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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气堂分舵中并没有几个女人,玉奴让人抓了药来,妙歌在厨房煎药,雅歌则帮着玉奴一道将孙茗淞身上的伤口包扎起来后,便借故躲了开来。孙茗淞双目微合躺在床上,一脸的疲惫模样。玉奴轻叹一声,想要说些个什么,终于没有说出来,也退出了他的房间。
在孙茗淞半梦半醒的记忆里,除了自己的手下在照顾他之外,还有一个白衣女子常常出现在他的床边,是楚玉吗她怎么不扮男装了朦胧间,他看见这个女子有着令人心动的容貌,眼底眉稍带着淡淡的忧郁,在这忧郁中隐隐约约包含了一种他看不懂的柔情。他伸出手想去捉住她,可她却飞快的避了开来。
当孙茗淞从昏迷中醒来时,他真得看见一个白衣女子站在窗前。他轻轻动了动身子,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那女子转过身来,是她。正是记忆中的那个女子“你你醒了”那女子轻轻的问。这个声音十分熟悉,是楚玉。“你你是楚玉”他低低的问。那女子点头,她正是玉奴。“你有没有好些”玉奴问道。“啊,”孙茗淞挣扎着想要坐起,玉奴忙走过来扶起他。孙茗淞一把握住她的手:“楚姑娘,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吗”玉奴眼中有掠过一丝忧郁。她轻轻抽出手来:“是我。”孙茗淞不依,重新将她小巧的,柔若无骨的纤纤素手握在手中:“我知道是你,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可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活着回来吗因”
“不。”玉奴已触电般从他身边跳了开来:“你不要说,你什么也不要说,我什么也不知道。”她象一只受了惊的小兔,飞快的跑出了孙茗淞的房间。
此后的一段时间,孙茗淞在慢慢的恢复,他几次想要接近玉奴,但她总是故意的躲着他,甚至不敢和他的目光相触。终于有一天,孙茗淞忍不住将玉奴堵在了房中。他并不说话,只是看着玉奴,玉奴当然看得出他眼中的爱情,但她不能接受,也无法接受。于是她又想逃掉。孙茗淞已紧紧的将她抓住:“你告诉我,你要躲到什么时候是我做错什么了吗”玉奴一面挣扎,一面道:“你说什么我不明白。”“不,你明白。”这次孙茗淞不会在让她逃走了:“你骗不了我。”玉奴眼中流下泪来:“你放开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孙茗淞盯着她的双眼:“那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你不知道好。那我告诉你。”他一字一字的说道:“我喜欢你,我爱上你了。你现在知道了吗”玉奴身子一颤,“哇”的一声哭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谁要你说出来的。”孙茗淞给她哭的手忙脚乱,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道:“你别哭,好了好了,是我不好。你只当我什么也没说过。求求你,你别哭了。”他越说玉奴哭的更凶,她想起了长孙郁风,为什么和这个疼她爱她的人在一起时,还要想那个负心人。
妙歌和雅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忙跑了过来,推门进来时,却见玉奴正在孙茗淞怀里大哭,孙茗淞在低着头软语哄她。妙歌便要着急,雅歌已将她拉出了房间。妙歌急道:“你干什么他在欺负小姐,你干嘛不让我管”雅歌微笑道:“你不是说孙公子比表少爷好吗这会子,你去多什么事”妙歌一时转不过来:“可是”雅歌笑道:“可是什么小姐都换了装束了,那自是想让他知道。你这个傻丫头,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动脑子”
玉奴哭了半天,才慢慢缓了下来。孙茗淞长出一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珠道:“谢天谢地,你总算不哭了。”玉奴也不说话,兀自抽泣不止。孙茗淞无计可施,忽然深施一礼道:“我给姑娘陪礼了,是我说错了话,请姑娘原谅。”玉奴忍不住破泣为笑,可转而又想哭。孙茗淞忙道:“别哭。好姑娘,你可千万别再哭了。你一哭,我什么主意也没有了。”又过了一会儿玉奴方止住哭泣,她忽然说道:“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你喜欢我什么”
孙茗淞微怔,玉奴幽幽道:“我姓楚不假,不过我不叫楚玉,我叫楚梦玉,但江湖上的人是不能听见这个名字的。这会给我招来杀身之祸,所以,他们都叫我玉奴。”孙茗淞轻轻重复:“玉奴”玉奴道:“是不是有点熟悉我是百合夫人的女儿。”“什么”孙茗淞吃了一惊:“你是百合夫人的女儿那那你不是浮鹰公子身边的那个”玉奴点头道:“不错。我们闹了些别扭,所以我就走了。”
孙茗淞的脑袋“嗡”的一下,变成一片空白。为什么自己喜欢的女人是别人的女人而这个人还是和自己齐名的浮鹰公子更不必说什么正邪之分。他转头,正看见玉奴那秀美的容颜,她那水漉漉的大眼睛里又升起那种忧郁,在这种忧郁中他看见一种矛盾,一种无奈,还有一种若隐若现的柔情。他简直想告诉她:离开他吧,我会比任何人都能爱护你,保护你。可他说不出来。因为他是君子,君子是不会夺人所爱的。而就算他会,玉奴也不会答应的,因为她知道,这样对他不公平,因为她已是长孙郁风的女人了,这样做对他们两个都不公平,虽然是长孙郁风先对不住她的。
所以,她只有走。她发现两次出走的意义居然是完全不同的。她又在想楚连城了。为什么同样是女人,她就从不需要被人保护,而自己却永远象屋檐下的燕子,经不起风吹雨打,总向往那种宁静淡薄的生活。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她要报仇,要找她的母亲和哥哥妹妹。她当然想不到,她一心要找的妹妹,就是将她的长孙郁风从她身边抢走的楚连城。
她也不自觉的会想起孙茗淞,一想到这个人,她就会难过,为什么从他身上会感觉到一种和长孙郁风一起时完全不同的感觉,是不一样还是自己变了
长孙郁风在茫茫人海中寻找着玉奴,他常想,对玉奴和楚连城来说,他是不是一个好男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是年少冲动也好,是真心喜爱也好,他占有了玉奴,她的人和她的心。然后呢然后他又爱上了楚连城。本来事情并不复杂,可偏偏楚连城不许他娶两个老婆,他必须对玉奴负责,不然他还是男人吗可楚连城呢和自己共渡春宵的人难道真的是她那为什么不肯承认自己是不是也该给她个交代这些问题将他折磨的焦头烂额。
他从天寒地冻找到了冰雪消融,可是玉奴就象随着冰雪一起蒸发了一样,一点消息也没有。他在担心她的同时,内心深处对楚连城的思念也在与日俱增,他甚至发现,他对玉奴和楚连城的思念竟然是截然不同的,一种是理所当然的,顺理成章的,一种却是刻骨铭心的,无时或忘的。
好在楚连城是名人,又总是在做些惊天动地的事情,因此他总能听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