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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没有冤枉你父亲。”
戒头没有说话,他站起身径直朝外走去了。
见到这个状况,我连忙跟了上去,对他道:“戒头,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你不用担心我。”戒头说完话,问了一下洗手间的位置,然后就走进洗手间里面去了。
见到这个状况,我不由是一阵无奈,当下也只好坐下来,继续翻看卷宗,廖希鸽依旧陪在我旁边。
结果,让我没想到的是,我这一看之下,却是很快就在那卷宗里发现了一些非常奇怪的地方。
那卷宗里有一份笔录,是兰顾笙的,按照他上面的说法,他竟是没有用刀去刺秦云山,他说那刀子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兰顾笙这笔录莫不是说了谎可是,面对确凿证据,他又为什么要说谎呢,秦云山死不足惜,杀就杀了他,他为什么还要否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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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跳楼逃跑
翻看完兰顾笙的口供笔录,我又把秦云山的证词翻了出来,按照他上面的说法,兰顾笙当时是早有预谋要杀他,兰顾笙提前把刀子藏在了衣袖里,然后趁着他们争吵推搡的时候,突然发难,然后他不小心之下,就被刺成了重伤。
看完秦云山的证词,我忍不住翻看了一下他的伤情诊断报告,按照报告上的说法,他的右胸被利器刺穿,伤及肺叶,伤势导致他大量失血和肺部内出血,判定为重伤。
“看样子没什么问题,”这个时候,一直坐在我旁边,跟我一起看卷宗的廖希鸽说了一句话。
听到她的话,我干笑了一下,也是有些无奈,因为从这案卷的内容上,的确看不出什么问题。
“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真要有问题的话,当时肯定就查出来了。哎,看来只能怪戒头爸妈的命不好了。”我说话间,下意识地把案卷又翻开了一页,结果却发现那里头居然有一份关于戒头父亲的伤情诊断报告。
按照报告上的说法,兰顾笙身上没有任何受伤之处。
这可就让我有点疑惑了。
当下,我下意识地跑到那盛放证物的纸箱子边上,把那把行凶的刀子和其他物证都找出来仔细查看了一番。
“怎么了”见到我的举动,廖希鸽不由是满心好奇地凑上来问道。
“这刀子没有刀把子,说白了,这就是一个刀片,它的尾端也很薄,兰顾笙和秦云山发生争执的时候,双方都穿着厚实的西装,这种情况下,兰顾笙想要把刀子刺入秦云山的胸膛,必然要下死力,那样的话,他的手掌应该也会被刀片尾端戳伤才对,可是这诊断报告上怎么说他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呢”
我提着那刀片,满心好奇地问廖希鸽。
被我这么一说,廖希鸽也不由是皱了皱眉头道:“这的确是一个疑点,不过事情可以这样解释。兰顾笙手掌上或许有伤痕,但是因为伤痕太浅,所以等到他归案的时候,那伤痕就基本已经痊愈了,医生自然就不会把这个伤痕算进去。”
“你这么解释比较牵强,我还是问清楚一点为好,”当下,我起身找到廖群奇,问他当时兰顾笙被抓的时候,距离案发是多长时间,结果他说兰顾笙是当天晚上就被抓的。
这下,事情就更奇怪了。
莫非兰顾笙手上没有受伤亦或者说是医生疏忽大意漏掉了这点小伤口
“那年头,法医没现在这么严禁,兰顾笙手上的小伤口,应该不会引起法医的特别注意,我觉得有可能是漏掉了。”廖群奇解释道。
听到这话,我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但是随即我又想起了一个事情,不觉是问廖群奇道:“案发当天他们身上穿着的衣服都还在吗那也是证物,你们有没有收集”
“那玩意儿收集了又有什么用跟案情无关,秦云山的衣服肯定是没有,他当时先被送到医院去抢救的,等我们赶到的时候,人已经进了手术室,衣服早就被医生剪碎了,都不知道丢哪儿去了。”廖群奇看着我说道。
“可惜了,最紧要的证物没有拿到,”我叹了一口气,禁不住是一阵摇头,尔后我很快就想起了一个事情,不觉就问廖群奇道:“按照这案卷里的记录,兰顾笙好像到了最后都没有认罪,那他被关押的这些年,为什么没有再上诉”
“上诉什么”廖群奇看着我道,“他进去没多久就疯了,他在外头又没什么亲人,谁给他操办这些事情”
“疯了怎么会这样”我骇然道。
“家没了,人进去了,老婆上吊死了,人生悲剧的不能再悲剧了,换你能撑住”廖群奇看着我问道。
这话让我又是一阵无奈,没想到兰顾笙居然疯了,我本来还想和戒头去看看他,向他仔细询问一下当年的情况呢,现在看来是又没有希望了。
哎,这么看来,这个案子还真是没有任何翻案的可能性了,关键的证物缺失,主要当事人又神智失常,这让我顿时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小师父,你别发愁了,放心吧,我们警察不会冤枉好人的,那录像你也看了,事实就是兰顾笙动手行凶的,这一点,是没有任何疑问的。现在再去追查这些,其实有些自寻烦恼的意思。当然了,我也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事实就是这样,我们谁也没有办法。”廖希鸽见到我满脸愁闷,不由是走过来安慰我。
我点了点头,只能把那卷宗还给廖群奇,然后我则是往厕所走去,准备看看戒头怎样了。
廖希鸽扶着我到了厕所门口,然后我自己扶着墙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我喊了一下戒头的名字,发现没有回应,于是就挨个蹲坑查看了一下,结果也没有发现他的身影,这不由是让我有些好奇,连忙转身出来,问廖希鸽他们道:“戒头不在厕所里,你们有没有看到他出来”
“不可能,刚才我一直注意着走道这边,他没有出来,他绝对在里头”廖希鸽说话间,也不顾性别问题了,直接就冲进了男厕里头。
“里面没有的,我都看过了”我紧跟着走了进去,结果进去之后却发现廖希鸽正盯着后墙的一扇小窗户发呆。
那窗户开了半扇,看那上面的痕迹,似乎有人刚从那儿爬出去过。
当时,见到这个状况,我心里禁不住一沉,下意识地跑过去,趴着窗户往外看了过去。
窗户外面除了两根雨溜水管之外,并无其他可以借力的东西,而这里是三楼,莫不是说,戒头竟是依靠那水管跳楼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