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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车卡内的人一个一个应声站起,走向前端,最后只剩下赵亚一人。
几名军警一齐走近赵亚的身边,声色俱厉问:「你是在什么地方上车的」
赵亚吃了一惊,抬头向众军警望去,只见那帽子底下是四个冷漠的毫无表情的面孔。
再细看一下,那几名军警脸上都缺少一个鼻子,难怪脸上愈显得平板而冷漠。
世上哪有这样奇怪的人赵亚想。但这时无瑕多考虑这些问题,人家正等著他的答案。
「我是在爱斯镇上车的。」他不安地答道。
那几名军警互相对望一眼,其中一个特别高大的道:「姑念你无知,就在此下车吧。再过去,你就永不能回来了。」
「我是要到伦敦去的。」赵亚讷讷地说。
「这条路不是往伦敦。」高个子的语意中有笑意。但是脸上看不到一丝笑容。
于是他们一把揪起赵亚,向车门走去,外面冷清清的,一片漆黑,寂静得连一丝虫声也没有。赵亚感到心寒,惊道:「我不要下去」
「不下也得下,我们的车子要开了」
军警说得不错,车子已慢慢移动,向前驶去。他们忽然变得凶恶起来,把赵亚用力向车门外推去,赵亚大叫一声,摔出了车外,皆厥过去。
当他醒来的时候,天色依然黑暗,可是景象却与刚才不同,天上有星星,四周有虫鸣,一切都给人一种非常亲切的感觉。
他以为即使不摔死也得重伤,但摆动一下四肢,却不觉得有什么不适,站起来走动一下,转动自如,丝毫没有受伤的迹象。
「真奇怪啊,从火车摔下来竟没有死去」赵亚心里在叫。
他的皮箱也在他的身边,更令他感到安慰,到底那些军警还是有人情味的,连我的皮箱也为我抛下来。
他不知道应当往何处走才适当,这附近是一亩一亩的田地,但是看不到民居,于是索性坐下来,等待天亮后再说。
他阖上眼养神。也许由于大疲乏,不久竟睡去了,醒来时候天色已亮。
赵亚这时发觉,他身后不远处有一条高出数尺的路基,上面是铁轨,证明赵亚就是在这附近被火车抛下来的。
他走到铁轨上,远望东方似有屋宇,便向那方走过去。
走了好一会才到达,原来正是他昨晚上车的爱斯镇车站。
他不禁暗暗称奇,昨晚乘车飞驰了两个多钟头,怎么还离爱斯镇那么近
爱斯镇的站长刚从车站室走出来,一见赵亚,初时有点愕然,后来则转为惊异。
「咦,昨晚上你不是在此候车的」
「是啊,亏你还记得我」赵亚答。
「后来你到哪里去了」站长又问。
「别提了,我不是已上了火车吗」赵亚将昨晚的经过向站长投诉,站长愈听愈觉惊诧,他脸上露出一种诡异的表情。
「你不是故意编一个故事来和我开玩笑吧」站长道:「昨晚上这儿根本没有火车经过。原定十时半到达的火车,十时二十五分在前面的爱斯江大桥爆炸,火车堕入江中,数百搭客几乎无一生还。」
「怎么会有这等事」赵亚大惊道。
「是恐怖分子的所为,他们在铁路上埋了炸药,计算火车到达时才引爆,酿成这宗火车大惨剧。恐怖分子的所为真是无法无天,令人切齿。」
赵亚对站长后面的几句话听而不闻,追问道:「你说昨晚上根本没有火车来过那么我所乖的是什么火车」
「天知道,你是不是正在做梦」
「谁说做梦,做梦又怎会被人抛在铁路旁过了一夜我说你那爆炸的故事才是编出来的。」赵亚道。
「救伤人员现在还在江边打捞失事的尸体,你不信,可以自己赶去看看。」赵亚走出车站,在街道上匆忙雇了一辆计程车,开赴爱斯江失事现常当赵亚赶到江边的时候,只见打捞人员不断的从江上把尸体捞上来。
恰巧有两人抬著一具女尸经过他的身边,赵亚一看,似曾相识,回想一下,心底不由一阵震动原来这女人正是昨晚在火车上把衣裳脱得清光的一个。
她已经死了,赵亚在想。可是昨晚上我和她同车,那么我所乘坐的就是这列车子
过不了多久,赵亚又发现那大撒金钱的汉子,以及那不停吵架又把勋章乱掷的夫妇,还有那在车卡上饮酒的胡子汉,现在都已一一离开人世,虽然有的已面部微肿,但赵亚还认得出来。
现在不由他不相信昨晚所生的就是这列火车,令他不解的是这火车根本还未到达爱斯镇,他怎么有机会登上车去
除非这是一种幻觉,然而怎地又是那么真实,赵亚是在火车奔了一程后才被抛下田野里去的。
「也许我是乘搭了那列灵魂列车,那些蓝衣军警说我并非那车上的搭客,就是这个原因;又说再多坐一程,便永远不能回头,幸亏他们把我抛下,否则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了」赵亚暗自庆幸。
他又想起车上的种种言谈以及消极的态度,看来那些人都在死后才后悔生前的所作所为,可惜他们在生时却多是迷迷悯悯、糊糊涂涂的活著,从来不知道反剩赵亚慢慢踱回车站,他想起自己年岁也不小了,正该趁此余生,与老妻多享受,买一辆汽车和她到处去旅行一下。
一想到这里,他忆起了一件事,伸手到袋中乱摸,摸出那十余张五十英镑的钞票,这不是昨晚在那火车上拾取的钞票吗如果说是幻觉,这些钞票又怎么会在我身上
他愈想愈觉糊涂。一转念,笑道:「人生不可解的地方正多,我何必为此伤脑筋,人活在世上,不是来寻烦恼的」他不觉低声哼著歌曲,向前行去。
全文完返回目录页读者留言参阅读者留言如有任何意见:四人夜话第一辑之十5原著:余过法国人说的:天降娇妻俗语说:「便宜莫贪」。彭卓遇到飞来的艳福,令他陷入一个不能自拔的圈套。
彭卓是个银行小职员,收入不多,住在一家专租与王老五居住的公寓中,他性格朴实,不善花言巧语,偶然也有与女性亲近的经验,但至今仍未娶妻。
每到假期的时候,一个人无聊地在外游玩,便很羡慕别人双双对对,身边有个甜蜜的伴侣。
在银行里,也有一两个女同事对他传送秋波,但可惜长得都很丑陋,尊范不堪承教,彭卓宁愿做王老五也不愿和她们结交。
一天傍晚,彭卓下了班,在家独坐无聊,忽然有一个电话打来找他,对方是陌生人。
「请问是某某公寓的彭卓先生吗」
「是的。」
「这里是美湖酒店,我是酒店侍者,有一个女客急于要见你。」
「女客她叫什么名字」彭卓如丈八金刚摸不著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