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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死时,滚烫的鲜血,洒满了田游青一身,将这位侍郎给吓得呆在原地
不过,并没有人注意到,护卫那破碎的血肉内,有一抹淡淡的光泽正逐渐暗淡。
“侍侍郎,您可是要抛弃属下”这时,又有一个声音从人群后传出,却是田游青的心腹,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脸上混合着畏惧、惊恐、痛恨、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们主仆二人有什么话,回了部地再说吧。”浮图精通中原官话,对风土人情也有了解,但对官场上下级的关系,理解的不够透彻,以为是部族一样的主仆,见了这一幕也感有趣,呵呵一笑,让人拿了两人。
“田游青乃天外一人的棋子,但看起来并不受到重视,这两年多的时间里,我放任他行动,又处处压制,按理说,天外之力应有所表现才对,但直到他陷落在沼人手中,都没有半点反应。”
武信城中,送走了三名节度使的邱言,回到书房凝神感悟,借着诸多联系,知悉了田游青的遭遇,有如亲眼所见,跟着暗暗思索起来。
突然,他念头一变,注意到余波细节。
“哦段姓护卫的尸身里有一点古怪,莫非”
想着想着,思路渐开。
“如此说来,倒也有理,若我是下棋的人,在有条件的情况下,也会下些闲子,又或舍弃弃子,田游青落入这般田地,日后再难复起了,但也是他应得的,重视前程却前程无望,有什么比着更大的惩罚甚至重过他的性命,与其将资源浪费在此人身上,不如另寻他人,稍有照料,已经是极限了。”
这般想着,邱言从书柜中抽出一本册子,翻开之后,在上面写了些东西。
册子里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蝇头小楷,都是他在剑南为官时的感悟。
这本书,在后世非常有名,只是眼下还未完成,名声不显。
不过,邱言写到了一半,又有意外发生,居然是一团澎湃气运,滚滚而来,冲破了门窗阻碍,转眼就融入邱言身上。
轰
他的气势登时暴涨,那被压制下去的、即将冲破瓶颈的力量,又再次升腾起来,而这气运来的意外,邱言事先也没有太多注意,以至于一时间,居然是难以压制了
“这也是命中注定吧,既然如此,不如顺势而为,好在比之刚才,现在算是有了一点心理准备,再加上沼人暂退,算是暂时平稳了,只是还需稍加布置。”
这般想着,邱言手指弹动,一个个字符凝结而出,凌空悬浮。
另一方面,他也在探查着这气运的源头,很快就发现,这次的气运源头,乃是他当初递给皇帝的一封奏折
先定草原而后安置诸部疏。
这封奏疏,是邱言最后一次参与北疆战事,但不是在战场上杀敌,而是在御书房中上书,言及的也不是战场战略,而是战胜之后,要怎么安置那些个部族。
在当时,邱言此举,还被几人看成是想得太多了,但现在北疆战事分明,大瑞得胜,所欠缺的正是安置之法。
与此同时,在兴京皇宫,御书房内,李坤的桌前,正摊着这封奏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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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九章看两府变迁,欲祭天封神
“这才多长时间就闹出这种事情”
看着面前几人,皇帝李坤眉头紧皱,面色颇为不悦。
和两年前相比,他的样子苍老许多,头上多了不少白发,脸上满是疲惫之色,不再显得精明强干,但又生出一种别样威严。
对面,几位宰执和重臣低头不语,尤其是为首的徐进,更是面色连变,这次的祸端,就是始于他徐家的族人,就算徐进现在为宰辅之首,面对皇帝的怒火,也有些吃不消了。
不错,和两年半之前相比,宰辅的行列又有变化,枢密院因国战之故,枢密使王靖和枢密副使耿赤还是原样不动,可政事堂内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政事堂的五个人,以王甫、马阳为首,余下就是威望不低的张链,紧随其后的则是闫东亭,徐进作为后进之人,资历最浅。
眼下,当初的五人,只有两人还位列其中,正是徐进和马阳,而马阳又处于半退隐的状态,全副心神都放在著书立说上,就算是今日这样众臣云集的会议,他这位宰执也只是身居一角,不言不语。
除了马阳,闫东亭在两年半以前去世,王甫在一年以前,被李坤拿着一个借口,撤了其职,本要再给他一个官职养着,但王甫干脆自己辞了,自此寄情山水。
至于张链,同样是自己请辞的,这位老臣心里有数,知道那日逼宫之举,已在皇心留下芥蒂,为了张家的富贵和安宁,他就在逼宫之后的半年,也就是两年前请了辞,以自己的退去,换得张家的安宁。
如此一来。五去其三,余下一个马阳不闻不问,徐进顺理成章的上位。
只是,这政事堂的宰辅之位,不可能永远空缺,所以已经有人添补上去。
政事堂不光代表着天下权势的核心,是朝廷的中枢,同样也是各方利益博弈、角逐的地方,是皇帝用来平衡各方势力的地方,所以宰执的人选。往往有一定意义,代表着的不是个人,而是一个集体意志每一名宰执的背后,一般都站着一个利益集团。
当然,也有例外。
如现在的马阳,因无为而为的关系,渐从原有的利益集团中剥离,加上他的名声和成就,在政事堂中处于一种超然的状态。
但除此之外。其余的每个人,都有一定标签,就算是徐进,这个在西北开疆而晋身的宰辅。现在也代表着西北方面的新兴势力。
张链原本代表着的,乃是大瑞世家大族的势力,在他退下去之后,那世家们势必要有一个新的掌舵者登场。这人就是许应一。
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