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皇子染毒(2 / 2)
柳璃独自坐在圆桌旁,拿着笔,在纸张上随意的写写画画。此时,雕花木门,被轻缓的推了开来,她却并未理会。
来人轻轻把盛满鸡汤的小碗放置在圆桌上,恭敬的开口道:“姑娘,该用膳了。”
柳璃侧过小脸,看向了来人,狐疑的开口道:“你又是谁?”
池宋微微一笑,应道:“在下池宋。”他眸光轻轻瞥向一旁的女子,细细打量着。
柳璃听得他的回应后,并未说什么。只是不以为意的继续捣鼓着自己手中的画笔,“他呢?”
池宋立刻会意道:“主子这几日外出办事,今日傍晚便会归来。他吩咐我提前回来给姑娘打声招呼。”
柳璃闷闷的看了一眼他,顿时没了语言。敢情这男人把她软禁在此,自己倒是出去了。
“何时放我走?”
池宋笑了笑,应道:“这个,等主子回来,自然会有吩咐。”他径自将身后侍婢木盘中的菜肴,一份一份搁置在了圆桌上。
“主子特别吩咐膳房,备了些你兴许爱吃的食物,姑娘试试看,是否和口味?”
柳璃瞥了眼桌上的食物与菜肴,这段时日,她都吃的不多。可眼前这些食物,竟然都是自己平日里比较喜爱,就这么看着,她倒是觉得有些饿了。
只是,那人又怎会知道自己会喜爱这些食物。
放下手中的画笔,她在凳子上坐了下来,随即执起碗筷,夹着桌上的菜肴,吃了起来。
唯有吃饱了,才有力气逃出这里。
待她用完膳后,便寻了个借口出到了院子里,这院内,植种了不少桂花木与海棠木。
这落叶,已是飘零了一地,层层叠叠的铺满了整个院落,好似一片浅淡轻黄的暮雪。
柳璃微低着头,缓缓行在这片枯叶上,脚下不断有零星脆断的声响传来。这间别院,要怎样才可逃出去才好?看样子,这里的人,都绝非等闲之辈。
此时,不远处有两人正一道而来,连澈轻轻摆了摆手,示意池宋先退下,自己便继续朝前方的女子踏去。
一旁有细碎的枯叶折断声传来,柳璃眸光朝前一探,一双玄色的暗纹靴映入了她的视线,轻轻抬起头,她望向了靴子的主人。
几日不见,这男子眉间竟是隐了一丝微微的疲态。
想起几日前,二人间的矛盾,她只觉此时的气氛竟是莫名的尴尬了起来。咬了咬唇瓣,她不知该如何去和这个男人相处。
一阵秋风而来,轻卷起了地上的落叶,柳璃只觉有阵阵微凉透过她的衣裙,拢上了她的肌肤,这稍稍不适的幽冷,让她的嗓子也不禁有了些许异样。
不知是因嗓子间的微痒,还是她想打破这般尴尬的沉寂,柳璃将小手虚握着移至唇边,轻咳了几声。
此时离她几步之遥的男人,一瞬到了自己身旁,嗓音微沉的开口,“秋日微凉,都到了可以当娘的岁数了,还是这般不懂照顾自己。”他的话语虽有些训责的意味,但语气,却是轻柔关切的。
连澈伸出大掌,轻轻抚上她的额际。柳璃警惕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本想闪躲。
但凝着他关怀专注的眼神,她竟一时忘了。
“来人。”连澈轻吐出两个字。
池宋不知从哪处瞬间冒了出来,以极快的速度行至了他身旁,躬身一揖,“主子有何吩咐?”
“去请郎中。”
池宋应声,随即急急的出了别院。
厢房内,柳璃静静的坐与圆桌前,而她身旁,则是一名在细心替自己诊脉的郎中。
她实是有些看不透这个男人,前几日还那样轻薄。但方才竟是因自己轻咳了几声,他便唤人大老远的将郎中给请了过来。
郎中一手的指尖轻探在她腕间,一手抚了抚胡须。又细细的端看了一番她的面容气色,随即开口道:“姑娘可是嗓子有些干涩?”
柳璃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嗯。”
连澈立在一旁,瞥了眼二人,神色严肃的问道:“究竟是为何?”
郎中拿开诊脉的手,站了起身,朝连澈一揖,“公子不必多虑,这天凉秋燥,夫人是有些上火了。待老夫为夫人开一剂去火润燥的凉茶方子。每日按时服用,不出几日,便能好全。”
连澈微微颔首,示意池宋随郎中去取药。二人刚一踏出别院的大门,郎中便笑道:“这年轻的小夫妻,就是恩爱。”
永宁宫。
太后正在院内的佛堂内静心的为苍玄国的第一皇子祈福诵经。
一名嬷嬷忽然急急的冲了进来,跪倒在地,大喊,“太后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太后微微一惊,忙在云芳的搀扶下起身望向她,“小皇子出了何事?”
嬷嬷抹了把泪,带着哭腔应道:“太后娘娘,这小皇子,怕是要保不住了。”
听得她的言语,太后身子猛的朝后一塌,云芳忙急急的伸手扶上了她,才得以稳住了身形。
缓和了些许,待她稍稍站定后。便开口道:“快扶哀家去看看。”
永宁宫偏殿的厢房内,一名小小的婴儿,盖着锦被,躺在榻上,塌沿边,一名太医正在给他诊脉。
见太后来了,房内的众人皆跪了下地,朝她行礼。
太后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径自行至了榻旁,略显忧心的看着上面安睡着的孩子。
这样小的孩子,若是不舒服了,定是会哭闹的。
可如今,他却是连哭也不会了。
眉目一凛,她转过身,朝太医斥道:“一群废物!这都看了几个月了。莫说好转了,这身子竟是一日比一日差。”
太医头一低,颤颤巍巍的开口道:“太后娘娘,小皇子因是名早产儿,故身子会比一般的孩子来的虚弱些,更何况…”
“说!”太后怒道。
太医微垂着眼眸,略显艰涩的开口道:“更何况,这小皇子中了慢性之毒。这毒性虽不强,但对婴孩来说,已是致命之毒。臣已设法为小皇子续命,但即便是如此,也只是拖延时间而已。”
太后微叹了口气,悲戚道:“这可是哀家第一个孙儿,原以为举国欢庆,能为这孩子冲喜。”
待心绪稍稍平复些后,她继续道:“这小皇子的饮食,一直都是有专人监管的,怎会就中了毒?”
“太后娘娘,这毒,从母体之中便带下来了。因为胎儿需要吸取母体的营养,应是惜贵妃娘娘之前就中了慢性毒。随之全数渡给了腹中的胎儿。这毒只会让婴孩身子一日比一日虚弱,最后衰竭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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