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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放肆胡闹,简直是胡闹”胡老四急忙出口呵斥陈金。
我看了下哥儿几个,他们眼神中除了畏惧担心之外,还透着敬佩,很显然,男孩子嘛,对于陈金这样很爷们儿,很大胆的行为充满敬畏和佩服。我心里很快确定,这个时候胆子大一些,是很有面子的,于是我呵呵一笑,满不在乎的说道:“得了吧金子,你丫以为自己是哪吒呢要不要给你小子一对儿轮子绑到腿上玩儿”
陈金已经走到了我们跟前儿,咧嘴一笑,道:“我要是有哪吒那本事,还真敢把这黑龙洞给它掀个底儿朝天”
哥儿几个此时眼里完全没有了先前的那一丝佩服,已经满是惊慌了,他们担心这黑龙洞中突然窜出来一条巨大的蛟龙,把我们这些人全部都一口吞下去。胡老四胡子都翘了起来,可看着我们俩你一言我一语,气得愣是说不出话来,只是瞪着我们,使劲儿的瞪。
我拍了拍陈金的肩膀,说道:“哪吒干掉的是一条可是龙王的儿子,这里虽然叫黑龙洞,可主子是蛟,不是龙,还差那么一个档次,你也不嫌寒碜”
“住口”胡老四的声音突然像是炸雷般在我们耳畔响起,在黑龙洞中回旋荡漾着向洞内传去,好一会儿都不散去。
我们都让胡老四这一声给震住了,乖乖,这老头子什么时候有这么大嗓门儿了中气十足啊
还是陈金先瞪眼吼道:“吼什么吼显摆啥能把那老蛟给吓住了,算你有本事”
原本怒目瞪视,一副威严样子的胡老四让陈金这一句话给堵得泄了气,无奈的摇头叹气,摆手说道:“罢了罢了,唉,都别说那么多废话了,想抽烟的抽烟,想喝酒的喝酒,吃喝的东西都带着了,把嘴占上,省的你们乱说话,来来”
其他几个哥们儿赶紧从自行车上把包裹卸下来,打开取出酒肉花生瓜子等东西,大家围成一圈儿蹲在地上,常云亮先拿出烟来给大家散了一圈儿,然后兄弟们倒酒,准备开吃开喝。
如今想来,那时候还真有点儿野炊的意思,再怎么说也是年轻,熬不住闷,在那儿闲着干等着,谁都等不及,尤其是我和陈金俩人,要是闲着唠嗑,指不定还会说出什么对老蛟大逆不道的话来呢。
再多解释下,农忙这种事儿,本来咱自己的倒是忙不了几天,可问题就是忙是互相帮的,今天你帮我,明天我帮你,农忙下来,就天数多了
第三卷庙来风第17章别时对酒亦当歌
黑龙洞内,虽然说寒意甚浓,阴冷潮湿,然而比起来外面寒风呼啸,还真算是不错了。
天色尚早,距离蛟龙飞升的时间还早,我们这帮人自然不会在这里干等到夜里十一二点钟,来时就带了酒菜等物,当然不完全是为了打发在这里等着时的无聊时间,主要是想着万一老太岁能够出现,再和我们唠叨会儿,那对于我们来说,会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毕竟基本上已经可以肯定,它要走了,要永远的走了。
很可惜的是,老太岁没有在,我们在黑龙洞内摆上的这一地酒菜,只能让我们这帮年轻人在闷闷不乐中用来打发难熬的、寒冷的时间。
几杯酒下肚,嚼着花生米,大家伙自然而然的谈起了老太岁,想起了它曾经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光。
当初我们一行人与杨树坡太岁庙前与千百只黄狼子大战一番,救出了老太岁,杀死了黄狼子怪,在傍晚胜利班师之际,老太岁以郭老汉的形象邋遢着出现在遍地积雪的田野中,与我们笑谈一番,然后看着我们高唱凯歌远去;
仍记得初次与白狐子精在老爷庙前一战,将死之时,老太岁仍然以郭老汉的形象,拖沓出脚步声,将白狐子精驱走,救我与危难之间;
我们一帮人为了赚取些零花钱,深更半夜前去杨树坡捕捉黄狼子,老太岁和我们在太岁庙中把酒言欢,讲述那些以往的故事,告诉我们这个世界上另一种生命的存在那个时候,我们还把老太岁当作是郭老汉,只是我们心存怀疑,甚至我和陈金二人多次试探;
当我们受白狐子精的迫害,在邯郸市内与一帮社会混混激战之后,被关入看守所内,期间散魂咒发作,痛不欲生之时,老太岁舍身割肉,使我不受散魂咒发作时的痛苦煎熬;
那一夜,与白狐子精一场激战之后,刘宾被白狐子精上身,我们被骗的落入井中,幸亏有乌梢皮做的腰带存在,我们脱离险境,紧接着胡老四偷走了白狐子精的肉身,与河堤之上诱使白狐子精前往,老太岁与胡老四一起施法,迫得那白狐子精自爆妖魂;
白狐子精妖魄自爆,使得村中遍及邪气,侵蚀人的神识,使众村民陷于为难之中,幸有老太岁存在,甚至想过要自爆灵魄与邪气同归于尽,可以说,老太岁绝对是大善之灵物;
无巧不成书,却在年关将近之时,一次偶然,使得我们惹上了老蛟,老太岁与老蛟达成了协议,用自身性命,换来老蛟除村中邪气,解除我身上的散魂咒。
而如今,老太岁即将或者早已被老蛟吞入腹中,助其飞升天界,我们这帮人,岂能不感慨万千
谈及往事点点滴滴,时光虽然不算长,却总觉得与老太岁之间,有着千百年来的感情,若兄弟,似长辈,我们这帮人,谈及老太岁,怎能不长吁短叹
酒入愁肠,刘宾、郭超、姚京几个心软的人,早已是眼泪汪汪,我们几个也是眼圈儿发红,摇头叹气,时不时眼睛望向那黑龙洞深处,期望着老太岁那蹒跚的邋遢的身影能够从黑暗中走出,露出慈祥的面孔,微笑着和我们打招呼,和我们坐在一起,把酒言欢,叙一叙这段在一起共同度过的时光,仔细算来,不足半年啊
无论人的心情如何,时间在我们心中,依然或似流光飞逝,或如慢火煎熬般,一点点的过去了。
洞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常云亮抬腕看了下手表,已经是下午的五点多种。
距离老蛟飞升的时间,还有几个小时,我们还要等。
洞内的光线更差,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还好我们这帮人在洞里的时间长了,还可以适应洞内的黑暗,摸索着将带来的蜡烛点燃了两支,大家继续闷闷不乐的喝酒。
可是酒已经快喝完了,心情不好的人,喝起酒来,便没有把门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