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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原的妻子伊芙正在家中布置客厅,把一束鲜花插进花瓶里,想让丁原回来时,有一种新鲜的感觉。
电话忽然来了,是院长用沉重的声音把刚才的消息告诉她。
她整个人呆住了,上天彷佛和她开玩笑,当她的心刚从情人那边转向丈夫时,丈夫又告无端失踪。
这一次失踪和上一次不同,上一次他是活生生的消失,所以还有「回来」的可能,今次他已经死去数十分钟才不见,这一次要盼望他回来,恐怕是绝无可能了。
伊芙觉得像一个梦,她没有哭泣,反而莫名其妙地狂笑起来。
她狂笑不因什么,而是在仅仅一个钟头前,她才非常抱歉地拒绝了罗培的爱,她斩钉截铁的说:由于丈夫已经回来,她不能再和他保持藕断丝连的关系。
罗培痛苦地挂上电话。而于此时,丁原的噩耗却传来了。
这二十四小时之间发生的事,对伊芙来说,像一幕闹剧。她狂笑一回之后,才跑到房中哭泣。
不过罗培的消息也真快捷,不到一个钟头、他就携了鲜花来探望。
「我很抱歉,」他见了伊芙的脸说:「刚才科学院已传遍了关于丁原博士的消息。」罗培也在科学院工作,不过他是属于动物院的范畴。
伊芙见了罗培,感到很窘。但往日的感情使她忘记了一切,很快便投入他怀中痛哭起来。
罗培拍拍她肩背说:「你不用伤心,我们可以恢复以前快乐的生活。」
伊芙含泪点头。
罗培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下,这时孩子们都上学去了,屋中并无他人,他们乘机热吻起来。
经过一番波折,两人尤感温馨,觉得这段感情得来不易。
「以后不许你再说离开我的话了。」罗培凝视著她的眼睛说。
「不会,永远不会了。」伊芙肯定地说。
这时,门铃响起来。
「是谁呢孩子们还未到放学的时候。」伊芙说著站起来。
当她把门打开的时候,不禁叫一声:「天啊」当场晕厥在地上。
门口出现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丈夫丁原博土,好端端的站在那里。
罗培闻声赶来,一见丁原,也是如见鬼魅。「你你」
丁原没有理他,走进屋内把伊芙扶起来。
罗培道:「你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刚才大家都说你又失踪了」
「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我现在已回来了。」
丁原的答话令罗培啼笑皆非。
「他们说你心脏停顿了数十分钟,医生也认为已无可挽救,那又是怎么回事」
「老实告诉你。我很怕痒,一位女同事把花粉倒在我背脊上,令我受不了。我只是暂时失去了知觉,但没有死去。」丁原答。
「哦所以你又回来了。」
「你对我的回来好像不大高兴」
「不,」罗培自觉有些失态,低头道:「恭喜你们夫妻再度团聚。」
这时伊芙已醒转过来。她睁大眼睛,见罗培和丁原一同站在身前。她喃喃地说:「唉,我不是在做梦吧」
「你不是在做梦。」罗培对她解释:「丁兄只是一时失去知觉,现在已复原了。」
丁原再度出现的消息,由罗培用电话通知科学院。这个消息哄动性,较之他当年的失踪有过之而无不及。
院长和医生、倪婉等人同到丁家来探望,询问丁原失踪后的经过及他的感觉。丁原的答话仍是「一无所知」。
医生替他作全身检验,发觉他一切都正常,只血压较一般人稍低。
这种谜团始终无法打开,各人坐了一会告辞离去。临行,倪婉向丁原打了一个眼色,丁原居然会意,回她一个笑容。倪婉稍感宽慰。
失意的罗培也随众人离去,可怜他一场欢喜一场空,一而再的打击确教他受不了。
令伊芙困惑的是,她觉得今天回来的丁原,不是昨天那个丁原。这是什么原因,她也说不出,一个女人往往有一种感觉是难以解释的。
为了进一步证明,这天晚上,她故意多喝一点酒,露出一副媚惑的姿态。
像往常一样,夫妇作了肌肤之亲。事后,伊芙的困惑更强烈了,她几乎能肯定地说,这人不是昨天的丁原。
每一个人都能从另一个人的习惯去认识一个人。我们对于熟悉的亲人,几乎能从他的脚步声便能判断。
对一个女人来说。一个亲密伴侣在床上的各种表现,更无法逃过她敏感的观察。这种事情就是要伪装也伪装不来。
昨天那个丁原曾令伊芙有异样约满足,今天这个丁原却无论在那一方面。都不讨伊芙的喜欢。
同一个人是不可能有这样大分野的。如果这个人不是真正的丈夫,他究竟是谁伊芙心内十分惊讶。
不仅这样,伊芙这时的疑惑逐渐扩大了,她甚至怀疑昨天那个丁原也不是真正的丁原。他的一些动作与小习惯也令她觉得陌生。
整个晚上,伊芙辗转不安,直到天亮才阖眼。
在吃早餐的时候,丁原表现得态度轻松,和两个儿女谈笑自若,他口舌伶俐,仅这一点也就和昨天那表现持重的丁原大不相同。
九时许,当丁原出门上班后,伊芙立即打电话给罗培,把她的疑惑告诉他。
「真有这样的事」罗培大吃一惊:「那么我要把这现象告诉院长,要他们留意。」
一个小时后,科学院院长接见了罗培,听他说出关于伊芙的种种怀疑。
「这真是一个可怕的设想,假使他不是丁原博士,他到底是谁装扮成丁原又有什么目的」院长沉吟道。
「我以为,院长对植物院的机密档案要特别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