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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并不影响王秀的谋划,无论是道教护教道君,还是佛门未来佛转世,他巧运用手中巨大权力,把道门各派名义上一统,构建三教合一的仙神天庭,又把天庭和人皇联系起来,确定最重要的环节,大宋皇室是人皇气运正统,是具有人格化的神,不容有人推翻。
也让一些士人敏锐地发觉,他们对王秀的防范似乎有些可笑,王秀通过道教构架向外界透出信息,皇室权威乃人族气运所在,不容任何人的窥视,他身为护教道君,已经把自己定为在辅臣的位置上。
不过,有心人还是不会甘心,他们再次悄悄编造谣言,说王秀名为护教道君,实际要偷梁换柱。
为何此时尚无普及道祖、道尊称呼,有的只是三清道君,还有那位赵佶的道君皇帝尊称,王秀竟然设计出道祖、道尊,把曾经最高层次的道君,列在了第三等次。
这就给了某些人借口,偷梁换柱,欲行不轨,并在市井中逐渐传播。
既然,王秀以实际行动昭告天下,他护佑皇室的定位,却仍然有现实纰漏存在,那就是他的三个儿子。
王家十五哥王柏,十六哥王楠、十七哥王柠,尤其是有琴莫言的儿子王柏,那是王家的嫡长子,虽说年仅七八岁,却表现出神童般地聪慧,蒙学已经不在话下,竟然能提书小楷,让钟山书院的讲学,也为之赞叹不已。
王柏的聪慧,王秀又当壮年,这就让人容易产生联想,让有心人有了构陷的机会。
是想,王秀柄政到了老年,王柏也已经壮年,王家兄弟皆以长大,这就是一股不容轻视的政治势力,甚至连相信王秀的人,也不免有几分疑惑,曹操不愿做天子,曹丕却急不可耐。
有人自然很高兴,暗自决定既然王秀不准备行禅让,那就是留给儿子的,他们自然会好好利用。也有些人非常担心,认定王秀要做曹操,所谋之大不言而喻。
最多的话题就是两府,大半是王秀的势力,控制家国的命脉所在,不能不引起某些正统士人的警觉。
钟离睿非常担心,王秀却一笑了之,这些都是挥手可灭的小人而已,他压根就不去观看,何况胸中有了大谋划,甚至连钟离睿也蒙在鼓里。
秦桧是焦虑不安,王秀明显把他架空了,让他惶惶不可终日,认为自己的谋划被发觉,却被王氏一阵耻笑。
“老汉,整天愁眉苦脸做妇人状,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跟大王勾勾搭搭,他能给你什么好处连官家也是虚的,你还眼巴巴凑上去,简直是鬼迷心窍。
”
秦桧目光复杂地看着王氏,没来由又是一阵心烦,没好气地道:“妇人家,懂个什么”
“妇人还知存身立命之道,反倒是你痴心妄想,惹来一身麻烦,要不是王相公留情,恐怕你早就外放了。”王氏毫不示弱,反唇相讥。
秦桧恨恨地瞪了眼王氏,脸色非常阴森,心中却跟明镜一样敞亮,自家婆娘说的没有错,王秀的确是留了手。换成赵多富的火炼,赵构哑巴吃黄连,张启元的身败名裂,还有那些并不引人瞩目,却又真实存在的连纵破局,王秀的狠辣是内敛的,一旦出手绝不容情,就算留下你也是有目地的。
他忍不住打个冷战,不安地搓了搓手,左思右想王秀的用意,自己该如何应对,真是让人头疼。
“怎么了,现在知道怕了”王氏白了眼秦桧道。
秦桧牙疼地再看眼王氏,故作不屑地道:“王文实非谋逆之人,就算他明白,也不会对大王下手,何况还有官家。”
“你却是宰相。”王氏恨铁不成钢地道。
秦桧脸色很不好看,被王氏点中心思,嘴上依旧强硬道:“我好歹也是宰相,大不了迁大学士,他还敢动天子不成”
王氏像是看傻瓜,瞪了秦桧几眼,摇头道:“老汉又错了,天子纵然是人皇,却并非千秋万代。”
秦桧猛然瞪大眼睛,王秀隐晦地宣布,他只做护教道君,也就是一生止步宰相,却不代表容忍挑战他的人,太子的上位,是明显对天子不满信号,这是在培养下一代人皇。
不得不承认,王秀有更换天子的能力,太子所表现出的睿智,不要说李纲、李光等人,连他也为赞叹,两个主要条件全部具备,只剩下一个借口,想想不由地咽了口口水。
“别想其他人了,还是先看看自己,好在王相公看你还有可用之处,才留有一线余地。”王氏也不愿刺激秦桧,话语中有着回旋味道。
“可用之处我还以为是顾念旧情。”秦桧冷冷地道,王氏的判断让他心寒,却又不得不承认。
第一二六七章血色骄阳之不妙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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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道宗承受金军一波又一波进攻,那简直就是以命换命,金军的精锐部队压阵,由丁壮组成的杂兵,呼啸着卖力反冲锋,每三人一副重甲,战死一人另一人剥下穿上,完全是不间断的压迫,让人喘不过气。
那些杂兵也没有办法,身后就是精锐组成的督战队,你要是敢跑绝对死路,连家人也要受到惩罚。
低等将校也很无奈,汉军部队严酷的连坐法,让他们不得不硬着头皮催促进攻,真的跑了部下,等待他们的将是严酷的惩罚,最严重要被杀头的。
虽然,是战斗力低微的杂兵,在死亡连坐的威胁下,爆发出的战斗力也很惊人,至少让宋军承受极大压力。
神卫第十旅镇,龙卫第十五旅镇也坚持不住,他们的轻型辎重车不断被毁坏,辛苦建立的坚固防线,变的危危可及。
金军每次狂攻都让他们蒙受很大损失,他们不是专门的车兵,无法建立强有力的拦截,轻型辎重车主要是运输,本身并没有战车强大的火力配备,只能在车兵支援下,进行有限度的作战,车兵恰恰没有跟随,面对高强度的作战,弱点不断地暴露出来。
如果非得说前汉李陵五千荆楚锐士,凭借打车掩护,以强弓硬弩抵御八万匈奴,那也是没错的。
关键是,那个时代上没有马镫,马军只能凭借双腿加紧马肚,用弓箭射击敌人,频率也非常慢,战斗效果很差。最重要的是无法近战,最多只能持有佩刀防身。
马镫,这个划时代意义的装备,彻底改变马军战术,轻重马军配合战术出现,步军再也无法克制马军,就像今天的战事,金军以绝对的步军缠上去,再用重骑兵奔突,轻骑兵抄掠,宋军就算有辎重车倚重,却依然损失惨重。
虽然,有轻敌冒进器械不全的缘由,兵种战术的突然性,却依然是决定性因素,高平太大意了。
眼看军阵被一层层地挤压变形,辛道宗认为再也坚持不下去了,自己策马来到二十旅镇前锋,却见到了敢来的高平,开口就道:“太尉,虏人太多,完全不要命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