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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粼靠着椅背,侧着脸,看见橘色的夕阳透过窗玻璃,落在夏致的睫毛上,点在他的鼻尖上,他就像是毫无防备的婴儿在叶粼的面前露出最柔软的样子。
心脏里因为温暖仿佛有什么一点一点在膨胀。
前排一位阿姨轻声道:“这是你弟弟吧你真疼他。”
叶粼笑了:“不是弟弟。不过,也还好不是弟弟。”
“为什么”
叶粼微微前倾,一本正经地回答:“欺负了弟弟,回家就会被妈妈打。”
阿姨被逗乐了。
广播里刻板的女音正一本正经地播报:“下一站t市,请即将到站的旅客做好准备。”
夏致还在睡着,一点反应都没有。
轻轻的鼾声表明他睡得很熟,眼睛眉毛之间还是那股子乖巧的味道。
“虽然小孩子都爱睡觉,但是夏致你到站了哦。”叶粼轻轻地说。
夏致还是没有动。
窗外已经可以看见站牌名称了,几个旅客拖着行李箱从他们身边走过。
叶粼忽然靠上去,一口咬在了夏致的鼻尖上。
夏致的鼻子上一阵疼痛传来,他“唔”了一声,睁开眼睛就看见叶粼正坏笑着看着他。
“粼哥你干什么”夏致捂着鼻子坐起来。
“我怎么叫你,你都不醒啊”叶粼一副“我也是没办法”的样子。
“我根本没听见你叫我啊”
夏致都怀疑自己的鼻子是不是被叶粼咬下来了
“你再不下车,就要跟我回q大了。”
“你咬我这事儿我记下了”
夏致急匆匆拎着自己的包快步下了车。
叶粼本来以为夏致回头也不会的走掉,没想到男孩子走了几步之后,回过头来看着他。
刚才睡觉,头发都飞了起来。
睡之前还迷迷糊糊的,现在整个人都精神抖擞的样子,让叶粼隔着人山人海都很想欺负他。想看他被自己欺负的没精打采的样子。
车门关闭,列车缓慢行驶起来。
夏致朝着叶粼挥了挥手。
叶粼伸手,手指轻轻隔着玻璃碰了一下夏致的身影。
当叶粼到站下车,和其他队友汇合的时候,耿乐还有赵雄他们左看看右看看,忍不住问:“粼哥,夏致呢你把他弄丢了”
“他前一站就下车了啊。”叶粼回答。
“啊为什么他周一没课吗”
“就是因为有课,才要回去上课啊。”
和南城大学的练习赛已经结束了,林小天的良心让他没办法继续瞒着其他队友了,他咳嗽了一下,决定坦白。
“那个其实夏致不是我们q大的他是t市的”
“什么t市难道是t市体大的还是t大喔嚓哦,才刚那么喜欢那个小子,难不成是其他学校游泳队的”赵雄还没等林小天解释,就已经开始痛心疾首了。
“他才高三还没上大学呢”
林小天话音刚落,其他人都愣住了。
“不是吧才高三才高三就把我们都比下去了还要不要人活了”
“怎么肯能才高三啊这体能这技术我心痛”
大家齐刷刷看向叶粼,等着粼哥揭晓答案。
“他是高三啊。”叶粼回答。
白景文懒洋洋开口道:“你们心痛什么南城大学要是知道了,才会真心痛吧江毅输给了高三生啊。”
这么一说,大家都释然了。
赵雄想到了什么,忽然又说:“不行,我们得守口如瓶万一南城的人知道夏致才高三,跑去挖墙脚,那怎么办”
但此时南城大学泳队里一个年轻队员已经拍着脑袋惊叫出来了。
“诶q大那个厉害的新人我好像初中比赛的时候见过他比我晚一年的样子,怎么就读了大学了”
周教练耳朵一尖,听见了:“你什么意思他还没读大学”
“应该没读我对那小孩儿印象很深他初中时候就游得差不多16岁那个组别的水平了他教练就是他老爸,是夏云”
周教练微微一愣,看向江毅,一拍大腿:“我说怎么没看见这个好苗子是还没到时候太气人了白景文那个老骗子又想跟我抢”
说完,就打了个电话给白景文,酝酿了怒火准备开炮。
谁知道白景文早预料到了,关机了
“妈的我要抢人”
叶粼回到了学校寝室,就看见陈嘉润也不打游戏,也不看电影,而是像只死鱼一样瘫在铺上。
“你怎么了”叶粼问。
“你看不出来吗,我死了。”陈嘉润回答。
叶粼基本明白,那就是陈嘉润装伤势未愈逃避训练的谎已经被洛璃拆穿了,估计之后的日子,要被罚加训了。
“从你假装伤势未愈开始,我就劝过你,你这是赶着投胎的行为。”
陈嘉润把被子一拉,转过身去背对着叶粼。
之前翘得老高的小狐狸尾巴,现在也蔫蔫地耷拉着。
夏致回到家的时候,正好晚上七点。
陈芳华炖了萝卜牛腩,夏致胃口大开,一整碗都吃了下去,外加三碗饭。
陈芳华看儿子狼吞虎咽的样子,有点担心,心想自己怎么忘了多给夏致一点零花钱,他是不是到了那边不够钱吃午饭:“南城大学的学生食堂是不是味道不好”
第28章别掐我的腰二更
夏致抬起头来想了想:“还行吧。”
陈芳华看儿子那表情,更加确定是南城大学的饭菜味道不好了。
“既然那边吃的不喜欢,考别的学校也行。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了。”
“哦,看情况吧。”夏致低下头继续吃饭。
接下来的日子,夏致放了更多的精力在学习上,这让身为青梅的岑卿浼有些不安。
“阿致,你知道我在我爸妈面前没什么好炫耀的,只有一件事可以。”岑卿浼很感概地说。
“什么”
“那就是我成绩比你好。”
“哦。”夏致不在意地继续刷着题。
“你忽然好好学习了,我感觉压力山大。”
“嗯。”夏致停了笔,把模拟卷挪到岑卿浼的面前,“这道大题,你给讲一下。”
“我就说嘛你要是大题都会做了,还怎么给陈硕他们垫底啊”
岑卿浼属于自己“融会贯通”但说出来就是东一耙子西一锤子,夏致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岑卿浼:“你这是说的什么意识流呢完全听不懂。”
岑卿浼抓了抓脑袋:“这怎么说呢就是一种感觉,感觉抓住了,你就会做了。”
“那你的感觉还真信不过。”夏致把卷子收了回来。
晚上,叶粼和陈嘉润训练回来,陈嘉润就像一只死掉的狐狸,丧丧地跟在叶粼的身后。
叶粼背着运动包,一手揣在口袋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