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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辣得不行,嘴里嘶嘶着找水喝。
“快快,水,辣着了”
“小样儿”权少皇好笑地让人买了水过来,叹着气递给她,为自己辩解,“爷那叫没安好心吗你啊,早就是老子碗里的菜了,那时候,逗你玩玩”说到这里,他作势将一片毛肚往嘴里一丢,狠狠地咬了下去。
占色瞪着他,灌了一口水,不想再吃了。
放下筷子,她拿手托着下巴,肘在桌面上,看着他吃。
与心爱的男人在一起,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美好的。虽然占色对食物不感兴趣,对人还是蛮感兴趣的。权少皇这个男人平时挺讲究生活品质,吃穿住行都是要最好的。可偏偏就这样的男人,也可以随意地坐在街边儿上,优雅不凡地跟着大众一起吃路边小摊儿。
可越是这样,占色越是喜欢得很。
第一次与他坐在这里的时候,她觉得他狂傲纨绔强横霸道,可相处越久,她越觉得他其实是一个有生活经历的成熟男人。不管做人还是做事,在外表的冷鸷阴暗里,埋藏了许多刻在骨子里的温柔。他有坏脾气,绝对称不上完美,可他一心一意对她好,好得都让她都挑不出来半点儿毛刺。
有时候,她禁不住想,她占色到底何德何能竟然掳获了这个男人还能让他对她的感觉,从六前年一直延续到现在
“看我干嘛”
男人抬头,似笑非笑地看她。
占色抿唇而乐,打量着他,眉儿弯弯,思绪幽远。
“快吃,我喜欢看不行啊”
“傻逼”
男人唇角微勾,又爆粗了
占色好笑地瞪他。
可她面前这个男人,哪怕是嘴里爆粗,哪怕坐在这个与他身份不搭调的街边小摊儿上,权少皇他还是权少皇,那张上苍用最精准的刻刀雕塑出来的面孔,依旧俊朗帅气,且魅力逼人。
六年
想一想六年漫长的光萌,占色就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权少皇”
抬起头来,权少皇眸色沉沉,看着她神色莫辩的小脸,“只看不吃很缺德懂不懂”
“额”
一把收回肘在桌面的手,占色身体前倾,微眯起眼睛,直视着他。
“喂,我有个事儿想问你。”
权四爷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一抹狐疑,黑眸烁烁,格外耀眼。
“吃错药了神神秘秘,有话就说。”
深呼吸了一口气,占色抿唇,“你先答应我,不许生气。”
皱了皱眉,权少皇看着她,默了一秒,优雅地擦了擦嘴,慎重地点头。
“行,要问什么”
似乎话题有些难以启齿,占色的表情怪异而尴尬,斟酌了一下,才小声儿问,“照你的说法,我们当年在一起才几个月,可是分别却有六年。长达六年的时间,你就没有找过别的女人”
她承认,她真的无法想象,一段短短几个月的感情,能抵得过长达六年的时间洪流,时间就是爱情杀手,更何况当年的他到底有多爱她,她还不知道呢。更何况,就算不为感情,单从男人的生理来说,就不太可能。正如她曾告诉孙青的,男人在性方面都是没有什么节操的。而且男人的出轨率会随着地位与权势的升高而上涨。
一个无论财富地位都高高在上的男人,在六年时间没有过女人,那可能性有多大
其实,这个问题,她之前就想问,却一直没有开口。
而今儿,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突然就觉得不吐不快了。
当然,在问出这句话之前,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议。就算他有过别的女人,甚至在这六年里爱过别的女人,她也是可以接受的。毕竟,那是一段她没有办法参与的人生。
此时两个人对坐着,桌面儿很小。
大概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权少皇想了想,伸手攥住了她的小手裹在掌心里,深眸如海,烁烁看着她。
“占小幺,你今天很不对劲儿。”
“权四爷,不要转移话题”占色清了清嗓子,开玩笑似的板着小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虽然六年前的事情,我都记不得了。可是吧,这些历史遗留问题,还是要搞清楚得,你不许逃避。”
权少皇勾了勾唇,放下筷子,状似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我说没有,你会不会信”
没有当然是她期待的答案。她虽然没有洁癖,可任谁都知道自己是男人的独一无二不可取代,分享男人这种观念,随时封建王朝的灭亡就已经消失了。然而,对上男人深邃的眼,她却摇了摇头,似笑非笑地揶揄他。
“肯定不信啊。一个正常男人,六年时间没有女人好诡异”
低笑了一下,权少皇目光晦涩,落在她白皙的小脸上。
“法官同志,这么说来,你已经给我定罪了”
歪着头,占色神色一沉,“这么说来,就是有了”
“傻样儿”权少皇依旧在笑,一句话说得很认真,“占小幺,我如果说在你之前,我没有找到可以上床的女人,在你之后,我不想再与别的女人上床,你会不会感动得哭”
这反问
看着他带笑的俊脸,听着他半真半假的戏谑,占色的唇角轻扬了起来。
“四爷这么情深那我如果不哭,会不会很对不住你”
知道她或许相信了,或者仍会有疑惑,但权少皇却也不想去辩解,只是抿着唇叹息。
“其实对男人来说,一辈子只有一个女人,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光彩事儿。”
“”
抿了抿唇角,看着他委屈的样子,占色突然想笑,“这么说来,你岂不是很憋屈”
权少皇眸底划过一抹笑痕,“憋屈谈不上只是我不想而已。”
说完,他在她手背拍了拍,便收回了手去,拿起筷子来,继续横扫着面前的麻辣干锅。
这个男人
占色心里柔软了一片。
他并没有对她说出什么高尚而伟大的情操,也没有标榜自己为了爱情有多么忠诚与坚贞,他只是随口一说我只是不想而已,轻飘飘几个字,带过了六年的寂寞。或许还是这是她对不住他的六年寂寞。
看着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她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权少皇,其实你真是一个特别难得的好男人。能嫁给你,是我的福气。”
男人头也没抬,面不改色地说,“占小幺,你难得这么诚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