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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百天之期将届,吐蕃已将全部所学之术传给郑时,这时油尽灯枯,奄奄一息,只待死神之召唤。
他对郑时道:「我已将全部学艺传授给你,难道你不能答应我最后一个小小愿望」
「那要看是什么。」郑时粗声粗气地答。
「城里有间杂货店的老板,我以前欠下他三十元,你替我拿去还给他。」吐蕃说完,两手颤抖著把一个旧信封递给郑时,信封没有封口,郑时打开一看,见里面果是三张钞票,便把它放入袋中。
「没有关系,这个愿望可以替你办到。」
「你一定要送到他手上,我不愿意在死后还被人当作背信之人,如果你办不到,我做鬼也不会原谅你的。」
「别说得太严重了,老头子」郑时笑道:「我终究是你的女婿啊,这点小事还办不好吗」
吐蕃似给触及伤心处,老泪纵横,不再说话。
三天之后,他便死去了。可怜他到死时,始终无法与女儿说一句心腹话,因为郑时严密监视著他们。娟娟连父亲有什么愿望也不知道,哭得她死去活来。
吐蕃死后,这个家便全由郑时作主了,他的作风与师父不同,每天到城里饮酒作乐,出门时总把娟娟缚住,怕她逃走。他又自我宣扬,称为「降头大师」。不论什么人,只要给他钱财,他便为他服务,轻则令他的对头受苦,重则取人性命。
起初别人不信,但他做了几宗法术后,证明十分灵验,来求他的人便愈来愈多。很多恶势力人士也来巴结他,叫他去害善良人的性命。郑时只要有钞票到手,善恶不分,滥害无辜。
一天,有个富有的少妇叫李金花,来向他求恳,说她的丈夫张厚在外面养著一个情妇。她要取那情妇的性命,不论付出多少代价都愿意。郑时见来了一只肥羊,自然开天索价;又见这李金花也有些姿色,便动她的主意。
他道:「这几天我会住在新隆客栈。你要设法取得那个迷惑你丈夫的女人的一撮头发,最好加上她穿过的一件贴身衣物,一起带来给我。」
「是的,我会想办法的。」李金花道:「那贱人叫做唐娇,听说本是个女学生,真不要脸,年纪小小就勾引人家的丈夫。」
「还有,我要你的头发和你的一件贴身衣物。」郑时道。
「哪有什么用」李金花惊讶问。
「有的,你不是要压倒你的对头人吗我在作法时,把你的亵衣盖在她的亵衣之上,她便永远受你控制,任你为所欲为了。」
李金花信以为真,便答应了他的条件。
她离开后,郑时悄悄跟踪她,到她家附近察看了一番,又四处打听一下她丈夫张厚的背景和为人,知道他只是个普通商人,不是什么有势力人士,便放下了心。
两天后,李金花果然把唐娇的一撮头发和一件亵衣拿来了。她说,她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的。按著她把自己的一撮头发和一件亵衣也交给了郑时。
郑时道:「你托我作法,要与我合作。每隔一天要到客栈来一次,来时不要让别人知道。」
李金花也应允了。
于是郑时开始作法,他作的是两套法:一套对付唐娇;另一套却是对付李金花的,他对后者使用了迷魂术。
这天晚上,李金花在家中,忽觉精神困乏,提前上床睡眠。人一上床,便觉精神飘飘荡荡的,竟似飘到客栈中与郑时会面。
郑时喝令她跪下,她便照样跪下,竟说不出丝毫反抗的话。
郑时喃喃念了许多咒语。李金花只觉全身懊热,唇乾舌燥,说不出的不舒服。
郑时道:「你觉得很热是不是那边有一个水池,何不脱了衣裳下去游泳」
他的说话似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李金花便顺从他把衣裳脱去,跳入那池中。
那池水清凉,令人说不出的舒适。李金花载浮载沉,忽觉有个人伸手抱住她,原来是郑时,他不知什么时候也跳下来了。
李金花一阵羞窘,想要推拒,却四肢无力,郑时哈哈笑著,把他带著粗浓胡髭的嘴唇吻在她柔滑的腰肢上。
李金花一急,便醒来了,原来是一个梦。她心头扑扑乱跳,刚才的经历彷佛是十分真实的事情,再一看自己,身上的睡衣裳不知什么时候卸下了,摆在床边。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这并非她以前的习惯,她从来不裸睡的。
李金花怀著不安的心情,起床转了一转,看看时钟,已将近午夜,丈夫张厚今晚是必定不回来了。她自怨自艾,忽然生出一种反抗的心情,暗想:就算我对他不贞,也是他自作自受。何况刚才只是一种幻觉,并非是真实的事哩。
她重新躺到床上去,很快又产生了那种迷迷糊糊的感觉,她再又回到那水池中,又见到了郑时。
郑时用温柔的声音道:「你不是很恨你的丈夫吗应当反叛他,给他一点颜色。」
李金花听了他的话,立刻觉得对丈夫十分憎恨,有种强烈的感情无从发泄的感觉。
郑时道:「来吧,让我来协助你」
李金花不自觉地便投入他的怀中,这时她觉得郑时非常可爱,温柔而又具有男人气概,符合她一切的梦想。
于是他俩颠鸾倒凤,无所不为,度过荒诞的时刻。
当李金花醒来时,她知道还是一个梦,但她为这一个梦而羞红了脸,不知道自己怎会有这种想法。
她回顾自己身上,不知什么时候,衣裳又除去了。她很惊讶,再回味刚才的经历,一切都是十分深刻而真实的。
翌日,李金花去看郑时,不知怎的,未入客栈时,她的心房已扑扑乱跳。
一见郑时的面,她更羞得满脸通红,不敢抬起头来。
「昨天晚上睡得好吗」郑时轻声问。他在笑,笑容带著邪意。
李金花点了点头,不敢答话。
「你抬起头来看看我」郑时道。
李金花勉强抬起头来,望向他的眼睛,只觉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