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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阿杜整天心情不快,因为这孤岛上仅有三个有灵性的生物丁伯、他和那只狗,现在已经死去其一。
晚上,阿杜把房门紧紧关好,还用椅子堵住,他怕那怪物会走到他房中来。
不知是心虚还是什么,这晚上果然听见那怪物下楼时,在他房门外停留了片刻,并好像用它的爪在抓他的房门。阿杜只觉心胆俱寒,一翻身,把小桌上的手枪取了,又开亮了灯,灯一亮,外面的声音便停止了。
这晚,阿杜整晚没有睡。
第二晚,情况还是差不多,一到三时过后,阿杜便心头狂跳,那怪物脚步声又来了,再一次用足爪在抓外面的门。
阿杜不开灯,手中紧紧握著一枝强力电筒,准备那房门一移动,他便开亮手电照射,并立即开枪。
由于他没开灯的缘故,外面的抓门声一直未停,大约有十分钟之久,因为门坚牢,它才跑开。
早上,阿杜观察一下自己的房门,竟有很深的爪痕,令他暗暗心惊。
「这畜牲也许真把我当作目标,倒不能不防备」他想。
他把门上的爪痕给了伯看,丁伯望了一眼,也觉得很惊异,摇摇头道:「我的确不明白这是什么原因。」
「难道这和你研究的巫术一点关系也没有」
「没有,我研究的是成仙之术。如果我成功了,我不会死亡。那是很灵验的,只要专心和虔诚,就能达到目的。」丁伯的眼中射出光芒,似乎谈到一件极兴奋的事。
「你觉得你可能成功吗」阿杜怀疑地问。
「是的,我有信心,我自觉我已经登堂入室了。」从他那诚恳的目光与和善的颜色来看,令阿杜觉得这的确不像是一个会陷害别人的人。
这晚上,阿杜轮值完毕,本来要进房睡眠,他忽然改变了主意:「今晚那怪物一定还要来的,我与其保持被动的态势,不如到另一个地方等它。」
他拿了手电筒和手枪,下了楼梯,走出塔外,在一块大石旁坐了下来。这位置正好对著灯塔的门口,距离不远,如果那怪物从塔内出来,他能清楚看见,而且正在手枪的射程之内。
他的背后是一块大石,左右亦有石堆围住,颇无后顾之忧,不论从那一方来的敌人,都不能逃出他的视线。
他靠在石上,掏出一根烟吸著,尽量使自己的心情镇定。
时间缓缓地过去了,天上有半边月,淡淡的光线照射下来。
闭目养了一会神,再看看腕表,已经三时了,阿杜的掌心沁出汗来。
他计算时间:这时刻那怪物应该出现它会在他的房外爬抓发觉爬抓没有什么收获,它会走下楼来与他计算的时间相差不到二分钟,在塔门内果然走出一团黑影。
阿杜连眨几下眼睛,怕自己看不清楚。那是一个黑色动物,一只猫,比通常的猫大出一倍以上,在月色下慢慢踱了出来。
「好家伙」阿杜鼓起勇气,举起手枪向它瞄准,「砰」,开了一枪,射个正著,那猫头部受伤,狂叫一声,那不是猫叫,而是一个灵魂的呼喊,响彻夜空。
它向外直跑,一霎眼,已不见了踪影。
阿杜不敢移动,他怕那怪物发现他的所在,转头再来袭击他,紧紧握著手枪,怕它会在身前身后的山石上随时出现。
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中足足僵坐了近一个钟头,他全身都汗湿了。但在往常怪物回转的时间,那黑猫并没有回来。
大约凌晨五时左右,比怪物走回上楼的时间退了一个钟点,阿杜鼓足勇气从山石上爬下,向塔中走去。
从山石回进灯塔中,这一段短短的时间,几乎任何一点声响都会把阿杜吓得一大跳。不过他总算走进塔内,一反身,把塔门关闭。又开亮了下层的电灯,心里才稍为舒服一点。
「丁伯,丁伯」他昂起头来叫喊,料想丁伯不在工作室也在第三层他自己的房中。
楼上没有声音,阿杜携了手枪,小心翼翼的走上楼去。
到达第二层他自己的房间,不觉暗叫一声「好险」,原来他的门房已经裂开,门旁有爪痕,显然那怪兽已撞开了他的房门,准备入内向他侵袭,见他不在才走下楼去。
阿杜用手电筒向自己房中一照,还好,没有什么异样,他又向第三层丁伯的房间走去。
丁伯的房门只是虚掩著,露出一条缝,里面没有灯光。
「丁伯。」他叫著,可是没有回应。
他将门推开,不知怎的,那房间有一种阴森森的气氛,还未入门,已先令人感到一阵寒冷。
他用手电筒照去,房中没有人。去按那房中的灯掣,电灯也不亮。
阿杜一楞,是电灯最近坏了,丁伯没有去修理还是特意保留漆黑,以造成一种神秘气氛
丁伯也许在顶层的工作室,阿杜心想。他又登高一层找他,可是工作室内静悄悄的,那里有什么人
丁伯不在阿杜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有生以来,他没尝到这种气氛。
「如果丁伯不在,他会在什么地方他与那怪兽有什么关系难道他已经给怪兽杀死了」
阿杜重新走下一层,走进丁伯的房中。他用手电筒细心搜索他的房间,希望有所发现,但也希望别发现什么令人吃惊的东西。
丁伯的房中有一个小书架,上面放满了林林总总的巫术的书籍,有的封面画一个骷髅头,有的画著裸体女人躺在鲜血中祭神在黑夜里,特别是在眼前这气氛中看来,有点令人不寒而栗。
壁上有一块黑板,上面写著奇奇怪怪的文字以及算式,丁伯好像天天在计算什么问题,墙角的字纸篓中堆满了废纸,阿杜随手拾起一看,上面也是一些算式,以及画著一些十字架、火炉之类奇奇怪怪的东西。
阿杜摇摇头,心想,可怜的丁伯把他的时间都放在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上。
他的手电筒又照到丁伯的床上,只见被褥凌乱,看来刚刚还有人睡过。他的枕畔也有一本书,阿杜捡起一看,那标题是:我的灵魂怎样离开身体。阿杜吃了一惊,把它丢掉。
床畔一张小几上,整整齐齐放著丁伯的睡衣和内衣,这不免引起阿杜的猜疑,丁伯的内衣也脱下了,他本人还会走去什么地方他总不会裸体走出此塔吧。唯一的解释是他脱了衣裳练功,练他那可怕的巫术。
除此之外,房中再无其他异样之处。阿杜查不出结果,只好回到自己房里去。
他手握手枪直坐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