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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府里,能用得上此药的,只有一人。
想想,聂弦音那小丫头也是挺厉害的,不对,应该是他们两人都挺厉害的,这才通房多久啊,竟就怀上了。
只是,通房丫头终究还是下人,皇室血统何其尊贵,一个下人怎能怀上王爷的骨肉
所以,才会有今日的这一副药吧
管深低低叹,为弦音叹息,也为他们这些卑贱下人的苦命叹息。
六王爷卞惊安带着李太医来到三王府的时候,管深正在小厨房煎药,他家王爷吩咐他,要他全程看好、煎好,不能假手于人,不能道于别人知道。
卞惊安问了一个下人,才知道卞惊寒外出办事去了,不在府中。
他又问下人厉神医在哪里,下人说,看到厉神医去了云随院,他便带着李太医直奔卞惊寒的云随院而去。
他今日带着李太医前来,就是找厉神医的。
自那日看到那个绵绵附身之后,这两夜,他都失眠了,让太医院开了安神药,吃了也没用。
太医院的好几个太医都建议他,说叱咤江湖的厉神医在三王府,这么好的机会,何不找人家看一看,人家可是有起死回生通天本领的人。
但是,他们又将困难摆了出来,人家神医可是不轻易出手给人看病的。
这一点,他也是听过传闻的,而且,上次在行宫,卞惊寒也说过,神医能出手给聂弦音那丫头治梦游,是有多么不容易,自己欠了人家多大的恩情之类的。
所以,他们一合计,就建议他带上李太医。
既然人家不出手看病,那就不看,以李太医有疑难问题想跟其请教的方式就可以了。
两人直奔云随院,又问了院子里正在洒扫的一个婢女,婢女说,好像看到厉神医进了他们家王爷的厢房。
两人又直奔卞惊寒的厢房。
刚准备进门,被不知从何处突然冒出来的薛富给拦住了。
“六王爷”
薛富朝卞惊安行礼,又朝李太医颔了颔首。
“我们王爷不在”
话还未说完,就被卞惊安打断:“本王知道三哥不在,本王不找他,本王找厉神医。”
“找神医”薛富怔了怔,点头,“那烦请六王爷二人先去客厅稍坐等候,奴才让人去通知神医。”
边说,薛富边朝卞惊安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他们说神医来了此处,应该是在三哥的房里等三哥吧。”说着,卞惊安又作势要越过薛富进门。
管深端着药碗走进云随院的时候,便看到不知几时来了三王府的卞惊安和一个太医装扮的男人正欲进他家王爷的厢房,而薛富试图相拦的场景。
他眸光一敛,第一反应自是前去给薛富帮忙。
“六王爷”
恐薛富招架不住,他老远就朗声唤道。
三人闻声回头,他快步近前。
“六王爷是找王爷吗不好意思,王爷有事外出了”
卞惊安皱眉:“本王说过几遍了,本王不找你们家王爷,本王找厉神医,方才问了几人,几人都说看到神医进了你家王爷的厢房。”
边说,卞惊安边探头探脑朝外房里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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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574章想先离开3末尾
忽的一个转眸,看到管深手里端着的药。
“咦,你端的什么药给谁的谁病了吗”
卞惊安一连疑惑地问了三个问题。
管深这才意识到自己手里端着东西呢。
心中后悔不迭,方才应该放在哪里再过来的,竟然
现在怎么办
如何回答
虽然他觉得就算告诉别人是滑胎药也没什么,聂弦音做了通房丫头,是众所周知的事,那通房丫头怀孕了,也再正常不过,然后,一个下人的孩子不能留,给她食滑胎药,也完全情理之中。
但是,他家主子可是明确交代过,不能道于别人知道。
所以
见他犹豫不说,卞惊安眸光微微一敛,示意边上的人:“听说太医院里,李太医医术最为卓越,是不是闻一闻就知道是什么药”
李太医闻言,拾步朝管深面前一迈,伸手作势就准备捧住管深手里的药碗要嗅,却是被另一只不知突然从何处伸过来的大手抢了先。
那只大手直接将药碗接了去。
几人一怔,管深更是一惊,全部循着望过去,就看到了大手的主人,也是这三王府的主人,卞惊寒。
“三哥。”卞惊安有些意外。
管深心头微松。
卞惊寒唇角一勾,“就一个伤痛药而已,又如何难得住李太医”
话落,大手执起瓷碗,送到唇边,仰脖“咕噜咕噜”一口气饮尽。
管深目瞪口呆。
不过,这一次他没再跟刚才一样犯傻,而是很快就反应过来,连忙敛了那一脸的震惊,声色不动。
“伤痛”卞惊安疑惑皱眉:“三哥怎么了”
卞惊寒将手里的空碗递给管深,淡声回道:“没什么,就昨夜不小心伤了手,神医说,恐破伤风,安全第一,让我服点药。”
边说,边将自己的右手亮了亮。
皮肉外翻的手背入眼,几人都眼波敛了敛。
卞惊安又拢了拢眉,“看样子伤得不轻呀,怎么伤的”
“因为姐姐,”卞惊寒随随回道,见卞惊安一愣,他又连忙补充道:“哦,就是那只猴子,它的名字叫姐姐。”
卞惊安这才明白过来,汗哒哒。
虽然不知道如何为了那只猴子伤的,对方没细说,他也没再多问。
“伤得这么重,三哥怎么连包扎都不包扎一下”
卞惊寒不以为然地笑笑:“手一直要用,而且还是右手,包扎了,行动不便。”
忽的想起什么:“对了,六弟今日怎么这么有空,来我府上”
“哦,这不是听说厉神医还在三哥府上吗然后,李太医有点医术上的疑难困惑想请教厉神医,又不敢独自前来叨扰,便让我带着来了。”
“哦。”卞惊寒点头,眸色微深。
刚准备说让两人去前面客厅,话还未说出口,就蓦地听到厢房里面传来“嘭”的一声大响,似是凳子被撞倒的声音。
他心口一滞。
其他几人自是也都听到了。
此时在内室里面,两个女人也是惊得捂住了嘴。
看着被自己不小心带翻的凳子,厉竹欲哭无泪,朝弦音无声作揖,对不起,对不起。
真是越谨慎越冒失,简直了。
弦音也是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心念一动,握了厉竹的手。
厢房外,卞惊寒刚准备找个什么理由搪塞过去,卞惊安已先他一步开了口:“我就说神医在里面吧他们都说看到神医进了三哥房的”
话落,便朗声唤了起来:“厉神医。”
边唤,边作势就要进去,被卞惊寒长臂一伸,拦住。
卞惊安一怔,方才薛富如此,他不意卞惊寒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