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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妖怪,那真可谓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而且看那大阵里的钉子竟然有被顶出来的趋势,边长空也知道,这个阵法坚持不了太久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可能就会直接崩溃掉。
原本他以为随便看看风水,然后再随意的摆几尊石兽雕像什么的,或者再迁一两处墓穴做做样子,如此便交了差事。可谁知竟如此棘手。待要推脱不干了的时候,却又见老张头及村长等人言辞切切,满脸希冀的样子,实在是不好推辞。而且自己心下也着实舍不得那十两银子的酬劳,十两银子啊,那可是一斤重,换算一下就是五百克,但是这洪荒世界的一两纹银,可是比人间界的二两银子还要值钱的,就算是在人间界银价便宜,一克卖上三五块钱,那也是顶上几千块了。在这洪荒世界的大宋国中,十两银子足够得普通人家半年的伙食了。
“看那棺材的样式,想必是罗天魔飞尸。”边长空掀开茶碗,慢慢的啜了一口凉茶,然后缓缓言道。众人听闻肃然一惊的看着他,一时间尽皆无语,也不敢问这罗天魔飞尸究竟又是何物。
僵尸有两个大类,最终修炼的结果都是化为犼,一类的终极形态是旱魃,是由僵尸修炼成妖的存在。而另外一类的终极形态是不化骨,这一类是带着魔性的。其实这主要是从外形上分的,长得跟活人差不多的,而且行动自如的便是旱魃一类,埋在土里腐烂掉的那种就是不化骨一类。
僵尸有七个等级,紫僵、白僵、绿僵、毛僵、飞僵、游尸、不化骨或者旱魃。当然这些等级说并不是很明确的,各地都有各地的说法。各种古籍上的记载也都不是很统一,但是大部分也都是从外形的区分。有的地方还将僵尸详细的分成了十八种,僵尸、血尸、荫尸、肉尸、皮尸、玉尸、行尸、诈尸、汗尸、毛尸、走尸、醒尸、甲尸、石尸、斗尸、菜尸、绵尸和木尸。其中最凶狠的是僵尸和血尸,怨气最大的是荫尸和斗尸,而且还有传说最善良的是肉尸和醒尸。
当然这些都可以看作是无稽之谈,其实僵尸不过就是尸体诞生了灵智成妖而已,至于僵尸是好是坏根本就看不出来的,这要从灵智和本心上来说,这东西就是一种稍微特别一点的妖怪。
至于这个罗天魔飞尸,完全是边长空随口杜撰出来的。罗天的意思是罗天上仙,表示有着超越了凡人的实力,飞尸则是僵尸说明那东西智力不低,应该是完全开启灵智的,不过这名字看上去不是很吓人,所以边长空在给加了一个魔字,但凡称得上魔的。基本上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恐怖存在。毕竟能被佛道两门联手镇压的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对了。
“此物性情凶悍,铜皮铁骨,长着蛇的身子,人的脑袋,那脑袋九颗头颅。专门食人精血吸收魂魄。所到之处往往村舍遭劫,生灵涂炭。唉,这可真是天道不良,容得这样的妖孽滋生在世间。”一席话又将满座十余人吓得面如土色,抖如筛糠。当然,这是边长空随意编造的,蛇的身子人的脑袋还有九首的东西是相柳。
相柳又称相繇。在山海经大荒北经有记载,蛇身九头,食人无数,所到之处,尽成泽国。传说这东西喜欢吃土,一次就能吃下九座小山;它吐出的东西,会形成水泽,气味儿令人恶心,苦涩难闻,即使是野兽都无法在附近停留。
大禹治水的时候,就碰到了这跟随共工到处作乱的相柳,相柳到处吃江河堤坝上的土,使河道中的洪水不断溢出,四处泛溢,淹没一块块陆地。眼看着前期的工作被破坏得不成样子,就要前功尽弃了,禹决心用武力。在应龙和群龙的帮助下,禹奋起神威,打败了当时妖族天庭的水神共工,诛杀了罪恶难赦的相柳。
相柳被杀后流了很多血,腥臭无比,不能种任何庄稼;他呆的地方,是一个多水的沼泽地,人们无法在此居住。于是禹就派人垫了三次土,都陷了下去。最终没有办法的情况下,禹只好把这里挖成一个大池塘,并用淤泥在池塘边修建了几座高台,作为祭祀诸神的地方。
“边先生这”老张头面有惑色的说道:“先生确知这棺中之物,定是那罗天魔飞尸么”
边长空心念电转,却不答话,只是长叹了一声说道:“到底是什么样的鬼怪,我其实也弄不太清楚,毕竟在那两教大阵的镇压之下,也只能是稍作猜测而已,不过今日教我遇上了,定然让他灰飞湮灭尸骨无存。唉,我们修道之人,本来干的事情不就是降妖伏魔么为民除害原是本分。”
看到边长空这副悲天悯人的形象,老张头连忙的点头称是,随后他又说道:“想来边先生也不知墓中到底是镇着什么东西,今日当着大家的面,我便把我知道的事情详细的说出来,但盼能对先生除害有所补益,如今就承望边先生圣手,替我们韩家沟解厄扶危了。”听了老张头的话,边长空点头答应。
“棺中伏着厉鬼,这一点是断然无疑的”老张头道。
“啊啊真真有厉鬼”一旁的村长大惊失色,似乎是被抽了脊梁般软了半截,直接从椅上滑了下来,至于其它的人则是同样的胆战心惊。
“当然”老张头看到边长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奇道:“难道边先生不信么墓穴你都看过了。”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语气的说道:“我张家先祖也是出过天师的,而我这一脉自五百年前,便开始镇守此地,到我已有三十二代。洞中镇守何物,因何而被镇压,何人所镇压,本来原委我家族谱中都有详细记述。可惜”他艰难咽了口唾沫转头望向村长及众人道:“大家还记得四十七年前村中走水吧那一场大火把家父家母连同所有的典藏都烧了个精光还陪上了我这半片脸和一只手臂。”
众人点头尽皆默然,说起来这韩家沟中最古老的姓氏并不是韩家,而是张家,据说张家在建村之前就在这里了,只不过后来到此聚居的越来越多,最终才形成了如此的规模,而村名则是因为当年姓韩的人比较多,这才被叫做韩家沟的。
“那时我还年幼,先父每年在惊蛰、清明、端午、七月十四、重阳和秋分之时,都会带我到谷中烧纸钱洒狗血。当初我也曾问过,那棺里到底何物,如今想来似乎是叫甚么勼女据说是会吃人的。先父曾告诫过我,千万不可怠慢此物,每年必要警惕巡查莫失错漏。并于清明端午等六时节气,借那天地阴阳之力烧符洒血填补那镇煞的灵气。”
“吃人”边长空心里念叨着这两个字,面上的表情古怪之极。
“也不怕大家笑话,老张家原本来说也是道术之家,传说是跟原本的天师府有着联系的,可是经过那一场火灾之后,嘿嘿,到我这一点算是完了,先父什么也没给我留下,我也不会任何的法术,人又残了,没人肯嫁给我这个丑八怪。如此我张家一脉单传,以后算是绝掉了罢。只是我还记着张家要世代镇守韩家沟,年年要到墓穴中巡守功课,防那厉鬼妖孽脱困。”
众人这才得释疑,得知他身世如此凄惨,心下颇觉怜悯。更难得的是他数十年来,一直恪守家道,负命维护村民,不由得对这个满头苍苍的,委琐且恐怖的老头儿肃然起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