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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会宁风云渐冷,你自己也要小心,看着差不多就赶紧走,不要眷恋定哥美色,酒肉和尚哪里都能做。”
庄齐被说得一头黑线,不悦地道:“七哥,这里是佛寺,供奉的是诸天佛陀。”
“呵呵,知道了。”秦敏站起身,笑呵呵地伸个懒腰,又道:“我先去歇息了,这几天怪累人的。”
“就在禅房里歇息,没事不要外出。”
“不了,今晚就伺机出去,不能连累你。”
“七哥说的,小弟就是那样不堪。”
“呵呵,当我没说过。”
就在秦敏搅动风云时,王秀并没有关心家国大事,反倒是换上了一系青袍,只带着徐中除了后门,一路沿着大街坐车而去。
没办法,手中再掌握大权,再让人忌惮不已,他也只是个父亲,眼看女儿跑出去越发地勤快了,实在不敢再耽搁,索性让王卿苧带着王新真,一起去第一分店办事去,他则不得不委屈地去看看夏玮。
“大人,就是这里。”徐中是认识路的,他偷跟了王新真一次。
“看这宅院,不愧是江州夏家人的旁支,当年也不算是小户啊”王秀眼力头很尖,光是看陈旧的门庭,就看出点韵味,夏玮的族长也曾经风光过,名臣夏竦就是嫡系。
“大人,我去叩门”
王秀摆了摆手,一脸的无可奈何。
徐中会心地笑了,难得王秀也有无奈的时候。
当王秀看到夏玮,心中第一个印象是还不错,至少表现的举止有礼,尽管有目光中隐有疑惑。
“不知二位莅临,有何贵干”徐中的慕名而来,实在有些太烂了,由不得人相信,夏玮不得不再问一句。
“呵呵,真是慕名而来,难道这就是读书人待客之道”王秀笑咪咪地,今个他就是中年儒生打扮,加上经年上位者的风度,还真的让人觉得他就是为大儒,实际他还真是。
“哦,这位先生请,寒简陋舍,万勿怪罪。”夏玮很有耐心地侧身,目光却有几分闪避,脸色也微微紧张,按照礼节请王秀入内。
夏玮的举动全落在王秀眼中,他微笑点了点头,阔步而入,徐中则在庭院内守候。
“先生,在下只有一杯清水,还望先生莫怪。”夏玮平静地端上一杯清水,不吭不卑地说道。
“君子之交淡如水,很好。”王秀不以为意,接过茶水品了口放下,面对目光有些闪避的夏玮,淡淡地道:“好了,相信你也知道我是谁,至少能估计的差不多。”
夏玮轻轻叹息,躬身作揖道:“在下见过王相公。”
“嗯,坐下说话吧”王秀点了点头,看着夏玮欣然而从,不仅谦谦有礼还很聪明,对其的评价高了些,至少对方没有做作。
“相信,你也知道我来的意思。”
夏玮点了点头,没有回话,王相公都来了,说明事情很严重,他又不是傻瓜,隐约知道王新真来的勤快,迟早会引起王秀的关注,却又不好去说。
“还要多谢你。”王秀真是感谢一句,夏玮的挺身而出,至少让本来不可收拾的局势,发生了些许转变,要是不经过官府,恐怕王新真要现场吃亏。
“当不得谢,本份而已。”夏玮淡淡地道,说实在的,他心中因为有些不舒服,认为王秀觉得他攀龙附凤。
“心智不错,能坚持下去,下科龙飞榜不在话下。”王秀笑眯眯地道,却是表情不变,让人不知内心感想。
“谢王相公吉言。”夏玮不置可否地道。
这小子还这本能沉住气,王秀暗自赞许,温声道:“我看你蜗居苦读也不是办法,想过做点营生没有”
“哦,在下自幼攻读,哪里会做营生。”夏玮不免苦笑,家道中落父母双亡,除了平时收取点房租过活,他哪里有经济来源,就算省吃俭用余下点,也得用来买书纸笔。
“不行啊读书并非唯一,朝廷要的也并非一心攻读的书痴,而是能真正经营邦国的才子。”
“书中自有经邦安国大略,学生不能认同相公高论。”夏玮眉头微蹙,显得很有抵触心态。
“你来说说,历代相公可有真半部论语治天下的”王秀眉头一挑,多少有了些兴趣。
“的确如相公所言,孔圣讲德立规,历代先贤无不是立法治国,只是法度乃约束,万源归流,总就要以道德存人。”
“嗯,有几分道理,法为根本,道德育人,你果然没有读死书,呵呵。”王秀对夏玮多了分好感,至少这个年轻人不是愚顽不鸣,见识不算太深却已然入门,又问道:“你对当今新政,又有何见地”
夏玮稍有吃惊,不想王秀竟然问政,时间不容他多想,开口道:“相公新政是良法,却依然有弊端。”
1536第1536章对垄断的忧虑
“哦,不要有忌惮,想什么就说什么。”王秀并不忌言论,相反别人能提出缺憾,才能进行有针对改良。
“学生以为新政十余年,富则越富、穷则越穷,朝廷看是不断强盛,却隐有大肆竞争生产,民间无法购买隐患。就拿学生来说,明明需要一杆普通鼠毛笔,价六文钱,却勉强只有两种选择,而价高的各色笔款极多。”
“学生就想不通了,笔是来作何用的用得着如此精雕细刻当然,做工精细最好,却要添上无用的装饰,价钱立即翻了数倍乃至十倍,就算这些都能容忍,也不能价廉者十不存一,像学生这种家境贫寒的书生,恐怕还是多的很。”
“那些人也不想想,需求笔的多是穷书生,让我们多有选择的话,盈利是少了些,却架不住量大。。。。。。。”
随着夏玮的侃侃而言,很多现状竟然和他不谋而合,甚至比他想的还要糟糕,一支笔看是无关紧要,干系的是千万寒门士子,说明经济发展的畸形很严重,他所做的努力成效不大,商人逐利的危险趋势,依旧时刻威胁新政。
就拿笔来说,六十杆普通笔盈利足以比豪华装饰,商贾却没有那么长的耐性,只是着眼眼前庞大利益,消减普通笔的数量和款式,实在让人无话可说。
更可怕的是,一个底层的书生,都看出财富的大量集中,虽说没有看到垄断,没有看出资本的汇集必然干涉政治,却说出资本集中的危害性,他点了点头道:“可有良法”
夏玮苦涩一笑,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