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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了之后,我集中了所有能找到的烟雾弹。一股脑儿的拉开扔到洞外。扑扑几声闷响,出口20几米见方的就全是烟。做完这些我并没急着出去,扔了具尸体出去,仔细听了下并没动静。我们三个呼的一下冲出洞口。
冲出洞口我们也在烟里,什么都看不见,但方向都记得。我和钱掌柜拿着两枝半自动步枪冲目标所在山头树林方向猛扫个不停,这么做并不是想打死或伤到对方狙击手,因为那根本不可能。就算离的很近找,也很难发现一个伪装隐蔽起来的职业狙击手。我和钱掌柜的目地只有一个,就是跑出烟雾之后,为老黑冲刺剩下四十米争取点时间。
北方的山上比较常见是各种耐寒松树,大雪过后松树上会堆积成片的积雪。我们的子弹也许伤不到那个狙击手,但打在树身和树枝上的子弹,足以引起一场树林内的“局部大规模降雪”,来干扰他的视线。如果对方拿的是sg一类的半自动狙击枪,老黑的风险会更大一些,还好对方是24,所以没有把握情况下更不会轻易开枪。
果然,边跑边开枪我就能看到树林里雪花乱飞,就像有人用整盆的雪花坐在树梢上向下倾倒一样。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希望老黑腿不要突然抽筋。
老黑没让我们失望,跑的飞快,他身后的积雪都被他的脚步带起多高。可能是他冲入太投入了,跑到事先我们计划好的地方,原地几个旋转把铁盘奋力扔了出去。这时候我看到老黑前面几米雪地上被子弹梨开了一溜“沟”,看来川景还是开了枪,但他可能以为老黑要一直冲到他近前,没想到老黑突然停下来。
在铁盘出手的同时,老黑要命地骂了句“cao,忘记拉弦了”。
真恨不得叫他一声祖宗,最重要的事儿他怎么给忘了。连忙端平了枪,对着飞动的铁盘连扣几下扳机,终于被我命中,被引爆的同时我们三个扎在雪堆里一动不动。冲出来之前我们身上都换了从敌人那儿趴来的白色迷彩布,扎到地上后根本不敢抬头。等了大约半分钟,我咬牙第一个冲向小山坡,心想:“要死也让我做第一个”。
也许是被我勇气感染到,他俩也跟着跳起来一声不吭地向山头跑,跑到山头后我们分三个方向搜索那个狙击手。被钱掌柜第一个发现:“在这儿,已经晕过去了”。
我和老黑飞快去汇合到钱掌柜那边,看到这个被钱掌柜“踩”出来的狙击手。他整个人被伪装网盖着,枪也包着白色的伪装布。
他俩七手八脚地在那儿绑着狙击手,我则在一边熟悉抢来的这支狙击枪,我有种预感接下来我会有机会用到它。
但我一眼没照顾到,老黑和钱掌柜这边就出了乱子。只听他们骂了声:“cao”,跟着就喊我叫我过去看看。
我过去一看,那个叫川景的家伙,上身衣服被剥光躺在地上,居然断气了。老黑满脸的无辜:“我刚绑好,剥光他上衣用雪冰醒他,怎么看我们一眼笑了下就死了”。
“他嘴里藏着药,见被俘就咬破毒药,就挂了”,钱掌柜在部队多少听说过这种情况,刚才不出声,这会儿到是做起万事通来了。特种部队,间谍一般都有这个习惯,因为执行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任务,说出来也是个死,不如自己了断来的痛快。
“你早怎么不说”,老黑冲钱掌柜叫道。
“我这不,刚想起来么”,钱掌柜居然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回答。
把川景尸体搬回了废弃的基地里,我们商量怎么追赶那最后三个敌人。
深渊艳阳二十一冰上追敌获鬼斩故人遗物得鬼经
从我们中午时候进到这个日军基地开始到现在,经历连环搏命厮杀,到现在为止已经过了四个多小时。东北冬天,天黑的很早;此刻天色已经开始发灰,估计大约在有半小时天就会完全转黑。晚上风大,温度也会低至零下20几度,如果有寒流甚至30或40度,所以晚间行军可能性很小,估计他们也会找个山窝来避风,明天才会继续赶路。我们自然也无法追击,躲在基地里找些木头生了堆火来取暖。
胡乱吃饱了肚子,围着火堆我们商量怎么办。我先是让老黑把大体的山势走向大概画了下,并找到那伙人进山的方向和位置,他们肯定也是回去找到藏好的车。然后由小路开上公路,再去哪里,就不知道了。所以,我们必须在他们回到出发点之前截住他们,不然,无论他们这次来中国找的是什么,他们都得手了。
老黑想了想,提出了一个只有当地人才会想到的办法。
刚才差点淹死我们三人的那条河,叫拉蛄河。是因为这河里会有很多叫水拉蛄的小虾而得名,属于黑龙江的某个分支河的分支。我们所在的地方,属于这条河的中上游,虽然冬天水面全结了冰,但还是有一定的高低落差。然后,老黑建议找些装步枪的箱子,用强子绑在一起,下面钉上木条和铁丝,做成东北特有的一种交通工具爬犁。
爬犁一般在严寒地区使用,由马或狗据说还有鹿来拉着,可以载人和货物。而我们这种则完全靠人力,在东北很多小孩子童年都玩过。说穿了和现代城市里很多年青人玩的滑板差不多,但不管怎么样也比走路快很多,而且这条河是夹在山间的,老黑记得地形,顺着河能赶到他们必经之处。
我们三人齐动手,就地取材两个时不到就做成一架结结实实的爬犁。捆爬犁用的长条箱子还能把枪统统放进去,虽然这里深山老林人迹罕至;但偶尔也有老黑这种护林员经过,看到几个人拿着突击步枪,狙击步枪坐在个不伦不类的爬犁上,非吓得立刻跑出山去找个有手机信号的地方报警不可。
制作完爬犁,我们轮流睡了几个小时,醒着的人负责放哨和照顾火堆。睡到了凌晨,我们就裹紧衣服出发。
爬犁放在冰面上后,老黑拿着根长木杆坐在头一个位置上。坐在那个位置的人要负责简单调整方向,其实也就是避免冲到河岸去。但坐在第一个的人也要承受最多的冷风,所以老黑从头到脚包的很严实,嘴也找到块布挡得很好。
老黑坐好后回头冲我和钱掌柜说了句话,可能嘴被捂住了没听清,不过应该是准备好了的意思。我俩就推着爬犁开始助跑,随着我俩加速,爬犁开始越来越快地在冰上滑行。隔着帽子也能听到耳边忽忽的风声,这时我示意钱掌柜先跳上去。我又拼命跑了几十步,直到速度太快,我腿移动频率快要跟不上后,我也纵身座在了最后面那个位置。
由于河面上带有一定的小坡度,虽然很小但也为我们省了很多力气。就这样我们跑一会儿坐在上面滑一会,慢了就轮流下去推给爬犁加速,快了就坐在上面。大约三个小时不到就赶到了老黑说的那个出山要经过的地方。
算了一下时间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