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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里的学子多是四品以上官员家里的子孙,贫寒人家出身的也多是举子,且学识很好,富哥儿上学没多长时间,才名又不显,去了会被人瞧不起,官员家中的子孙又都高傲,也不会照顾富哥儿,这对富哥儿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德庆帝耐着性子一点点解释。
李凤儿听明白了,搂了德庆帝的脖子高兴的一笑:“还是陛下有主意,要是我,哪里想到这些个,那富哥儿的事可就可靠陛下了。”
德庆帝哈哈一笑,在李凤儿屁股上拍了两下:“成,朕给你办,朕帮你要一个官学的名额,等富哥儿来了,朕叫于大伴带他去官学,如此可不恼了。”
“不恼了。”李凤儿一摆手:“中秋时我给陛下做月饼,我可是会好几种馅料的制法呢。”
凤凰县县学
李富拿着京城捎来的信翻来覆去的瞧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将信装好去夫子那里请了假回李家庄。
李富信步归家,还未进家门就听到院中一阵笑声,他跟着也笑了起来,推门进去,就见李连树攀上树摘枣子,秦氏和李梅在树下接着,三人一边干活一边说笑,叫李富看的脸上的笑一直下不去。
看到李富,李连树赶紧下来:“富哥儿,今天怎么回来了,可是学里有事”
第二三八章搬迁
秦氏手脚麻利的端了盆水过来,李连树洗干净了手,接过李梅递上来的手巾擦了擦,看着李富询问:“是不是没钱了这几天我给人做活又赚了些银子,呆会儿叫你娘找出来给你。”
李富摇头:“我有钱,夫子说我的字能瞧了,我没事的时候就帮人代写书信,这些时日也攒了些银子。”
说着话,李富从荷包中拿出一些碎银子交到秦氏手里:“娘,你拿这钱扯些布给妹妹做身新衣裳,妹妹年纪也不小了,总是要打扮打扮的。”
秦氏笑着就要收下,李连树脸却拉了下来:“我们费劲巴力的将你送到县学读书不是为了叫你赚钱,是为了叫你有出息,你本来入学晚底子就差,如今不好好学习反而将心思用在别处,你还想不想出人头地了想不想给咱家改换门庭了”
李富被李连树吓了一跳,赶紧垂手肃立:“爹,你别生气,儿子再不敢了。”
看着满脸惧意却还带着几分倔强的李富,叹息一声:“也是我这当爹的没本事,反倒要你费心赚钱。”
“爹”李富猛的抬头,眼中微有湿润:“儿子从不这么想。”
“当家的。”秦氏有些气恼,一巴掌拍在李连树肩上:“咱们富哥儿最懂事不过了,他又是心中有数的,你莫要再训他了。”
说完李连树,秦氏又转头看李富:“富哥儿,你回来到底有什么事”
秦氏一提,李富才猛然想起今天回来的目的,从袖中摸出一封信恭敬的递给李连树:“爹,这是京城鸾姐姐捎来的书信。”
李连树接过来看了一眼,信上的字也不过认识简单的几个。大多都不识得,他有些尴尬咳了一声:“信上都说了什么”
秦氏并李梅也留心听着,满脸的好奇之意。
李富等李连树坐下才道:“鸾姐姐叫我们一家都去京城。”
“什么”
李连树和秦氏一同惊叫。李连树更是惊的坐都坐不住,猛的站了起来:“你再说一次”
“鸾姐姐叫我们一家去京城。”李富大声的又说了一遍。脸上带着笑意:“信上说李春哥要讨新妇了,鸾姐姐一个人忙不过来,就想叫爹娘这两个长辈过去帮着打理,另外,鸾姐姐也说凤凰县里没有什么好夫子,要进学的话可不如京城,叫我去京城进学,科考的时候也便宜些。”
“真的”秦氏有些不敢相信:“鸾丫头真叫我们一家都去京城了”
李梅也是满脸激动的看着李富:“哥。你没骗我们”
李富重重点头:“都是真的,鸾姐姐一家现在过的可好了,上次那个富商捎书给我的时候就说了,官家对凤姐姐很是宠爱,鸾姐姐也和严家大少爷订下亲事,他们家在京城脚跟可稳的紧。”
“严家大少”李连树皱皱眉头:“就是咱们县城西严家”
“是呢。”李富笑了起来:“严家老将军和大少爷都瞧中了鸾姐姐,特意托人求的亲,鸾姐姐应下亲事,对了,信中也提了一点。李春哥成亲之后鸾姐姐也要成亲了,用得着爹娘的地方多着呢。”
“老天保佑。”秦氏听的开始念起佛来:“鸾姐儿也算是等到了好时候,往后啊。只管享福吧。”
李连树却有些担忧:“严家那样的大户人家咱们李家不过是农家,鸾姐儿过去后怕是要受气的。”
“爹。”这话李梅却是不同意了:“鸾姐姐那么厉害,谁能给她气受”
李连树一时想起李鸾儿的身手来,不由笑了:“也是,我想差了。”
他想了一会儿又问:“春哥儿的新妇是个什么情形”
说起这话来,李富满脸的欢喜:“鸾姐姐没仔细说,只提了一下,说是官宦家的嫡出姑娘。”
“这”
李连树和秦氏同时忧虑了:“门不当户不对的,春哥儿又是那么个样子。人家嫁过去可怎么受得住。”
李富却不这么想:“说是官宦人家,想来也不过是个小官。并不出奇的,说不得他家里是看凤姐姐在宫里得宠。为了巴结凤姐姐才要嫁女的,也指不定新妇长的不好呢,反正两家乐意爹担忧这个做甚”
“总归是觉得不好。”李连树眉头还没有舒展开:“鸾姐儿也是要嫁人的,春哥儿又是个弱的没主见的,我怕那新妇去了向着娘家欺负春哥儿。”
“爹要担忧这个,咱们就更得进京了,咱们去了帮着春哥儿看着些就是了。”李富想都不想的提议。
秦氏也点头:“当家的,有我在呢,必不叫春哥儿吃亏。”
“那咱们就进京吧。”李连树想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他听着总不放心,老觉得心里瘆得慌,就想着总是得进京看看心里才有底,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