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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舍想起肩头责任,以及这次难得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终于还是出声了。
“先生”
话一出口,周围的人循声看过来,见了他的青衣装扮与脸上墨迹,不由皱起眉头来。
过来听讲的人里面,也有些仆从、家丁,如那孟挺、孟威,一个家丁、一个管事,可没有人会因此小瞧二人,可换成其他仆役,就不是这个待遇了。
不过,都是读书养心的人,又有邱言在旁,所以无人出声,只把那喜怒表现在了脸上。
华舍顶着一道道目光,继续道:“学在下听了先生所讲,回去想了一夜,偶有所得,觉得雕版刻印,其实藏有一点道理,或许能助人道前行。”
听了刺眼,其他人神色各异,有的露出惊奇之色,有的则面露不屑,还有的干脆摇了摇头。
却也有人窃窃私语,问了一句:“雕版何物”
“便是刊印之书的凭借,将圣人之语刻在木铁之上,着墨而印。”说这话的,乃见识广博之人,不光知晓雕版,更知其能。
“荒谬圣人之语,需秉笔而书,端正心神,灌注心念,方能通透学识,这般拓印,委实是污了圣言。”说出此话之人,明显未曾买过拓印之书,但每日却能沉心练字。
“我听说,这刻印之时,要将那圣人之言语字纹逆转过来,反着写,你说这是不是心怀叵测那些买了书的人,又能有什么好来”这话,却是一神采飞扬的世家子弟所言,他说话的时候,还刻意瞅了瞅四周的寒门学子。
至于寒门学子们,却未被此话激怒,他们平日都是去抄录图书的,很少能有资财买来一册刻印书籍,真正买这等书的,反是那些家有余财的。
所以,一时间气氛越发怪异。
只是,大部分的学子,都将这雕版之事看成俗事,不认为该在这种场合提出来,很快就有人要出言斥退华舍。
但邱言不等其人开口,就当先问道:“看你的样子,应是在刻书馆中帮工的,如此说来,这事就是你亲自践行过的,那不妨就说来听一听吧。”
此言一说,漫天因果登时混乱起来
此地,血肉身内心火升腾、金丹沉浮
遗蜕之地,心魔身升腾起来,内里五蕴流转、六贼纷飞
周饶部洲,神灵身通体一震,浑身神光暴涨,竟是掀起一道漩涡,将周遭残留的民愿彻底激发,尽数沸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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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三章字成句,句成章,章叠为书
超凡层次的变化且不多说,但这些变动,都是因言动因果而成,为蓄势待发,若之后不见下文,终究还是要平息的。
邱言对华舍问了两句,后者被这一问,反而更加紧张,略显蜡黄的脸顿时涨的通红,只看得胡业、张顺等连连皱眉。
胡业自是觉得这小厮耽误时间,而张顺却认为华舍在邱言面前失了仪。
关键时刻,孟威上前两步,轻轻在华舍背后点了点,让后者从紧张中恢复,这才回道:“先生英明,在下正是在那刻书馆中帮工,于雕版一道略有所知,才会提及。”
“雕版之术,邱某也略有所知,”邱言点了点头,“听闻很是便利,无须逐字逐句的抄录,能省不少时间,这些时间能用来读书为学。”他这番话,等于是先定调。
如此一来,其他人就不好再以浅薄之法去反驳华舍了。
华舍登时觉得腰杆挺直了许多,他也听到了四周之人的低语,心中慌乱,难免进退失措,患得患失间,哪里还敢多言
现在,邱言说雕版有助节省时间,颇得其心,这点也与华舍认识相同。
“先生果是见识广博,”华舍拱手为礼,“好叫先生得知,雕版之法除省时省力外,短短时间内,就能成书上百,还有诸多好处,印制时所用松烟墨一点如漆,可存千多年不朽,而雕版之模,若由书法大家所写,印于纸上遍行天下,则人人都可得此等佳作”
“胡说”
终究还是有人将之打断,正是先前提到的、每日都要端正练字的那人,就看他面色铁青,斥责道:“印字刊行,荒之大谬书法大家的字藏有神韵。乃书写时沉心凝气、灌注心念而成,只此一份,别无分号,就算拓印下来,也失之精髓,你这小儿却敢口出狂言,言称遍行天下”
这一数落,又把华舍给吓了一跳,说出来的话登时中断,那虚空中的惊天骇浪。因此迟滞。
邱言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此番传学,固然要表现出平易近人的模样,可也不能事事迁就,若无规矩,也须有所表态。
不过,不等邱言发话,就有个声音从人群中响起
“郑老五,你这话说的重了点。华舍的意思,不是污书法大家的名头,你说印刷之书中没有神韵,这是自然。可有神韵的书作,是什么人能写出来的又有几人能求得不说旁的,你郑老五不是嗜字如命么家中可有神韵书作怕是没有吧,连你都没”
说话的人。赫然是孟府孟挺,此人虽是家丁,可为人豪爽。在代州城一带颇有名声,旁人知其喜字,在书法造诣上颇有建树,见他发话,都留起神来。
被称为郑老五的书生,则被问的面皮涨红,受了激,立刻反驳道:“怎的没有我家祖上,曾随右军观鹅,获赠一把写有其字的扇子,我每日练字时,都”
说到这里,他的话戛然而止,意识到失言了,可惜为时已晚。
“好你个郑老五竟藏有右军之字真是瞒得我好苦”
“我说怎么每次你练字时,都鬼鬼祟祟的,还说什么闲人勿近,以免扰了心神,原来都是托词,是不想让咱们见到右军之字”
“就是,有这等墨宝,居然自己藏起来,太过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