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1 / 2)
“反正是不及太子殿下待我好的。”厉长生顺着他话道。
荆白玉一听果然止不住嘴角上挑,奶声奶气的道:“你知道就好。你愣着做什么,你也吃呀,好吃的。”
荆白玉戴着雪白的围兜,一边吃点心,还一边喂给厉长生点心。
厉长生笑着吃了一块,心想着原来养个听话的小孩子,也着实挺有意思,比想象中有趣许多。
两个人填饱了肚子,小太子荆白玉还不想就寝歇息,厉长生干脆手把手的教他用盲盒开出来的宝宝护肤品。
什么洁面泡沫、按摩油、精华液等等,小太子都是头一次见,稀奇的很。
厉长生给他科普一番,道:“记得以后早晚净了脸之后,要将化妆水、精华液和面霜都涂上,不要偷懒,知道吗?”
“知道了。”荆白玉点头,捧着面霜使劲儿闻了闻,道:“呀,好香呢,好像有一股羊奶的味道,又没有羊奶的膻气味儿,真好闻。”
厉长生在旁笑了,道:“是啊,和太子殿下身上的奶香味儿有点像。”
“你说什么呀!”荆白玉不满的挺着胸脯,奶声奶气的道:“本太子身上才没有乳臭未乾的味道!”
“是是是,”厉长生道:“太子殿下说什么是什么。太子殿下记得按时涂抹,这样吃了果子没擦干净嘴巴,嘴巴旁边也不会刺激的长小包了。”
“谁吃完果子不擦嘴的,你又冤枉我。”荆白玉反驳说。
两个人研究了一番宝宝护肤品,眼看着便要睡觉,荆白玉还抱着兔兔顽偶,戴着雪白的围兜,一点也不觉着自己有什么违和感。
厉长生只要一回头瞧见小太子荆白玉那模样,就实在是忍不住笑意。
荆白玉觉得今天晚上着实与众不同,也不知厉长生为什么突然变得爱笑起来,但笑得别人总是毛骨悚然脊背发凉,好像笑的特别阴森恐怖。
厉长生伏侍着荆白玉入睡,给他盖上被子,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对了太子殿下,筵席筹备如何?”
“差不离。”荆白玉十拿九稳的道:“明天乃是最后一日,我再去巡查一番,保证没问题,后天一准叫父皇对我赞赏有加!”
“那便好。”厉长生说:“明日孟云深再来,你便一直留他,如此宫门闭了,他便要留在太子殿中,不得回去,后日宫宴之时,太子可邀请孟云深一同而去。”
荆白玉一听,点漆一般的眸子四处转动起来,道:“我知道了,你又想要离间孟云深和陵川王,是也不是?”
“是啊,太子殿下果然聪慧。”厉长生道。
孟云深一直在为小太子荆白玉做事儿,这事情木已成舟,陵川王虽然不满却也无有办法。如今眼看着孟云深终于要脱离苦力的活计,但是这最后一哆嗦,才是最难忍的时候。
厉长生故意让荆白玉留下孟云深过夜,孟云深夜宿太子宫中的消息,陵川王荆博文绝对会知晓,到时候就不知道荆博文会如何作想。
第二日一大早,小太子荆白玉早早起身,洗漱之后果然仔仔细细的将爽肤水、精华液和面霜一次涂好,随即这才挺胸抬头,迈着方步从内走出。
灵雨在外面伺候着,瞧太子殿下出来,赶紧迎上,这一上前便道:“哎呀,太子殿下今儿个好香啊,这是什么味道,这般好闻?”
荆白玉一听就高兴了,炫耀一般的道:“是厉长生专门送予我的,独一份!你羡慕也是羡慕不来的。”
那面儿孟云深按照时辰入宫,前来小太子荆白玉面前报道,果然从头一天开始,到最后一天为止,每日里不早来也不晚到,一点把柄也不叫荆白玉抓到。
厉长生离开太子身边两日,孟云深没成想今日入宫,这么快便再次瞧见厉长生。
孟云深面色不动,但心中有了一番计较,厉长生这人果然非同小可,这偌大的皇宫仿佛便是他一个人的后花园,来来去去简直全凭他的意志。
荆白玉按照厉长生所言,故意将孟云深留到很晚,眼看着天色欲黑,宫门也要关闭,再晚一些个,恐怕是想要出宫也是不行的。
孟云深微微垂着眼目,他心中明白的很,恐怕是小太子荆白玉今儿个不会放了自己,着急也是无有用处的。
就不知道若是自己一夜未归,大王那边会如何作想了。
想到此处,孟云深止不住叹息一口。
厉长生笑得善解人意,道:“孟先生何故叹息?怕是遇到了什么难事,若是长生可为孟先生分忧,那便再好也不过了。”
孟云深声音平静的道:“岂敢劳烦常侍郎大人。”
厉长生道:“让小臣猜一猜,可是陵川王最近对孟先生多有误会?才致使孟先生如此闷闷不乐?”
“并无此事。”孟云深回答的干脆,未有一丝犹豫。
厉长生仿佛未有听到他的回答,仍是自顾自的道:“孟先生如此才华如此能耐,唉,若还被误会委屈,也着实太可惜了的?孟先生您说是不是?真是叫人寒心啊。”
说起叫人寒心的陵川王荆博文来,正巧了,这会儿天色欲黑,荆博文却仍在宫中。
荆博文今儿个被皇上召进宫来,兄弟两人痛饮了几杯,凑在一起说了几句手足骨肉间的话,这真真假假的,也不知道是喝高了还是真的血里融着亲情。
后来太后听说陵川王入了宫来,也便往皇上那面凑了个热闹,将陵川王留到这般晚。
眼看着宫门要关闭,太后款留陵川王,反正皇宫偌大,有的是空着的殿宇,不缺陵川王留宿的地儿。
不过荆博文心中清楚,若是自己留下来住,恐怕皇上心中不怎么舒坦,所以还是坚持要出宫回府。
他喝得有些个多了,踉跄着往车马署走,也不用寺人宫女扶着,步子仿佛游龙,那叫一个潇洒自如。
荆博文到了车马署,本疲惫的很,想要赶紧坐了车驾就归,可谁料到一眼便在众多车驾之中,瞧见个眼熟的。
荆博文指着角落的车马,道:“可是孟云深的?怎么还在这里?这般晚了,他不是再回去了?”
骑奴见是陵川王,赶忙上前叩头,道:“小人见过大王。”
“谋主可是还在宫中?”荆博文问。
骑奴不过半大的孩子,被这般一问如实回答,道:“回大王的话,谋主入了太子殿中,还未出来。这眼看宫门便要关闭,小人也着实着急的很啊。”
“还在太子那面?”荆博文一听,酒气竟是气得散了大半,着恼的道:“好他个孟云深,他是不是日日都这般?总在太子那面过夜?”
骑奴一瞧大王误会了,连忙便要解释,道:“大王,并……”