那女子忽然抬头,瞧见安田,也是微一错愕,但随即垂下了头,装作若无其事。
安田听见她身旁的军务大臣亲昵地叫她做「小兔子」,却没有姓名。「小兔子」不时把菜挟到大臣的碟上,大臣又要求她挟进他口中,然后乘机搂紧她的腰,爱抚她,亲她的樱唇。
「小兔子」本来很自然,一任大臣调笑,但自见到安田后,却显得有点拘谨,时时把大臣的手推开。
安田随即发现另一张脸孔那个「辣汤」。她则是坐在一个大富商石信的旁边。她脸孔很圆,明艳活泼,说话亦多。
很快地她也发现了安田。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但她较「小兔子」大胆,时常把目光射向安田,而「小兔子」则一眼也不敢望他。
安田的感受是复杂的:一来总算把两个神秘女郎的身分弄个明白,心中有种揭穿秘密的痛快;另一方面,他却宁可不要知道这个秘密。两个可爱的女人都被别人搂在怀中,公开亲热,而他却无从反对,令他觉得大不是滋味。
他如今知道,这些女人都是别人的外室,她们布置了那「圆门」的机关,吸引年轻力壮的男人去供她们泄欲。由于她们身边的男人都是五六十岁过外的男人,除了在她们身上讨点便宜外,决不能满足她们。
别看这些达官贵人,他们在别的场合中是一本正经,道貌岸然。今晚,他们放下了假面具,一个个便像头贪馋的淫兽,酒过三巡之后,肆无忌惮,军务大臣便脱下了「小兔子」的上衣,又要脱她的下裳,展览她的美体。「小兔子」见势难拒绝,忽然掩著肚子道:「啊哟,我有点肚子痛」
「为什么肚子痛」大臣脸孔一扳道:「分明是说谎」
「小兔子」露出畏怯的神态:「真的是肚子痛嘛,我去一去化妆间就回来。」
她那样子楚楚堪怜,安田心中起了剧烈的同情,可惜是爱莫能助。
「小兔予」出去一会之后,回来还是坐在大臣旁边,少不免还是受到大臣连串的轻保这一放纵荒淫的宴会,直到午夜才散去。
达官贵人各拖著他们的爱宠,乘车而去。安田送出大门,发觉「小兔子」在登车时,回过头来望了他一眼。
安田和她的视线极短暂地接触了一下。只觉心情动荡,难以自已。
这晚上他惘然若有所失,翻来覆去,不能交睫。
好不容易,又到了下一个星期二,他急不及待地赶去那幽会的所在,要和「小兔子」诉一诉相思之苦。
可是令他很失望地,在房中见到的依然是「辣汤」。
「你这小子上次是不是把我认出来了」「辣汤」直率的性格使她藏不下一点东西。
「我只觉得有点像,但不敢肯定是你。」安田打诳道。
「我警告你,要小心点,在外面切莫乱说。如果你多一句嘴,小心一觉醒来,会不见了耳朵或鼻子。」「辣汤」放低声音道:「这里的主持人是心狠手辣的,以前有一个男人到过这里,出去后只多嘴了一句,那晚上,他那地方就被人割去了,痛苦了好半天才死去。」
「我知道。」安田道:「我从来就没有说起过。」
「辣汤」放心地一笑道:「就是因为你懂规矩,所以你才有机会一再到这里来享艳福,不是吹牛,要和老娘睡觉的人,不知有多少,可是能盼得到的却是寥寥无几哩。」
安田真想追问她关于「小兔子」的事,但话冲到唇边,又止住了。总怕触著她们的禁例,而发生对「小兔子」不利的事情。
以后一连数次,安田均无法见到「小兔子」,令他非常失望。
愈是见不到她,他心里愈觉得想念。那晚上,她临行时的一瞥,时时在他梦中出现。
一天,安田在那幽会地点附近走,瞥见一个女子踏入计程车中,那身材很像「小兔子」。虽然不怎么肯定,但安田无论如何也不愿错过,立即便叫了一辆计程车跟在后面。
那车子在前面飞驰,女客数度回过头来观看,好像怕有人跟踪,对后面的计程车表示怀疑。她回头的次数愈多,安田愈肯定是她。
她的车子不久停在一家百货公司前,她付了车资,匆匆进内。
安田不知她为什么在此处下车,但亦跟了进去,里面购物的人很多,一时竟不见那女客的踪影。
安田转来转去,都没有发现她,心里十分失望,忽闻有人叫了一声:「喂。」
安田转脸望去,在通到洗手间去的走廊上,有人轻轻唤他,那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小兔子」。
「喂,你老跟著我干什么」她轻声责问。
「我找得你好苦。」安田兴奋地说:「你知道我多么想念你」
「小兔子」似有点感动,低下头道:「我近日有些事,不能来。况且,经过那次以后,我以为你也不会喜欢我了。」
「谁说的我每次都到那圆门里去,希望见到你,可是见到的总是那碗辣汤。」
「辣汤」「小兔子」不明白。
「那个脸孔圆圆的、是富商石信的姨太太。」
「嘘,不要太高声,我知道了。她叫做枝子,人还不错。」
「你跟她熟吗你叫什么名字,还没对我说过。」
「我」「小兔子」迟疑了片刻道:「你保证不会说出去」
「自然。」
「我叫纯子。」
「纯子。」安田充满感情地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