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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与她成了舍友。讲起当年那些学校里的事,她的精神就回来了,从老师到班上同学逐一点评过去,偶尔我搭上一句话,时间倒是匆匆而过,很快窗外就天光发白了。
脚步声传来时,讲得正起劲的妙妙嘎然止声,眼中惊惧立现,我也是心中微微一沉。在整理好衣物后,门就从外面被推开了,杨文浩走了进来,他的目光从我们身上掠过,最后定在我脸上,眼神复杂。
在他进来前,我就想好了先发制人,所以不等他开口就道:“我们来个交易如何”
杨文浩愣了下,似没想到我突然这般,蹙了蹙眉疑惑地问:“什么交易”我往前跨出一步,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淡漠:“你把盛世尧和外婆,还有妙妙都放了,我跟你走,并且还会附带一样你们追查很多年都没结果的秘密。”讲到这我有意顿住,果见他面色变了。跟聪明人讲话就这点好处,都不用说得太明,只需提点一二,对方就明白我意思了。
“你怎么知道那秘密的”
轻哼出声,眼中尽是浅讥,“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总之秘密就在我手上,看你愿不愿意与我做这个交易了。”
杨文浩沉定目光看我良久,才婉言道:“交易可以做,但内容得改一改,首先你外婆的事我无权控制,所以不能承诺你放人。至于盛世尧如果你真能拿出你说的秘密的话,交易可以成行,毕竟他对我而言,更多的是隐患,而不是良机。”他目光一转,扫过站在我身后的林妙妙,“只要你不逃,自然就会放她了。”
事情并不如我理想,但听他所言,外婆的事似乎更棘手,我试探地问:“我外婆究竟被你们带去哪了她现在可还好”
杨文浩没立即回答,沉吟了下才道:“关于成青萍的事我不能与你多说,只能告诉你,她不会有生命危险。”
如此,多问也没结果,我只好转移视线谈判:“我要求先看到盛世尧。”
“不行”杨文浩脱口否决,“空口无凭,我怎么知道你手上到底有没有成晓,既然是交易,你至少得拿出点诚意来吧。”
我假意失笑着道:“你觉得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会带在身上吗”笑意尽收,狠狠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我要见盛世尧。”
目光在空中交锋,气氛一时变得极其压抑,妙妙在身后拉我衣角,我握住她的手,暗示她稍安勿躁。此时与杨文浩拼得是气势,就如一场棋局,哪怕我只剩一个小卒子,也要气如手执将军般威武。
最终杨文浩眯了眯眼道:“你等一下。”说完他转身走出门,离开门边二三十米后,拿了手机出来拨号码,很快就与对方接通了。
他是在安排吗我心中忐忑暗想。即使紧盯着他的侧面,也读不懂他的唇语,不知道他与对方在交流什么。过没一会,他就走了回来,审视着我道:“成晓,我满足你的要求,希望你也不要令我失望。”
十分钟后,开来一辆车,杨文浩率先走上前坐了进去,我拉了林妙妙坐进后座。飘过一眼开车司机,那人面上有一条极深的刀疤,很是慑人。转开视线看窗外,不让失落浮于言表,事实上我心中仍存着希翼,即使杨文浩之前说布下天罗地,始终觉得盛世尧没那么容易被抓,他的敏锐性比我不知强了多少倍。
甚至还幻想,他会像之前一般易容成另外一个人,突然出现来救我。可是他说过,最好的易容就是普通,像这种脸上有极明显伤痕的,是最难易容的,因为特征太令人印象深刻了。而在这之前,我虽然口中提着交易,实则也是在试探杨文浩,试图从他眼中看到一丝迟疑或者惊慌,可惜没有,他甚至真的同意我的要求。
这一切都在表明着,我幻想破灭。
当车子停下时,心头抑制不住地轻颤了下,转目窗外,微觉讶异,竟是开到了码头边。杨文浩在前头说:“下车吧。”他推开车门,走下了车。
妙妙被留在了车上,就我一人跟着他往里走。本来我还在纳闷,但当站在码头上,杨文浩扬手指向离开岸边三四十米远的轮船说盛世尧在那时,我顿然明白了原委。
眯眼看了看,我冷笑着说:“这么远,恕我视力没那么好。杨文浩,你需要防我防到如此地步吗”
他也不恼,反而笑道:“也不是对你防备,只是不希望节外生枝,免得你为救他不顾一切,那样我们的合作就泡汤了。看不清放心,我的手机上有一款模拟望远镜的软件。”说完他就拿出智能手机按了几下,屏幕上显示出了望远镜设备。
我迟疑地拿起手机,朝那轮船对准,果然看到图像中轮船变近了。
91筹码
“在船尾。”杨文浩在旁轻声提醒。
我把手机调向了船尾,定睛去看,一秒、两秒、三秒扬手狠狠把手机砸在了地上,然后一拳打在杨文浩脸上,他没防备我会突然出手,躲都没来得及躲。
气到浑身发抖,“你们竟然敢”
他用手背轻碰了碰被我打成乌青的半边脸,面无表情道:“盛世尧的能耐在沙漠中和那个黑暗空间有目共睹,不对他如此防着,难以安心。”
“畜生”我破口大骂,“你狼心狗肺,别忘了,他救过你的命没有他,你根本就出不来那地方。现在你竟然用那种方式对他”我真不敢相信,他们居然在船尾弄了个铁笼子,而盛世尧就被关在里面,他沉闭着眼靠在铁栏上,那张脸不可能认错,真的是他是他本来面目,在被他们抓住后,阿汗的易容也卸掉了。
杨文浩面色很沉,死死瞪着我,再出声时已是酷寒:“少说废话,人你是见了,该是你履行承诺了。你也看到了,船尾守着的人不止一两个,凭你一己之力想要救他,根本不可能。”
真的是咬碎牙齿和血吞,心间某处疼得钻心,那是我的盛世尧啊,竟被这帮禽兽如此对待疯了,不是他们疯了,而是我要疯了。
坐在去李河镇的车上,我始终都沉闭着眼。妙妙还是跟我一同走了,杨文浩在确切拿到东西前,断然不可能放下任何一个能威胁我的砝码。而他也笃定我不敢再逃,只派了另外两人随我一道去取东西,一个就是那开车的刀疤脸,另外一个我见过,从老屋追我们到镇上的那两人中的一个。
从盛世尧的口中得知,此人是高手,有很浓的戾气。
我与杨文浩说把东在李河镇了,他本想叫我说出地址,派人来取。我一口咬定:要亲自过来拿,否则什么都免谈。他沉定了目光看了我半响,最终点了头。
抵达李河镇时,已是下午,车子直接停在了我们之前住的宾馆门前。那两人一前一后,把我与妙妙夹在中间,到吧台处从容开了两间房,其中一间就是前几天我们住的。
走近电梯,我默数着心跳声,在数到第十下时,电梯门开了,刀疤男人率先走了出去,我与妙妙紧随其后,就在后面那人也要走出来时,我扬起影月向后劈去,对方直觉往里一躲避开我的攻击,要的就是他这一避,刀疤男人发现情况返身而来,顺手被我擒拿手揪住胳膊往电梯内一送,电梯门刚好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