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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瑞看着机长的动作,微微点头,脸上丝毫没有那种成功之后的得意笑容。
“耐心等待一会,我们在找另外一名观察员。”
机长是个典型的美国人,三十多岁的年纪,形象帅气又阳光,简直可以去给航空公司拍广告。他盯着杰瑞看了一会,发现无法从这个劫机者的表情里看出什么,只能下意识地低头看一眼仪表盘下方的警报按钮。
杰瑞却是没给机长太多的思考时间,他身体忽然前倾,整个人犹如探出的响尾蛇一般,左手没有金属拳头的那只手直接命中机长胸口。
这一拳,让机长连眼神都无法跟那个警报器接触。
做完这个犹如毒蛇探身的动作之后,杰瑞依然稳稳地站在原地,他转身看向门口。同时脚下发力,又一脚踹中一个打算爬起来再挣扎一下的副驾驶,对那个还在瑟瑟发抖的候补机长说:“五分钟后恢复通讯,不用我教你怎么做吧”
那名替补机长战战兢兢地点点头,都没敢吭声,看着杰瑞的眼神相当畏惧。
此时那几个空姐已经尖叫着冲过了头等舱,她们的慌乱成功引起了所有乘客的恐慌。无论平时受了多少培训,真正遇到恐怖袭击时正常人的反应都差不多。空姐们的理论无疑是高人一筹的,但面对实践出真知的恐怖分子立刻显得软弱又无力。
这架航班上的确不止一个监察员,另一个监察员就在经济舱的末端靠窗位置,正在慢悠悠地享受并不怎么好吃的飞机餐。当他发现情况不对之后立刻装作跟所有乘客一样,脸上露出无措的表情,掩饰好自己。
在这种掩饰之下,监察员努力观察者周围每个乘客的表情,希望从中捕捉到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
劫机既然已经发生,首先要做到的必然是让自己冷静,隐蔽好自己,然后寻找劫机者的同伴。
这种劫机行动通常不会是一个人的一时兴起,既然有组织有计划,想要控制局面就得等其他人全部暴露之后再考虑方案。
监察员不知道这架飞机上还有没有自己的支援,但他知道如果这一次还是死亡劫机的话,他就必须做出点什么。
经历了911之痛之后的世界对劫机都有一种相当强烈的反应,尤其是这种国际空客。
监察员在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表演脸上的慌乱,却听到旁边的一个女人发出轻微的啜泣声。
用眼角余光看一眼身边这个女人,是个金发姑娘,大约二十七八岁的模样,身材不错。
金发女孩捂着脸,发出类似于小动物绝望般的悲鸣,这种场面让任何人看了都难免心生恻隐。
监察员看到这一幕也是心中微微一痛。
在面对灾难和恐怖的时候,人的脆弱总是太容易被表现出来,也最容易打动其他人的内心。
稍微犹豫了一下,监察员轻声对金发姑娘说:“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金发女郎捂着脸摇了摇头,她的双腿蜷缩着,整个人用一种相当本能的自我保护姿势缩成一团,仿佛拒绝听任何人的劝慰。
监察员见自己劝说无用,叹了口气,只能继续观察骚动中的人群。
飞机里那么多人,年轻的年老的,好看的平庸的,各种各样表情的,此时都在焦虑和恐惧的漩涡中挣扎。监察员用目光努力分辨了一会,依然无法确认哪个是劫机者的同伴,只能先放弃了努力,叹一口气坐回到座椅上。
就在这个监察员坐下的同时,在他身边啜泣的金发女郎哽咽着转过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我们会死吗”金发女郎用绝望的口吻问监察员。
监察员面色沉重地摇摇头,意思不代表不会,而是说他不知道。目前这种混乱状况下想要控制场面已经不容易,至于逆转那是英雄电影里才会出现的状况,他完全没奢望过。
金发女郎又掩面开始哭泣,那模样仍是让人看了心痛又怜惜。
监察员没有心情安慰金发女郎,他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却不知道应该如何下手。在飞机上监察员会有一个特殊通讯器与机组怜惜,但现在他并不敢用这玩意发出任何讯息,他知道一定有人在等待自己暴露。
短短的几秒钟之后,监察员觉得自己心中的压力渐渐增大,他现在也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改变这一切,但他知道自己必须更有耐心。
身边的啜泣声又小了一些,监察员没去看金发女郎,他想要探出身子再看一眼机舱通道尽头的状况。
就在这时候,一双手按在监察员的后背,有什么尖锐的东西瞬间刺破了他的身体。
身体几乎是瞬间冰冷,监察员发觉自己被尖锐的东西刺入身体后努力转身,想要看清楚是谁这么果断,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开始不受控制地麻痹。
凭着身体里残留的力量努力转头,监察员看见刚才对自己哭泣的那个金发女郎正在把手中的一根钢丝收回怀中。
不用问也知道那玩意来自哪里,胸罩上就藏得下的杀人利器。
金发女郎的眼神已经不再楚楚可怜,她斜眼瞄了监察员一眼,面无表情地把他拉向自己。两个人的姿势在外人看来就好像一个柔弱的女子伏在陌生男人身上瑟瑟发抖一样,一点都没有违和感。
与此同时,站在驾驶舱里的杰瑞收到短讯。
同一时刻,商务舱里最开始打开笔记本电脑的那个男人站起来,开始在混乱之中晃晃悠悠地走向头等舱。
场面太过混乱的缘故,已经没有人想要拦住他了,男人顺利地在人群中穿行到头等舱,他看见了自己的目标依然躺在沙发椅上,微闭着双眼的模样美丽得好像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
头等舱的人也不少,十几个人里有欧洲人也有美国人,更有天朝人。在尖叫发出之后,这些人有的反应强烈,有的则表现谨慎。不少人都在朝着空姐大声质问,那几个已经相当恐惧的空姐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她们知道不能继续扩大恐慌。
当这个男人出现在头等舱之后,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头等舱里的不少人都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得出这个男人跟其他人的不同之处。
非常标准的欧洲人长相,微秃的额头,一张脸看上去很端正,脸上架着一副眼镜,一身西装。
换而言之,这是随处可见的经理人或者律师的打扮,这种人很少会坐头等舱,但一定会在商务舱里标明自己跟普罗大众的关系。
这个人看都没看头等舱里的其他人,只把目光落在了苏小轻身上。
坐在苏小轻身边的欧拉眉头微动,转头看向这个男人。
男人却完全无视了欧拉带来的强烈威压感,目光依然朝着苏小轻,用平和的英式英语宣布道:“我们已经控制了这架飞机。”
这句话一说出口,整个头等舱内所有人都脸色大变
果然是劫机,而且是有预谋的劫机
苏小轻这时候才睁开双眼,她看向这个男人,眼神中一点害怕担忧的意思都没有。
“哦,我知道了。”
苏小轻这种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在男人看来纯属强撑,他盯着苏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