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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谁呢”,我自言自语道。
“还用想么”,从自上飞机就戴上眼罩躺在椅子上养神的三媚懒洋洋地说道:“肯定不是马德威的人,也不会是狼族,那想想我们还得罪过谁得罪的人里,又有谁能富到这种程度,不就知道了”。
“金三角的昆家”,在她的提示下我也意识到了问题的答案。
“上次在酒吧想干掉你,失败后把我们引到海边的那票人,肯定也是昆家的势力”,三媚裹在飞机上提供的毛毯里,露个戴着眼罩的脑袋继续说道。
“td,左脚的狗屎还没甩干净,右脚又踩到泥坑里了”,我小声地骂道。然后问老黑这个杀手联盟到底有多厉害。
“其实也没什么,奎恩很讲义气,通过黑水公司在杀手圈儿里放了话,谁要是敢动咱们四个就是和全黑水8万雇佣兵过不去,后果让他们自己掂量。这样一来至少有50的杀手基本就不敢接单了,不过被吓住的都是水平一般的,或者和黑水的雇佣兵有交情的。我听几个从前也是杀手圈儿里小有名气的佣兵说,全世界排行第七位,代号叫太极虎的杀手集团的已经接下了这笔定单。还有排名第二十一,叫巴西火蚁的一个雇佣兵组织。其他都是上不得台面儿的边角料,不用放在心上”,老黑底气十足地说,看来有世界最大的佣兵公司撑腰的人果然有点儿与众不同,没看到谁脑袋已经值一个亿了还敢这么大气的说话,要知道拉灯大叔不过才3500万美元。
不只是老黑,有fbi撑腰的人胆气也不差,只听钱掌柜说道:“就是,听兔子叫唤还不种庄稼了呢”
“对,无论是狼是鬼还是人,尽管让他们放马过来,参与者越多,人生就越精彩”,这个从来不怕事儿大的老黑,总结似的说完这句话也戴上眼罩睡觉去了。
钱掌柜也开始闭目养神,从缅甸一路折腾到日本,这大半个月实在是把我们几个累得够呛,都想趁这个长途飞行中好好休息一下。连续几天熬夜观察情况并潜入攻击,积蓄的疲劳一下子都发作了出来。我也顾不得全世界有多少杀手盯着我们的脑袋,先睡个好觉再说,头后仰靠在椅子上我也进入了梦乡。
睡着睡着飞机突然颠簸起来,老黑被颠醒了嘟嘟囔囔地说让钱掌柜以后买个私人飞机,反正那十几个亿也足够花上好多年的,有钱不花还来挤民航,实在不是他无双黑狼的作风。
我对他说:“你得了吧,怕被定义成恐怖份子,那些杀手可能还不敢炸民航的飞机。如果是私人飞机,被人放了炸弹也不一定。再说吸血鬼集团那么强大,坐民航还安全点儿,就算有战斗机他们也不敢对民航下手不是”
“你确定”,一直盯着窗外的三媚问道。
顺着她的视线,我看到远处四个黑点正在急速变大,同时机舱里传来了机长的声音,说我们遇到紧急情况,有战斗机向我们飞来,请大家立刻回到坐位系好安全带。
“怎么回事不会是为了我们四个把一飞机的人都顺便杀掉吧”,钱掌柜小声嘀咕道。
没想到他的话被前排一个看上去像是商务人士的乘客听到了,那个灰西服银领带的男人立刻对空姐喊:“飞机是冲他们来的,你快去和机长说,把他们四个从飞机上扔下去,我们就能活命”。
空姐立刻让他坐好,谁知道这家伙又开始鼓动其他乘客,不人乘客在他的鼓动和死亡威胁之下开始对空姐施压。钱掌柜小声说:“要不咱们四个跳伞吧,生死由天,犯不上拉着一飞机的人陪葬”
“cao,就算是真跳伞,黑爷我要带上这个人模狗样的家伙”,老黑沉着脸站了起来,脸上因为激动而有些发红的刀疤让其他乘客安静了不少。
