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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助师尊逃离苦海的英雄,英雄的大恩大德,一清毕生没齿难忘”
说完,一清便在黎明跟前嘭嘭地磕起响头来。
“这”黎明本想扶住一清,可没想这一清力量大得惊人,他没把一清扶起来,就连自己都差点儿被拉到地上。黎明把目光投向老人求助,面露为难之色。
不想老人一脸欣慰地呵呵笑道:“你就随他吧”
黎明根本没想到,自己偶然的一个举动,不但释放出了一位强者,还换来眼前年轻人如此大的反应。但看老人的笑容,又让他无从拒绝,只得硬着头皮接受了一清这数十个感激的响头。
令黎明愈加诧异的是,一清在坚硬无比的地面磕了数十个响头,可额头上却硬是没有半点受伤的迹象,这也让他认识到,眼前的这两人,都绝对是他无法得罪的存在。
磕完头后,一清乐呵呵地像个小孩,一会儿给老人揉肩捶背,一会儿给老人端茶递水,实在没事情做的时候,就到屋子一旁的空地上练剑给老人看。
看着一清,老人满目的慈祥,他向黎明介绍道:“一清天性憨厚,老夫这一生风云迭起,最大的收获就是有了一清这个弟子。”
黎明看向正挥剑如雨的一清,正如老人所说,这人无论是外貌人品,还是给予人的第一印象都不差,但是黎明总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突然,黎明注意到一清挥剑时,偶然爆射杀机的眼睛。
眼神,对,就是眼神。人的任何一个部位都可以伪装,但最能反映人内心世界的眼神永远都无法伪装。一清的眼神和胡泊好像,简直就是胡泊的翻版,他们都是那种表面上做得尽善尽美,实质是掩人耳目,以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听他说,他每日都要来这湖泊的屋里,并且从刚才的情形来看,这胡泊周围若发生什么情况,他也会是第一个知道的人。那么,说不定,小梦便是被这个披着羊皮的一清抓走的
回过头,见到老人正捧着先前一清端来的茶杯,连忙一手抢过茶杯,道:“不要喝”
因为了解自己身上力量的缺陷,为了让自己变强,黎明在徐晨的悉心指导下,对各方面的知识都有所涉猎,对于毒物,也有一定程度的研究。对于一般程度的毒药,单看茶的颜色,他便能分辨出来。可这次他怕是显得有些多虑了,茶水的颜色澄清无比,没有丝毫地杂物。
“怎么了”老人眉头一蹙。
“没事,刚我看见一苍蝇飞进去了,已经被我挑走了。”黎明随口敷衍道。
“哦。”老人半信半疑地应了一声。
“师尊怎么了”注意到这边动静的一清立即停止了练剑,跑了过来,关切道。
“没事,有只苍蝇飞进茶水了,被黎小兄弟弹走了。”老人面露惋惜道,“只是可惜了这一杯好茶。”
“师尊稍等片刻,弟子再去为师尊倒上一杯。”说完,一清接过茶杯就向一旁的茶几跑去了。
看着一清忙碌的身影,黎明意味深长道:“前辈,你认为这个世界的人会变吗”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老人同样看着一清,“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变了,一清也不会变,就算他变了,我还是相信他。”
老人已经说这话了,作为外人的黎明他还能说些什么。
“师尊。”重新为老人倒好茶的一清像小孩一样跪在老人的跟前道,“刚才弟子的一套大鹏展翅怎么样”
“嗯。”老人一脸肯定,道,“比及三年前,小燕雀已然真正成长为大鹏了”
老人突然话锋一转道:“剑峰现在怎么样了”
“剑峰师叔他”一清说话开始吞吐起来,“他设计把师尊封印之后,接管了阴生门,并大力提倡全门汲取阴灵修炼的方法,且正式和玄火校长决裂。已然把整个阴生门牵进了这黄老林中。”
“剑峰那畜生”老人愤怒地握紧手中的茶杯,茶杯没碎,可其中的茶水瞬间蒸发殆尽。
一清像是被老人的行为吓坏了,立马跪倒在老人跟前磕头道:“不过师尊放心,弟子一直谨遵师尊教训,从未试过用那种有损阴德的方法修炼过。自从师尊被封印后,弟子就在一旁搭了个小屋,守候着师尊渡劫回归之日,再也没回过那个没有师尊的阴生门。”
闻言,老人脸色立即好上了许多,他弯腰将一清扶起:“一清,苦了你了。”
“师尊的再造之恩,弟子无以为报。这点儿事情,本就是弟子的份内。”一清道。
剑峰,黎明没听说过。但阴生门,黎明却不止一次听过。此时见到眼前老人,黎明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的激动之情:“请问前辈是”
“师尊他就是”一清看向老人,替他回答道,“阴生门真正的门主,剑虚道人。”
正文第七章空棺材
黎明双木震惊地看向老人,声音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了起来:“前辈就是比玄火校长还要强的剑虚道人”
阴生门内,柴少因刚被“剑虚道人”收为入室弟子,而暂居于阴生门内。夜半三更,柴少独坐于烛光旁的凳子上,他盯着灯罩里摇曳不定的烛火,想着白天的事情,没有半点睡意。被地罗中期的“剑虚道人”收为入室弟子,自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可此时的他却没有半点高兴的情绪,他总感觉,整件事情从里到外都透露出一种他尚未察觉的邪气。
程康泰推门而入,为柴少披上了一件绒毛大衣:“夜半天凉,少爷何不早些歇息而要绞尽脑汁去想那些早已注定的事呢”
柴少眼前一亮:“程管家是否知晓一些事情”
说完,柴少好似怕程康泰理解不了,补充道:“我是说关于阴生门,和剑虚道人。”
“如今剑虚道人贵为少爷师尊,少爷若对其再怀揣测,实为大不敬。”程康泰面无表情道。
“我虽从未见过剑虚道人,但剑虚道人痴于书画,却是十三区人尽皆知的事情。可我今天路过大半个阴生门,其中包括他的卧室和书房,全无半点书香之气。我只是想不通,这剑虚道人何时转性了。”柴少双手交错,撑着下巴,盯着桌上的烛火若有所思道。
“想不通的事情何必再想”程康泰道,“康泰在柴家为奴近二十年,是看着少爷一点一滴长大的,无论老爷,还是康泰,都希望少爷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长大。少爷你须记得,无论老爷现在做的什么,那都是为了你好。”
“父亲的心思,作为孩儿的自然明白。”摇曳不定的烛火映衬在柴少俊美的面庞,显现出一种说不出的妖异,柴少突然站起身,看向程康泰,关切道,“夜深了,程管家早些歇息去吧有事,我自会招呼的。”
察觉出柴少言外之意的程康泰,看了一眼站在窗外的人影,也不再强留,遂告辞道:“那,少爷也早些休息。”
说完,程康泰拉门离去。
第二日清晨,已然留宿一夜的黎明,再没有逗留的理由,遂一大早与剑虚道人和一清道别,匆匆离去。黎明当然不会真的离去,倘若他所猜没错的话,小梦必定还在一清手中。而为了预防剑虚道人发现,他也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小梦送走,或者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