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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就不造了呢”
赵擎急:“你们弄错了吧这房子不是我们要建的。”
“没错啊,清水河知青点是你们这儿吧”光头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张纸条,上面清清楚楚写的知青点的地址。
赵擎接过来一看。错是没有错,但
就在赵擎抓耳挠腮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第三辆皮卡开进了村子。上面拉的是满车眼花缭乱的被褥和各种各样的生活物资。而且看料子,都是丝质鸭绒的。
村民们看见这么多新东西堆在一块儿被拉进来,都可稀奇了,纷纷都围上前看热闹。到底是谁那么豪气
车子在知青点门口停下,顾鹤之从副驾驶座上跳下来。另一边的驾驶座上的师傅也跟着下来,帮顾鹤之卸货。这时,正好原本知青点的老房子里面老鼠和蟑螂也都被除净。顾鹤之让司机师傅将上面的货都搬进老房子里去。
顾鹤之那真是买了一整车的东西,而且每个似乎都是六人份的,就是说每人都有一份。当然,好像每个人的质量都不太一样
“这些都是你买的”苏怀夏也呆了。顾鹤之这血拼的势头,可一点儿都不比姑娘家差呀。
顾鹤之点点头:“昨天晚上那床鸭羽被子太重,我看见县里的供销社有鸭绒的,就顺便买了几床。”
苏怀夏无言以对的看着那一车的生活物资:“你这莫不是把人家供销社给搬空了吧”
顾鹤之歪着脑袋想了想:“差不多吧,你们这里的商店东西太少了。”
苏怀夏:“”
对话间,赵擎从那车物资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这些过来建房子的,是你请来的吗”
顾鹤之转头斜睨了地上堆起来的钢材:“是我叫来的。泥胚房太危险了。”
“你没付钱”赵擎小心翼翼的试探。
顾鹤之这次想都没想就开口回答:“没有。”
赵擎得到最可信的答案后,整个人都被气的就差从地上跳起来:“你还以知青点的名义把人家叫过来怎么这么自觉呢我们这些年账上有多少钱,你知道吗就叫人来造房子”
顾鹤之莫名其妙挨了顿骂,眉头皱了皱。但他习惯性不会和气头上的人吵架。等到赵擎该说的都说完了,才慢条斯理的回答。
“首先,我不是以知青点的名义,而是以我自己的名义叫人来的;其次,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知道知青点上有多少钱。建这个房子不用钱啊。”
“不用钱”大伙儿听到这回答,都是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哪有不要钱给人造房子的,这不就像是天上掉馅饼。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别人凭什么给你免费造房子呀。”赵擎说完就觉得自己的语气冲了点,但这不是心里着急吗造房子可不是饭钱那种小钱,这栋房子可能就要自己父母几年甚至十几年的工资啊。
“因为我是他们厂的董事。这房子是我名下应有的配额。”顾鹤之平静的回答。
赵擎:“”他看看顾鹤之那张明显的有些小的脸,不相信。哪有二十岁就当董事的。
赵擎这念头刚成,光头领班就弯腰笑着走上前,拿出张图纸让顾鹤之过目:“顾董,这是我们设计图纸,请您过目下。按照你的要求,房子建两层。下面是厨房餐厅,上面是房间。每个人都有间独立的房间,每个房间里都有独立的卫生间。”
光头的话一出口,围观的村民们都忍不住发出了声声骚动。这样的配置光是独立的房间和独立的卫生间,在农村就是超级豪华了。
农村大部分人还用着公共茅坑呢。
顾鹤之懂的看建筑图纸,但不太懂建筑施工。这种他自己半吊子水的领域,顾鹤之很擅长放权。所以也没多管,和气的说了声谢谢,塞了包烟,就让光头自由发挥去了。
然而,他和光头的这一番寒暄,成功的让知青点所有人,除了苏怀夏外都成功石化。
这看起来顶多二十岁的男人,竟然真的是国营厂的董事天哪,这什么世道
“小夏,你老实告诉我,这位顾小兄弟,究竟是什么人”陈杰推了推眼镜,严肃的说道。
苏怀夏知道顾鹤之的身份瞒不下去,于是把知青点的人聚到一起,去屋子里面简单的吧顾鹤之的身份说了句。
蒋建国听完就忍不住轻哼了句:“真是万恶的资本主义。”
其他人都保持沉默。他们这些年下来,早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激进。这姓资还是姓社的问题,他们已经不再那么敏感了。
不过就算顾鹤之是个资本家,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成就,还是让知青点这些心高气傲的男知青们,心里有点不舒服。
这样的高度,在他这个年龄,恐怕不是凭借自己能够达到的吧。多数也是靠他那个有钱的舅舅吧
知青点外面工地上正在红红火火建着房子,里面大家都在收拾顾鹤之给送给自己的被子。
作为彻头彻尾资本家的顾鹤之,是个坚定的歧视主义者。他坚信这个世界上,只要有选择就有歧视,完全平等的世界是不存在的。所以他买来的被子,也是分三六九等。他看不顺眼的人,虽然碍着面子也送了,但明显质量不如其他人。比如说苏怀曼和蒋建国。
至于他自己和苏怀夏,那自然是最好的。
孙博洋这个机灵鬼次点,不过也比其他人好上一截。赵擎和陈杰收到的东西很平庸,不好不坏。没什么惊艳,也不会像蒋建国这样大叫不公平。
这里大家都在里面忙活着,忽然走进来一个面色青紫,头发花白,佝偻着背的老妇人。
动作麻利整理完自己内务的赵擎和苏怀夏第一个发现这个在食堂门口游荡的老妇人。
“婆婆,你找人吗”赵擎迎上去问。
这看面孔的轮廓,不过四十来岁,却已经老得像个六十多岁老人的妇人转了转浑浊的眼珠,用沙哑的声音问:“你们谁是苏怀夏呀”
恰好这时,顾鹤之也从男生寝室里走出来。他看到那老婆子,眼神忽然暗了暗,悄然站到苏怀夏身后,又是定定打量着她。越看他的眉峰蹙的越紧。
“我是。”苏怀夏回答,“婆婆,你找我有事儿吗”
“你是”老婆子像是丧尸般嘎吱嘎吱仰头,呆滞的抬头看苏怀夏。
苏怀夏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就又承认了次。
她承认的话刚刚说到一半,老婆子垂着的衣袖里,忽然闪过道寒光,向着苏怀夏心窝里戳。
变故来的太突然,正常人在完全没准备的情况下,根本没有办法作出什么应对。
但顾鹤之不是平凡人,而且他早就对这行事诡异的老婆子有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