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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雄于是捧著一杯酒,笑嘻嘻地走到那老头子面前:「让我们喝一杯,请教老兄尊姓大名」
那老头子两眼一翻,冷冷地道:「我叫罗虎儿。」
「久仰,久仰,」齐雄打个哈哈,和他对饮了一杯。他走回莫一那边,对他报告道:「那老头子名叫罗虎儿。」
「罗虎儿」莫一脸上变色道:「别开玩笑,罗虎儿是我旧日的兄弟,已死了十年了。」
他远远向那老头望去,摇头道:「罗虎儿长得也不是这样子,一定是个白撞」
「让我把他赶出去。」齐雄道。
「算了,」莫一的姘头薛芙说:「今天是大哥高兴的日子,不要闹事。由得他喝几杯酒,喝完了自会离去。」
莫一点头称是。齐雄道:「倒便宜了他」
大家继续喝酒,夜深,客人一一告退了,那老头子依然坐在一张长椅上,一动不动。
齐雄上前一拍他肩膀:「喂,老兄,酒会已散了。」
那老头子一声不响,始终低下头。齐雄十分不满,将他肩头一攀,那老人坐立不稳,竟倒进他的怀中,齐雄抓住他的双肩,细看他的脸孔,忽然倒了一口凉气。
一个念头涌上他的脑际:这倒像是个死人
的确,他脸孔乾瘪,两眼深陷,没有眼球,一片灰败的脸色不仅是死了,而且像死了很久。
齐雄急忙用力将他推开,那知对方像有股什么力量,牢牢黏在他身上。尽管他平时以胆子大著称,这时也不禁高叫:「啊呀,快来呀」
莫一首先听到喊声,还有二三个弟兄也听到了,奔跑过来,问道:「什么事」
「他他快帮我推开他」齐雄结结巴巴地说。
几个人合力把那老头子推开,那知一人用力过大,只听「格」的一声,发出骨头碎裂的声音,那老头的一只手掌竟掉下来,落在齐雄怀里。
几个人都吃了一惊,没想到那老人的骨头那样脆弱。齐雄一旦挣脱,立即大叫道:「这这是一个死人,不要碰他」
莫一道:「什么」向那老人注视一下,他的确是个并无呼吸、死了已久的人,可是刚才还见他在喝酒,真是活见鬼了。
一个粗鲁的大汉不信道:「死人,不见得吧」伸手在那老头的脸上一掴,「格勒」一声,那老头的身体十分脆弱,每一部分都是不堪一击,他的颈骨立即断折,头颅倾斜下来,按著脱离了他的肩膀,跌在地上,几个大汉也不禁「肮的大叫起来。
莫一的情妇薛芙这时刚好走过来,见到这一幕,高叫:「救命呀」
莫一拉住她,说道:「镇定点,这人确已死去很久,只剩下一把骨头,却不知怎会到了此地」说到这里,他自己也觉得难以解释,一阵莫名其妙的恐怖袭击著他,说不下去。
齐雄问其他人道:「你们都见过这人饮酒的,是不是」
几个大汉齐点头。
「这老头是因喝酒过多而死」起初大家这样想,但立即被眼前的现象推翻了。老头显然已死去多时,否则他的骨头也不会那样脆弱,一碰即碎。
莫一怀疑这是一些对头人的恶作剧,把一个死去多时的人送到这其来。但刚才见那老人曾自动喝酒,这个谜怎样解释何况他还亲口对齐雄说过话,说名叫罗虎儿
想起罗虎儿,莫一心下又是一沉。他不愿意多记起这个名字。
「要不要报警」一个弟兄说。
「蠢材,我们惹的嫌疑还不够多把这死人交给警方,我起码会被盘问一个月,用辆车子载去什么地方埋了吧,愈少人知道这件事愈好,免得引起别人的讥笑。」莫一皱眉道。
齐雄遵照大哥的意旨,领了几个人把那死尸抬起,放进一个大布袋中,用车子载去埋葬。沿途大家心里都有惴惴的感觉。深恐那布袋内又有什么异样的表现,幸喜没有。他们在荒山上掘了一个洞,草草把布袋埋下,盖上泥土,立即驾车离去,如释重负。
莫一把下属打发走后,一座大房子显得空空洞洞的,平日倒不觉得怎样,今天显得分外冷清。薛芙道:「我好怕。」
「怕什么有我在这里。」莫一拍拍胸膛安慰她。但心里隐隐觉得,这是不祥之兆,却不便说出来。
这晚睡眠,他把一柄手枪放在枕畔,以防不测。
一夜过去,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第二天,莫一另有要务去办,接连忙了几日,也把那事情淡忘了。
一夜,莫一不在家。只有薛芙在家中。他们有一个保镖住在花园的一间小屋内,没有警钟叫唤,不能擅自入室。
深夜,外面门铃响起来。
薛芙刚刚上床,听见门铃声响,觉得很奇怪,任何访客都须经过花园的大门,才能走近房子。这人现在站在房子外按铃,表示他已通过花园的小径了,是谁让他进来的除非是保镖,但保镖通常会用传话器告知是谁来了,今次全无此种手续,真教人诧异。
薛芙爬起床来,悄悄走到大门的电眼上向外张望,瞧是什么人,在淡淡的光线下,只见一个老者,五官苦楚,脸色惨白。她猛地想起前几晚发生的事,心里卜卜乱跳,一手掩住胸口,退回客厅里。
是他,好像又是那个老人
在惊惶中,她想起保镖阿高,连忙用通话器向保镖室传达:「阿高,你睡了吗」
「没有。」阿高显然在睡梦中惊醒。
「你快瞧瞧在房子外面敲门的是谁他是怎样走进花园的」
「不知道,我这就去看看。」阿高应道。
「慢点,」薛芙迟疑了片刻,道:「你要小心埃」
「知道了。」
阿高带了手枪,从花园小屋出来,果见房屋门外站著一个人影,不知是什么人。
「谁」阿高大喝道。
那人没有应声,木然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