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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营盘诏安,接着乘车回来复命,来回只花了一天时间,由此可见一斑。
眼下,他看着面前宫舍,却能感受到一股无形权威,笼罩整个国土。
国虽小,权却重
“族兄,李内侍来了。”旁边的少年侍从出声提醒,将邱言的注意力唤了回来。
来的是名白面无须的青年男子,面含微笑,来到邱言跟前,架起双臂行礼:“大司农回来了,那便随小官入宫吧,大王已静候多时。”
“有劳李内侍了。”邱言顺势回礼,随之而去。
内侍,也就是宦官,一般都是由国主的心腹担任。
那李内侍带着几人前行,上了台阶,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一座威严的大殿前,殿门前站着两名孔武有力的侍卫,离得稍微近些,邱言就从两人身上捕捉到气血波动,知道是命修在身的人物。
在离殿门还有十步远的地方,李内侍停下脚步,转过身子,朝两个侍从看去,笑道:“两位小哥先去偏殿歇息,等候大人归来。”
那少年和另外一名仆从不敢违令,拱手便去。
等仆从走得远了,这李内侍突然压低声音,对邱言说道:“大人,大王这次派你去诏安贱民,本来就没指望能成事,无非是做出来给其他诸侯看的,省得派兵镇压之后,被那齐国霸主用这个作为借口攻来。”
邱言闻言,眯起眼睛,也压低声音道:“李内侍说这话,可是有话要与我说”
“大司农如今身居高位,掌握全国仓禀,日后不知有多少人要来攀附,小官我也不矫情,是真心想要和大人结交的,”李内侍也不掩饰,“今天的事情,也是事先提个醒,大王在殿上,张秦张大人陪在旁边,大人说话的时候,还要多多思量,那张大人虽是外人,可现在身居典客之位,位高权重,他的主张,大人最好不要反对。”
看着眼前这人,邱言点了点头,开口致谢,这时殿中传来唱名,宣他觐见。
李内侍立刻收摄心神,敛去表情,变成一幅公事公办的模样,高声应和,领着邱言走进大殿。
一入殿中,走了几步,李内侍就踏着小碎步疾行,而邱言则停下步子,拱手道:“见过大王”说话的时候,他深鞠一躬,然后站直,朝前面看去。
宫殿外面富丽堂皇,但里面却很空旷,最内有两级台阶,台上摆案,梁国主身穿华服坐在案后,腰金佩玉,体态富盈。
台下的边上,还摆着一张矮桌,有一男子跪坐其后,气态儒雅。
这个时代,还没有以跪为尊的概念,跪只是一种姿势。
“爱卿不必多礼,此番亲入虎穴,可曾被乱贼要挟”梁国主明知故问的问了一句,和邱言客气了几句,这才步入正题,“这乱贼不知有何要求那为首之人可曾说出目的如果”
只是,他话没有说完,就被台下的男子打断。
国君说话的时候被人打断,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不小的罪过,可这梁国主却只是收声不语,没有半点追究的意思。
随后,男子长身而起,朝邱言走了过来,他边走边说:“大司农此去,心境似乎有了变化,应该是有了打算吧,不妨说一说。”
这番话语,让邱言心中一动。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章见王呈策,惑心乱意
“此人应该就是张秦了。”
话落人至,看着面前的这名儒雅青年,邱言猜出了对方身份。
张秦此人,邱言最早是从起义军的口中得知的,梁国之所以会种植义理稻,就是因为张秦说服了梁国国君,刚才在殿外,听李内侍所言,此人现在还身居要职,为九卿中的典客,掌一国外交。
“这个张秦,非梁国之人,却得了梁主信任,先是施行稻政,更得了官职,以外国人的身份,掌控梁国的对外政策,能做到这个地步,绝非一般人,现在稻政引发了国内起义,严格来说,此人有不可推卸之责,结果不仅没事,依旧得势,连无礼之举都不受责罚,这手腕真是非同寻常,另外”
眼眸一动,邱言朝张秦脸上看去,注意到对方似笑非笑的表情,从中捕捉到一丝莫名之意,尤其是对方的一双眼睛,泛着精芒,给他一种危险之感。
“这个人”
邱言正在想着,那梁国主听了张秦的一番话,回过神来,疑惑的问道:“怎么大司农莫非对造反的贱民,有其他看法”他的脸色突然就阴沉下来。
与此同时,邱言清楚的察觉到,身周的阴冷之气膨胀起来,越发浓郁,而大殿中,隐隐有一股意念充斥各处,正在影响着梁国国君的思维、倾向。
顿时,邱言心生明悟,他瞥了张秦一眼,然后收回目光,朝梁国主拱手道:“大王明鉴,臣这次与那王胜交涉,虽无太大成果,但却与一老农言及许多,得了些许感悟,有了平息骚乱之法。只是还需时日推演,望大王成全。”
他这番话说完,立刻凝神感应,发现充斥殿中的那股意念波动了一下,有另外一股意念凭空诞生
顿时,两股意念拼斗起来,先前占据殿中的那一股意念占据上风,要将后来者磨灭,但后者坚韧,如风中劲草。根须不动,隐隐影响了梁国主的思路。
另一边,梁国主先是皱眉,接着摇头道:“从老农口中得知了解决之法老农都是庶民,没资格读书,不学无术,能知道什么爱卿怕是被人用言语迷惑了。”
“大王,那老农虽未读过书,却认识一名游士。那游士不如张大人贤才,却也有些见识,说了些见闻,所以。臣从老人口中所知的,乃是转述。”邱言说话时,看了张秦一眼,言语中流露出推崇之意。
果然。这话一出,梁国主便来了兴致:“游士可曾请来”
“不曾请来,其人已远游他国。”邱言摇了摇头。
“那倒是有些可惜了。”梁国主满脸遗憾。
这时候,那张秦开口问道:“既然大司农知晓了解决之法,不如直接说出来,让大王听一听,毕竟叛贼于内,悬而不决,难免引起诸多变数,早日解决,方为上道。”
他的话一说,占据了优势的意念再次变动,在抽象层面呼啸,干扰梁国主的心智。
“是极是极爱卿快快讲来。”梁国主立刻表现的急不可耐。
邱言眼中闪过一道精芒,不去看张秦,只是道:“大王,此法也算寻常,不过那人说的玄乎,臣也不敢轻信,不如给臣两日时间,验证之后,可保无虞,单凭嘴说,却是没有多大作用。”
“嗯”梁国主皱起眉来,似乎心有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