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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保平皱着眉头对薛金才说:“你给我说这些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徐冠五是我的哥哥吗”
薛金才说:“还哥哥呢,其实这些事都是徐团长在背后指使的。牛主任和刘子仁有什么事儿,都是找徐团长商量的。”
“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事,你不知道,要是让牛玉枢知道,他会枪毙你吗”
薛金才说:“我知道你是共产党,还是抗联的头头,你不会给我告密的。我看到你是个汉子,才给你说,你要多长两个心眼才是,免得给人暗算了。”
薛金才说完了这些话,赶紧走出屋去了。
冯保平赶紧找到了王春山,紧急通报了这个情况。王春山听完了冯保平说得薛金才的这些话后,对冯保平说:“你认为薛金才说的是实话吗”
冯保平考虑了一会儿说:“这个事儿我也想过了,薛金才也就是一个普通的警卫员,他如果再给我们使心眼子,没有这样的墨水。薛金才说得是实话,他这是同情我俩的遭遇。”
“要是这样说的话,”王春山说,“对徐冠五的争取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他已经完被国民党掌握了。下一步怎么办只有逃开徐冠五,走。不过要走的话,就得公开走,要是偷偷逃跑的话,就等于向敌人承认了我们是共产党,还会连累到薛金才。咱俩谁先走”
冯保平说:“我看还是你先走吧,我是徐冠五的兄弟,我就不信他会怎么着我”
“还是兄弟们呢,你拿他当个兄弟,他未必拿你当兄弟”王春山说,“你没听薛金才说吗,这些事儿都是徐冠五在背后指使的,牛玉枢和刘子仁什么事儿都是要向徐冠五商量、汇报的。我看,还是你先走吧,如果你能出去,做的工作会更大。”
冯保平摇了摇头说:“还是你先走吧料他徐冠五也不会对我怎么样”
“还是你先走为好,你走了,许多的工作都在等待着你。”
两个人都让对方先撤,争了一会儿,王春山说:“既然这样,那就抓阉吧”说着,撕了两个纸条,写上了字,对冯保平说:“一个纸条上写着撤,一个纸条上写着留,咱俩听天由命,这算公平了吧”
冯保平点了点头说:“好,就这样吧。”
王春山把两个纸条揉搓成两个小小的蛋蛋,然后放在了桌子上说:“那就抓吧”冯保平捡起了一个,慢慢地舒展开纸条,见上面写着一个:“撤”字,心里有些疑惑,对王春山说:“我看看你那个纸条。”
不料,王春山早把那张纸条撕得粉碎,随手扔在了窗外。这个时候外面正在刮大风,一阵风刮过,碎纸片早就刮得无影无踪了。
事情已经这样了,冯保平也不能自食其言,只好说:“那好吧,我先撤,撤出去,再想办法回来救你。”
至于怎样撤呢两个人又想了一阵子,只能是装病。冯保平从此以后就不吃饭了,老说肚子疼,什么也吃不下去。一连六七天过去了,人真是又黄又瘦,起不来床了,“病”得眼看就不行了。
徐冠五和牛玉枢商量了一下子,只好放过了冯保平,派人用牛车把奄奄一息的冯保平拉回到了家里。
其实冯保平本没有病,那都是饿得,在吕庄用细粮调养了几天后,才从死神里慢慢地恢复了生命。自从他来了后,韩行就时时来看望冯保平,看到冯保平缓过来了,韩行才和他说话。
冯保平先向韩行汇报了争取徐冠五的情况,对韩行说:“韩县长啊,我看徐冠五是被国民党掌握了,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争取他已经很困难了。”
韩行想了想说:“好吧,你们已经尽了力了,如果徐冠五真是不可救药的话,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他是自取灭亡。你啊,就好好地休息吧”
冯保平经过几天的休养和思考,他又慢慢地变了思路,对韩行说:“韩县长啊,我病好点了,打算再回去”
韩行有点儿吃惊地说:“你刚从虎口里逃出来,怎么能再回去呢徐冠五是看到了你重病,也是才放了你。如果徐冠五再害你,那可就真麻烦了。”
冯保平说:“徐冠五抓不到我的证据,他还不敢怎么着我。再说,那里还有王春山,还有许多抗联的士兵,还有薛金才那样的人。就是走钢丝,我也得走一阵子,总比一些生人要好一些。”
“你说的这个事情,我不同意。”韩行说,“你已经暴露了,还有存在下去的价值吗”
冯保平说:“如果徐冠五要杀我,他早就杀了,看来,他还顾及到了一点儿兄弟之情。再说,我在他身边,他随时可以杀我,他正是有了这种自负的心理,卖弄着他的小聪明,所以迟迟不愿意动手。还是请求组织上批准我的要求,我还是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
“这个事儿,”韩行忧虑地说,“我还得和有关人员商量一下子,再好好地考虑一下。就从我自己的心里说,不能放你走。”
冯保平经过一个月的调养,身体才逐渐地恢复过来。组织上经过慎重考虑之后,认为形势虽然险恶,但是徐冠五还不至于立即动手,再加上徐团里也确实需要人,就批准了冯保平的要求。
冯保平“病愈”回到了徐家河口,一进村里,看见他的士兵个个都显得很吃惊,实在没有想到,他还能活着回来。那言语也是支支吾吾,说半句留半句的。
冯保平却是尽量显得平静,对他们说着自己回来了,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走进了自己的住房。他看到一个多月没来,屋子里是落满了尘土,连蜘蛛网子都有了。拂开桌子上的尘土,他看到了桌子上有一封信,打开一看,署名是吴运周。信的内容很简单,上面写着:
“保平学弟:
春山已悔过,望你赶快觉悟,否则对你前途有碍。”
这寥寥数语,却充满了暗藏的杀机。冯保平想,春山怎么会悔过呢是如何悔过的呢春山人在哪里顿时脑子成了一片乱麻。
这时候,薛金才进屋了。冯保山问:“春山哪里去了”
薛金才极为恐慌,见到了四面无人,才对冯保平说:“春山死了。”
冯保平听了,犹如晴天霹雳,忙问:“怎么死的”
薛金才说:“活埋了。”说完,便含着眼泪离开了。
冯保平听了,只觉得自己的头上是挨了重重的一击,好半天没有返过神来。春山啊,我的好兄弟,难道你就这样被他们害了吗没想到,临走前的抓阉,计谋着逃离这个狼窝,已经成了最后的诀别。
原来还是兄弟二人,并肩作战,还有个人商量一下。如今,自己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