三媚表现很淡定,只说了五个字:“可怜的人类”。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她的话,想起了在六道轮回迷踪阵里。那些悍勇的黑豹、那些平时温顺却战斗力超强的大象、那只以身诱敌的花猫、那些身材虽小却依然奋勇的老鼠。人类可能最终不会毁于天启,但是可能毁在我们自己手里。我并不多说什么,示意老黑和钱掌柜准备跳伞。
然而,对方飞行员并不准备给我们这个机会,越来越近的四架米格23鞭挞者战斗机在空中飞行编队表演一样,拉着四道白色的尾痕呈“w”型分开。两架向客机上空飞去,两架分别跟在左右靠后一点的位置。
机长也换着各种语言与对方联系,但对方无线电一直保持缄默。我们乘坐的客机也把速度加到最大,我甚至看到两侧的机翼产生了传说中的“波浪效果”。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就像一辆凤凰牌自行车想与一辆哈雷摩托比速度一样,最多能让哈雷摩托多费点儿油什么的。
可是追着我们的鞭挞者的飞行员好像比钱掌柜还会省钱过日子,连这么点航空煤油都舍不得浪费就是急着“鞭挞”我们。反正他们直接拉高到进攻位置,双管23毫米机炮就开了火。战斗机打民航飞机,比打靶还要容易一些。对方是先打坏了尾翼,这样飞机就无法升降和偏转,像个巨大的热气球一样等着挨枪子儿,紧接着就是一组密集的点射,把客机中间一段儿打得千疮百孔,比老黑做菜用来从油里捞东西的漏勺窟窿还多。飞机里几十名乘客立刻被打得血肉模糊,断臂残肢碎肉脑浆飞溅的到处都是。
由于机舱的密封条件被破坏,狂风立刻在机舱中肆虐,还没等我抓住掉下来的氧气面罩。客机就因为承重金属结构被破坏,嘎吱的金属呻吟声中,在空中解体了,无数乘客惊叫着消失在云层里。我身体也失去控制,被甩到了机舱外面,三媚拼命想伸出手来拉我。但我只摸到了她的手指尖,两人双目对视中我被风吹得向侧面飞了一段。又被吸向了发动机进气口,我只来的及双手拉着进气口的金属壁,用尽全身力气与巨大的涡轮发动机抗衡。但很快我意识到,这根本是不可能的,我双手失去力气只是早晚的事儿。想到这儿我松开一只胳膊,冲三媚摆了摆说:“来生再见”,在被吸进高速旋转的涡轮的同时,我看到了三媚飞舞的眼泪。
“宝贝儿,别哭,来世我们还在一起”,这是我最后一个想法。紧接着发动机的油箱就被米格的子弹引爆,巨大的火球吞没了我的身体。眼前一片红光中,我惊醒了过来。
醒来才发现自己被这个超级真实的梦吓出一身汗,原来飞机已经飞出厚厚的云层,正在巨大的云海上面飞行。高空强烈的阳光照在我脸上,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红光一片。机舱里很安静,大部分人都睡着了。老黑的头靠在了钱掌柜的肩膀上,口水也流到钱掌柜的衣服上,不知道醒了之后钱掌柜会不会让他赔一件西服。
三媚也醒了,戴着墨镜正在欣赏各种形状的云朵,看到我满头大汗的样子,关切地问:“做恶梦了”。我点点头,同时心里回忆着她在梦中看到我被甩到飞机外面时惊恐的眼睛和绝望的呼喊。不由得长出一口气,心想多亏是个梦,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还有两个好兄弟,我还没活够呢。
在飞机场出口见到了几个来接钱掌柜的fbi特工,而像老黑这种做雇佣军的总觉得和fbi这种机构打交道浑身不舒服。也可能是和我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