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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宇也不急着提狼族之事,反显示出对戴族内部事务的浓浓兴趣,道:“如我没猜错,戴族现在内部权力争斗得相当热闹吧。”
戴族族长浑浊的双眼突然闪过厉光,盯视了天宇一眼,然后颓然地叹了口气,道:“这些不争气的家伙,刚才让国主看笑话了。不过与国主刚才的话相比,这些倒都是小事。还是请国主说说,这灭族之灾何来吧。”
天宇摇头道:“大事总由小事引起,族长不可大意呀。”接着将与狼族使者会谈前后的事情讲与戴族族长听,又将怀疑戴族中由内线的想法说出。
老族长越听脸色越变,待天宇讲完,脸色已经难看之极。愤慨地用手一指帐篷内的摆设,道:“狼族必定是看中我族的富足,才动此歹心。这些年来,狼族不断扩张发展,现在的胃口是越来越大了。其实我早看出其贪婪之性,是以早就做了些准备,真要打来,也未必输他多少。只是没想到,我族内部居然会有内奸存在,真是让我痛心呀。看来在他们眼里,我是太老了”说完,又大叹了一口气。看来他听完天宇刚才一番话后,已经确定了族中有人向狼族通风报信。
叹息了一阵,老族长看向天宇的眼中有了些诚意,道:“国主为何不应允了狼族,反而来将此重大消息告知我。”
天宇早知他又此问,笑道:“狼族想当渔人,我可不愿当鹤来啄戴族这个蚌。”
老族长听了天宇的比喻,觉得贴切有趣,脸上有了些笑意,道:“就冲国主这转告之恩,戴族与无双国从此便是朋友。驻地随便挑,却粮少草吱声便是。不过若那狼族攻来,还请国主务必相助。”
天宇一笑应允,点头告别。至于那内线之事,乃戴族族内务,他可不愿牵涉。
回程的路上,天宇问王原道:“那戴族族长应该算是一方领袖了吧,你说说他面相如何。”
王原一听面相两字就无奈苦笑,什么面相面相的,他可是堂堂王道之书传人呀,要是让先祖知道他被当一个算命的神棍呼来喊去,恐怕还没来得及从坟墓里爬出来敲他两下,就又气晕回棺材去了。
不过这次天宇的要求倒算合理,替一族之长看相,倒也不算太辱没脑中的王道学说。回忆了一下戴族族长的长相气度,王原道:“那族长虽年纪颇老,精神也并非很好,但眉宇间却透露出一股富贵之色。皱纹虽多,却少见沧桑之感,倒真是一副守富之君的好相。只是缺乏威怒之色,狠厉之颜,虽可避免成为暴君之忧,却又难以让下者畏惧。这应该是君相的中等之相。”
天宇好奇问道:“君相的中等之相难道还有王相,帝相不成”
王原回道:“正是如此,王道之相分为三种,分别是君相,君王之相,和君帝之相。君相一般是一地君主;君王之相泛指一方之王;而这君帝之像嘛。”王原看了一眼天宇,突然闭口不言。
李克正听得起兴,问道:“你原来不是和金将军说过宇皇有君帝之像吗,君帝之像又到是什么,你倒是说呀。”
王原摇摇头,拍了拍手中的旧书,道:“这书上只记载了君帝之像,没有说明拥有君帝之像者会如何,所以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李克感觉到王原是话不附实,却又拿他无可奈何。他那本书上的古文体除了他本人外,无双军中再无二人认识,所以他说什么,众人除了相信也就只有怀疑,至于否定,查证都无从说起。
回到营地的第二日,狼族的严扎再次前来拜访。
严扎的脸色非常严肃,这表情倒是比他阴笑时给人的感觉舒服多了,他看着语气不满地道:“对于昨日拜访戴族一事,请宇皇陛下给出一个合理地解释。”
既然有内线在戴族,天宇对狼族如此之快地知道此事并不吃惊,心里也早编好了一套应对的话,“去戴族拜访之事是早与戴族使者说好了的,如果不去恐怕会引起怀疑。”
严扎仍不见缓和之色,又问道:“那又有何种重要的事情需要挥退左右,两人四耳地秘密交谈。”
一听此话,就可以断定内线应该就出在戴族大帐内的那一老三青四人之中。天宇丝毫不见慌张,道:“原本想过些时日再将计策告知贵族,现在既然你来问起,我现在就给你说了吧。大帐内只有我与戴族族长之时,我对他说,贵族意图对戴族不利。”
饶是如严扎般阴沉之人,闻言失声道:“什么,你竟然将此事都告与戴族族长,难道你想与我狼族为敌不成。”
天宇做了个让严扎冷静的手势,道:“使者莫急,此举乃是为了你我考虑。我的目的是获得戴族族长的信任,现在已经成功了。剩下来的就是瞅准时机,给戴族出其不意的致命一击。”
严扎表情虽冷静下来,心中却剧烈翻腾,他已经相信了天宇那或真或假的话,对天宇本人却更加看不透彻。这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却又说不出来那到底是什么。
“使者今天所来就是为了这一件事吗”天宇忽然有些不满地问道。
严扎压下心头的不安,语气恢复恭敬,道:“这只是一点小误会,宇皇不必放在心上。此来主要是为了传族长的话:狼族是绝不会让友军孤军奋战。”
天宇故作兴奋地道:“好,只要又贵族长这一句话就足矣。”
送走严扎,天宇与几将对视一笑,短短两天,该进该退,为鹤为蚌都已经尽在无双军自己的掌控之中。
“希望不要有什么意想不到的突发事件,这样我们也就可以在此多安停些日子。只等尔容,沙两族与天润过开战,我们也就可以回去了。”天宇喃喃自语道。
第七卷五章背后一刀
二月初,北原已经冰雪尽融,冷风也变得没有那么刺骨。北原南面的神国则完全是一片入春的景色。湖河之中水色碧蓝,道旁山间绿叶红花,清风带暖,怡然袭人。
神国南部,与静天交接的众多山头上,野花更是看得灿烂,各种颜色的花儿开得灿烂异常,花儿美丽又散发芬芳香气,足以让任何人为之迷醉。
此刻的山景乃全年最美,若是以往,游山玩水者定然不少,山间小道之上还时不时会出现几个晃头摇扇的书生文人对着一丛花,一汪水,大抒其情。
但今年的山头,溪旁却冷清得很,冷清得连住在这附近靠打柴为生的樵夫都见不到一个。
是什么让此次几近人迹罕绝,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战争。
平湖一战,静天水军元帅郭梦龙奇袭眉尾港,迫神国从平湖退兵。吃此大亏的神国自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经过数月的调整后,任诚向全国发出征讨静天之书,并拜梦驱敌为南讨主帅,领兵五十万,气势汹汹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